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兰茨的尸体被发现后十天,电话打来了。
当时总监正在会议室与工作人员开会,内部通话机的蜂音器响了:“先生,我知道你不愿意被打扰,但这是一个国际电话,事情很紧急。一位叫纽莎-蒙尼兹的小姐从布宜诺斯艾利斯与你通话。我告诉她”“行啦,”他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我在私人办公室接电话。”他向与会者略表歉意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
他拿起电话机:“你好,你是蒙尼兹小姐?”“那还用问。”南美腔调,又粗又哑,一听就知道没受过教育。“安吉尔让我告诉你,他不喜欢你们派来的那个多嘴多舌的家伙。”他只好小心选择字眼:“抱歉之至。我们希望安吉尔仍能按计划行事,不知可能否?”“这不用操心,他说他干。”总监宽畅地松了口气:“好极了,我们怎样预支费用?”女人一阵浪笑“安吉尔才不要什么预支呢,谁敢骗他?”她的声音变得冷酷“完事后,他要你们把钱——等一下我把它记下了啊,找到了——存进苏黎士国家银行。银行在瑞士的某个地方。”这样语无伦次,活似一个低能儿在讲话。“我需要账号。”“呀,是的,账号是,啊老天!我咋忘了?等等,我是放在一个地方的,”他听见纸页窸窸窣窣的翻动声,接着她又拿起话筒“听着,j-349-077。”
他复述一遍号码“他什么时候办完事情?”“他要先做准备。安吉尔说办妥之后,你自然会从报上看到消息。”“很好,为便于安吉尔与我联系,我的私人电话号码是”他一字一顿念给她听。
俄国第比利斯
会议在库拉河畔的一处偏僻的乡间宅邸举行。主席说:“有两件事急需通报。第一件是好事,总监已接到安吉尔的回话,合同正在履行之中。”“真是好消息。”弗里尔兴奋地叫道“坏消息呢?”“怕是关于总统派驻a国的大使人选问题,不过,我们可以控制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