重新找到人生目标的钟恋晨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
哎,她以前的日子也很充实。应该说,她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起来。
她白天去做志愿者,帮忙统计捐款,登记物资,晚上她就习惯性地等程少融的电话或者邮件,但她总也等不到。于是她担心,担心他太累,担心条件太艰苦,担心他有危险。
有一天她计划与一支志愿者车队一起去灾区,她想那样兴许就可以看见程少融了。结果父亲闻讯派人把她给捉回来了。
她突然发觉,原来自己这么关心程少融,为他这样牵肠挂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伟大的爱情?
她呆若木鸡,又如灌顶。
她一直不喜欢张爱玲,觉得这个女人世故又凉薄。可是以前程少融教训她时很喜欢引用张爱玲的话,她为了熟知敌情,于是也读了一些。
她印象最深的是倾城之恋,一个城市的沦陷,只为了成就两个人在一起。
而如今,她可耻地想,在这样的民族危难之中,居然成就了她渴望已久的爱情。
对对,这当然就是爱情。
既然程少融不懂得爱,那么他俩的爱情,就完全由她说了算了。
当家作主的感觉多好!
***************
很多天后,程少融终于从灾区撤出。他的最后一个电话只有寥寥数语,说他接到新的任务,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再跟她联系,任何方式都没有。
但是没有危险,让她不要担心。
等他结束任务时,就可以休一段很长的假期,可以办他们的婚事。
钟恋晨觉得窗外的蓝天特别蓝,白云特别白,连虫子都叫得十分动听。
她开始认真地计划婚礼细节,礼服,戒指,鲜花,还有宴会的形式。她的日子比之前还要充实。
第二天,钟恋晨收到一封快件,是从程少融的部队寄来的,字却不是他的。
她疑惑地打开,发现快递中是一封已经封了口的信,那信封上的字,的的确确是他那一笔端正俊秀的字体,她已经有许多年没见到了。
钟恋晨如拆礼物般怀着窃喜的心情打开,字很潦草,但却显得更潇洒。
但是信件的内容――
小晨:
我想过了,你说的对,我俩的确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爱情。
而且,我确实忘记不了蒋维。
我要娶你,是想为你负责,也想让长辈们高兴。
但既然你是如此洒脱的女子,并且有着远大的理想,那么我们的婚事就这么算了吧。
就如你说的那样,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好了,不要误人误己。
祝你早日找到最合适的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与他结婚,直到地老天荒。
此致
敬礼
*************
钟恋晨先是惊得忘了心跳,然后气到浑身发抖。
她强忍着愤怒把那封信再从头读一遍,又仔细辩认字迹。
她把那张薄薄的纸研究了几十遍后,终于确认,她的确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而且,这封信绝对是他亲笔手书!
混球!坏蛋!肯定是他忌恨她给他写了一封拒婚信,所以现在他以牙还牙!
钟恋晨首先想到的是打电话骂他一顿,可是他的电话拨不通。对了,他说过,她短时间内都联系不上他了。
早有预谋!
钟恋晨气急败坏地把信撕成两片,又用牙齿狠狠地咬了几口,扔到地上踩了几脚,这样她还是不解恨,最后她用剪刀把这张纸剪成好几百片后,全丢进抽水马桶里去了。
钟恋晨觉得自己应该大哭一起,可是她愤怒到了极点后,居然哭不出来。而且,父母都不在家,连佣人都出去买菜了,她想找人诉诉苦都没对象。
她镇定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告诉别人,实在太丢脸了,被男人甩掉可实在不是件光彩事。
不过,她快气炸了,她必须要找个地方去透透气。
钟恋晨翻出她常年带在身边的旅行箱,很好很好,护照没过期,签证也没过期,她要跑到很远的地方舔伤口去。
她给父母留了张条子,就迅速地逃走了。
再见,程少融!等老娘我下次回来,我若还记得住你是谁,我就跟你姓!xxx的!
chapter15
(加映场:钟恋晨同学的福利)
鉴于自愿免费出演该剧的钟恋晨同学已经在某无良作者的折腾下有点神经失神精错乱调且过早出现了女性更年期与老年痴呆症双重症状,为了避免本剧因女主早逝而中途夭折,因此某作者决定非法使用违禁品,给她超量注射强心剂与兴奋剂,以求她能够撑住一口气把这个剧演到结尾。
大脑正常的观众请无视以下情节。
****悲情女主角换装时间*******
话说心灵受到严重创伤的钟恋晨义无反顾地逃到了位于大洋彼岸的国度。
她给家里打电话报过平安,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手机当然是关机的。
她是给大堂哥打的电话,并且命令他立即帮她作好善后工作。钟恋晨可没胆量去对面父亲和母亲。
她住几天就换一个地方玩,免得他们有人过来捉拿她。她都是要离开的时候才找个电话通知他们自己还活着。
钟恋晨在外面玩了两个周,心情好了许多多了,想起程少融时也不再有要大口吃肉的冲动了。
而且她想,幸好没有嫁给程少融,不然以后她出国都是一件巨麻烦的事情,审批手续要复杂上许多。
只是哎算了tmd实在是真见鬼呸!
这一日,当钟恋晨确认好了下一站行程,正准备刷卡买机票时,收款员礼貌地对她说:对不起小姐,您的信用卡已失效。
怎么可能!
她换一张,还是失效的。
再换,同样如此。
钟恋晨用她聪明的脑袋想了想,立即明白自己被家人陷害了。因为她的几张信用卡都是哥哥们替她办的,密码还有设定问题她都没改过。何况,只要他们想害他,他们有的是办法。
喵的,她的饭店费用还没有结算呢。巨额的费用,她身上的现金当然不够。他们了解她身上很少带现金的习惯,算准了这样她就没有法逃跑。
早知道今天会招小人,她昨天就该把信用卡里的钱全透支出来。不对,早知道要招小人,她前天就不该刷卡,以至于让他们查到了她的行踪。
她真是没有危机意识啊。
钟恋晨悻悻地回到房间。
她倒不担心生存问题,肯定会有人来帮她结帐,并且管她吃管她住。
但是,接下来,她很快就会被像犯人一样引渡回国了。
来的人是谁呢?
她的爸爸?完了,她不如直接从楼上跳下去。她往楼下看了一眼,好高啊,于是她放弃了这个打算。还是装晕倒吧,反正她有低血糖,应该能骗过一时半会儿的。
堂哥表哥们?千万不要是他们,她很怕她控制不住情绪冲上去咬断他们的脖子。
爸爸或哥哥们的秘书?最好是这些人。因为他们都怕她,只消她威逼加利诱
钟恋晨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策略后,松了口气,但是深深的悲伤情绪漫天漫地地朝她袭来。
她最近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堪啊,醉酒失身,被骗订婚,然后没有定力地单方面恋爱,然后被她才刚真正爱上不久的未婚夫无情抛弃而现在,她被她最信任的家人陷害,如此落魄地留在饭店里等着他们抓捕归案。因为如果她现在逃出去,可能不出几小时,去抓她的可能就是联邦警察了。
她简直比项羽都凄凉啊,人家还有虞姬呢。
她简直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可怜啊,小女孩还可以划着火柴幻想美好的景象,她刚才划了两盒火柴,结果呛得自己咳了五分钟,还烧焦了自己的一绺头发。
钟恋晨越想越委屈,伏在床上呜呜地哭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醒来时,发现时间又过去了几个小时,但是抓她的人还是没有来。
这之于急性子的她而言真是巨大的精神折磨啊,横竖一刀给她个痛快呗。
她在屋里转来转去,决定还是出去透透气,顺便还可以趁着中国领事馆没下班,去探探口风,必要时她要到那边去求救。
她都换好衣服了,前台突然来了电话,说有一位她的朋友在大堂等她。
这时间算得怎么会这么准,正好她连惊带吓加上气恼没吃午饭,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想逃跑也没力气了。
躲也躲不掉,钟恋晨在屋里使劲地磨叽了五分钟后,终于不情不愿地下楼了。
只是正在大厅等她的人,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也许不能说“有点”应该是“非常”“严重地”“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竟然是她从小到大唯一“曾经”暗恋过的,并且是她犯花痴的标本形象的程少臣!
钟恋晨受惊过度,只知道呆呆地站着,以至于忘了打招呼。程少臣说:“给你半小时时间,去收拾东西。”
她终于清醒过来:“不用不用,十五分钟就够了,你再等我一会儿就好。”然后迅速冲上电梯。
咦,不对啊,她之前不是都计划好了怎么应对来人了吗?怎么竟然就这么老实地就范了呢?扼腕扼腕!
当钟恋晨想到这个问题时,她已经坐在返回祖国的飞机上了。这下子可是真的逃不掉了。
而且,程少臣把时间卡得那么准,她连饭都没吃成,就已经上了机,现在觉得奄奄一息。
“少臣哥,我饿。”她小声说。
“一会儿会送饭来的,你可以吃双份。”
“我讨厌航空餐。”
“那你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饿了。”程少臣翻着英文报纸,头也不抬地说。
“刚才上飞机前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吃饭?”
“你若吃饱饭就有力气了,万一跑掉的话,我捉你时会比较费劲。”
她要哭,连她亲爱的少臣哥哥都欺负她,可是她饿得没力气哭。
钟恋晨在内里呜咽,呜呜呜,她是爹娘不疼姑舅不亲猫狗不爱的可怜小孩。
空中服务生终于送餐来了。程少臣很客气地把自己的那份也推到她跟前。
钟恋晨说:“我还要一杯很浓的咖啡,加四块方糖。”
程少臣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对服务生说:“给她一杯果汁,给我两包纸巾。”
好吧,虽然从来不顺着她,但她的少臣哥哥还是很关心她的。
吃饱喝足的钟恋晨终于有力气了,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将她最近几个月来的凄惨经历一一地讲述给程少臣听。她憋在心里很久了,连跟人倾诉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总算有个大活人可以当她的树洞了。
她越讲越委屈,先是静静流泪,再低声呜咽,又抽抽搭搭,总之眼泪越流越多。
程少臣同情心真欠缺,她哭得那么可怜,他都无动于衷,眼睛还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英文报纸,不过每当她的眼泪快要流进嘴里时,他就会将手伸到她面前,指间夹着一张纸巾。真奇怪,他明明没有看她。
不过程少臣是个很好的听众,既不让她闭嘴,也不会插她的话,只是不知道他倒底听进去没有。不管,反正钟恋晨只要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
不过她当然是很有重点地讲述的,淡化了她自己的恶形恶状,无限夸张程少融的混蛋事迹,另外,绝口不提他俩的一夜情事件。
后来钟恋晨知道程少臣原来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因为当她哭哭啼啼地提到那封信时,程少臣竟然笑了一下,表情既诧异又好笑:“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魄力了?”
钟恋晨气得哇一声大哭起来,惹得头等舱里的其他乘客纷纷向他们这边看,还好头等舱的客人不太多。
空中小姐也迅速赶过来:“这位小姐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为为您做什么?”
程少臣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敷衍地拍拍她的肩:“好了好了,那信应该不是少融写的,或者他是在逗你玩呢。”
钟恋晨大哭了几声后就再哭不出来了,但她还在努力地假哭:“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连你也欺负我!”
“你以后再想哭的时候就找个地方像刚才那样大声哭好了。哭得太压抑有损身体健康,听的人都会心脏不舒服。”
钟恋晨闭眼装死不,是装睡。
这飞行旅途这么漫长,还有许多个小时,她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飞机终于着陆了,这回程少臣带了她去吃她最喜欢的大餐。她正吃的非常高兴的时候,有人来给程少臣送机票,只有一张。
钟恋晨纳闷地问:“少臣哥,你一个人走?你要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程少臣温和地说:“怎么会?钟叔正好在这里出差,我会把你送到他那里。”
“哪个钟叔?”
“你父亲。”
钟恋晨再度大哭起来。豪华餐厅的无数目光投射过来。
程少臣将手里的杂志抬高一点挡住脸,希望大家把他当作跟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的路人就好。
可是钟恋晨跑到程少臣身边扯着他的袖子不放:“你不能把我丢下不管,呜呜呜,这一回我爸爸肯定会把我关起来至少一个月的。我不要我不要,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于是又几小时后,钟恋晨成功地逃离了父亲的势力范围,得到了暂时的人身安全。
出了机场,有宽敞的车子在等他们,车上还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子,见到他俩起身客气地行礼,脸上依然没有笑容,好像人人都欠她钱一样。
程少臣却不以为意,向钟恋晨介绍:“这是冷经理。”又对司机说:“先送我去公司开个会。”
车上,程少臣交待冷经理:“给钟小姐办一张信用卡,只限在本市使用的。给钟小姐找一处住的地方。带钟小姐去买些衣服和必需品。在合理的范围内,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冷经理认真地点头。
程少臣又强调:“合理的范围。”
冷经理再次点头。
程少臣下车前,抽出一张银行卡给钟恋晨,顺手没收了她的护照。
钟恋晨抹着泪说:“少臣哥,他们都是坏人,只有你对我最好。”
程少臣说:“你乖乖的,不许淘气,不许捣乱,否则我比他们更坏。”
钟恋晨乖乖地点头:“我一定听你的话。少臣哥,你比程少融好一百倍。”想了想,又补充“一万倍。”
程少臣抬头望望天上飞过的又一架飞机:“最近的通货膨胀真的很厉害。”
******插花喝茶时间****
几天前,钟恋晨的大堂哥钟振凯与程少臣在一起吃饭。
“小晨那个死丫头,真要气死人了。不声不响跑到地球另一半,连手机都不开通,两三天才给家里来个电话报平安,把家里人急的。这次看我们怎么收拾她。”一向儒雅的钟大哥喝了点酒,发了狠地说。
“那也得把她先弄回来再说。你若是敢在国外碰她一根头发,小心她去报警,害你回不了国。”程少臣凉凉地说。
“嗯,按她现在的状态,这种损事绝对做得出来。所以我才发愁,我三叔交待我去把小晨捉回来,省得一家人提心吊胆。那丫头鬼得跟只貂似的,我还没开始行动呢,她就又换了地方了,我哪有本事抓到她?”钟振凯愁容满面。
“办法有的是,可惜你下不了手。给她断水断粮,把她的信用卡全废掉,她那种从来没吃过苦的小姑娘,肯定撑不了几天就向家里求助了。”
“告非,程小二!那是我亲堂妹,你的准堂弟妹!你够毒啊。”钟家大哥的酒都被惊醒了。
“我就说你下不了手吧,所以你还是等她折腾累了自己跑回家吧,迟早的事。”程少臣不在意地说。
“我那妹妹,你是知道的。”钟大哥抹一下额上虚无的汗“如果我敢让她在外面受上几天委屈,等她杀回来,那不得咬死我?”
“随便你。”程少臣轻轻掸一掸指间的烟灰,轻描淡写地说“我过两天就到她现在待的那个地方去出差。真的不需要我去把她带回来?”
“要,当然要。”钟大哥几乎要喜极而泣,冲上去就要拥抱程少臣,被他一躲,只拍到了他的肩膀“兄弟,你一定要把咱们家小晨弄回来,越快越好,越快越好。需要我做什么来配合,您尽管吩咐。”
chapter16
话说又过了一个月以后,钟恋晨与程少融终于和好了,中间省略若干细节。
(一名追文读者看到这里气得吐血了。)
咳咳,大致情节可以参见过客,匆匆倒数,再加上一点添油加醋的猜想,基本上就与事实相差不远了。
(又一名追文读者气晕了。)
他们当然会和好的,钟外婆不是说了吗,只要程少融是真的想娶钟恋晨,那么这婚事肯定吹不了。程家小三儿这孩子别的好处没有,但是绝对一言九鼎,且具有克除万难实现目标的优秀革命精神,而钟家小妞向来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狐假虎威。所以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是符合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要求的。over。
(愤怒的读者们将从绿色食品专柜买来的无污染土鸡蛋以及环保型西红柿纷纷砸向某作者。)
谢谢,谢谢大家,你们的热情太令我感动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家相公最爱吃西红柿鸡蛋汤这道菜呢?这些食料可以为我节约很多钱呀。
*****我是消费者协会今天休假的分割线******
美丽的黄昏,金色夕阳下,程少融与钟恋晨手拉着手走过广场的中心喷泉,惊起几只白鸽。
程少融指指旁边问:“你想吃棉花糖吗?”
钟恋晨:“我有那么幼稚吗?我要吃糖葫芦!”
程少融去给她买了一大把糖葫芦,什么口味的都有,吃得钟恋晨牙都要倒了。
旁边有一对正在散步的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他们俩,笑着悄悄说:“瞧,这个俊小伙子多有创意呀,弄一大把糖葫芦当鲜花送女朋友,肯定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孩子。”
咬着糖葫芦的钟恋晨满腹疑惑地说:“那个姓飘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厚道了呢?我以为她肯定会借着机会添枝加叶地丑化咱俩的形象――尤其是聪明可爱的我,然后把我们明明很美丽的故事编成低俗又荒诞的剧本去博眼球赚人气兼骗钱。她突然转性了,我好不适应啊。”
程少融说:“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据说她剧本都写好了,但是二哥今天上午派人给她送去一张二百万的支票,条件是要她把已经写好的底稿全毁掉。你也知道的,一提那段时间的什么事儿二哥就上火,干脆用钱堵这女人的嘴。”
钟恋晨小声地骂了一句“靠”程少融看了她一眼,见她正在吐舌头,于是把已经到嘴边的准备教育她的话又收回来了。
钟恋晨说:“少臣哥这是在向恶势力妥协与低头呀,他对这女的也太客气了吧。”
程少融说:“二哥也是不得已,破财消灾呗。谁知道这姓飘的女的哪天又会犯抽去挑拨他们夫妻不和,或者又想出损招来陷害他,而且二嫂现在情况有点特殊,二哥担心真奇怪,为什么二嫂那么喜欢那个姓飘的呢?几乎把她当知己。二嫂那么有品味的女子哎,二哥因为这件事很头痛。”
钟恋晨说:“她那本小说不是都写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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