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重重甩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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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九点多,夜幕低垂,天际乌云蔽月,连一颗星子也没瞧见。
这个时间,偏僻的乡间已是一片寂静、四周只剩夏虫唧唧的鸣唱声,一座废弃已久的三合院里头,却传出微弱的光芒。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官铎耘淡淡的问道。
“是的,官总裁。”
“我们的邀请函是伪造出来的,你们必须在他们识破之前,尽快出高价将冷小姐给标下,我会马上送美金过去付款,这件事不容有一丁点的闪失,懂吗?”官铎耘话一说完,坚毅的薄唇一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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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冷蝶吻一夜没有合眼,评估着可以逃离这里的可能性。
她真的很害怕,天色已经慢漫暗下来,等晚上一到,她就要披这群人渣带上台去待价而沽,得标的人就可以拥有她
蝶吻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时间一到,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走进来,架走了她。
蝶吻被蒙上双眼,强行押上拍卖台。
红色的布幕打开,全场陷入一片黑暗,聚光灯打在她充满惊恐的睑上。
“现在就请在场的诸位开始出价!”主持人一点都不浪费时间,马上进入主题。
“五百万美金,”一开始就有人喊出高价,实在教人咋舌。
“八百万!”另一个声音从后方处传出来,由于台下实在太暗,根本无法分辨是谁在喊价。
“一千万!”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前排傅出来。
“喔喔,有人出到一千万美金了喔!还有人可以更高吗?”
“一千两百万,”
“一千五百万!”愈来愈多人加入喊价的行列,价格也愈开愈离谱。
“两千万!”那个嗓音沙嘎的男人再度出价,看来势在必得。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老实说,这样的价格实在高的有些离谱了
“没有人要再追价吗?”主持人梭巡着在场所有的人。
“看来没人要再出价,那么我在这里宣布韦赫葯业未来的女继承人,以两千万美金成交!
这位先生,您现在可以上台来把您的“战利品”给带走。”
天啊!谁来救救她,她不想被出价两千万美金的男人带走,谁知道他会对她怎么样!
偏偏蝶吻的嘴被布条给塞住,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抗议声。
“把她送到我下榻的饭店。”语毕,一个男人命令身边的随扈,将蝶吻从拍卖台上给带下来。
接下来,她被他的随扈以极快的速度推向门口,塞入一辆黑色厢型车里。
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沁出,她想要尖叫,愤怒的想要杀人,但口中的布条仍在,双手也被麻绳绑得死紧。
她心想,这次她是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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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拍卖会比蝶吻预估的来得更快结束。
她被弄上拍卖台还不到十分钟,就被人以两千万美金的天价标走!
这也代表她是绑票集团中眼中的大肥羊,他们认定她的身价绝对是两千万美金的好几倍,所以才会愿意用这种教人咋舌的价格买下她。
接下来,还来不及意会发生什么事,她就被两个体格魁梧的男人强行用麻布袋套住她,然后像件商品一样被丢人汽车后座,任凭她在布袋里怎么尖叫、怎么嘶吼,那两个男人就是对她不理不睬。
她累得再也说不出话时,车子忽然停了下来,两个男人打开车门,将她从后座扛了出来,步上台阶,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将她丢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他们扯掉她身上的麻布袋,取下她双眼上的黑布条,蝶吻倏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门边的墙壁上留有一盏小夜灯,光线虽仍不明,但起码能够稍稍看清楚他们的面容。
瞧清楚他们的容颜,蝶吻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都是东方脸孔,说着一口流利国语。
到底是谁买下她?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没多久,他们便离开了。
蝶吻全身一阵酥软,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卧倒在床铺上,一双美眸瞪视着雪白的天花板,美丽的水晶美术吊灯映入眼底,她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太过华丽,实在不大像是关肉票的房间。
不知道高价买下她的人是谁,他们也专门从事绑架勒赎的肮脏勾当吗?
这时,官铎耘俊逸的脸孔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蝶吻发觉自己好想念他。
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鼻头心头涌起一片酸楚,心好痛、好痛
她甩手臂遮住眼,试图阻挡一波又一波的泪水涌出,直到她倦了,也累了,困意朝她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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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半敞的窗户外送入徐徐凉风,吹开阳台上的帘幔,驱走不少酷夏的暑意。
门外传来一阵窸?的声响,沉稳的脚步声停在房门口,过了半晌,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轻轻旋开门,无声无息的走到床畔,俯视熟睡中的她。
厚实的手掌探上她白瓷般的脸庞,一抹阴郁迅速袭上他的眸底。
她变瘦了!
她的脸原本就已是巴掌脸,这几天折腾下来,她整个人不但又瘦了一圈,就连脸颊也凹陷,失去往日丰泽,却也增添一份楚楚可怜的味道。
这个想法让官铎耘唇畔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当初他不也是被她的外表所惑,才会把她留在身边,当自己的贴身秘书吗?
没想到,她的纯真、她的善良,全是伪装出来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要接近他,取得新式葯剂而已。
没想到,在她美若天仙的外表下,包藏一颗蛇蝎祸心,看来他以后都不能够太相信像她这样的绝世美女。
不知道她曾用这种媚术,成功魅惑过几个男人,那些男人也曾经抚摩过她凝如玉脂般的肌肤,也品尝过她柔软甜美的红唇,手指也曾滑过她曼妙的女性曲线吗?
哼!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想到这,一股恨意从他的胸口蔓延而出,想要报复她的念头在此刻倏然萌芽。
不假思索,官铎耘坐上床畔,左手一把攫住她的双腕,将她的手腕压制在枕头上方,结实的身子欺上她娇柔的身躯
床铺的剧烈摇晃让蝶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一睁开双眸,就看见自己的脸正埋在一面男性胸膛中,她起初一怔,在脑子里恢复运转后,才会意到正有个男人准备侵犯她!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屈起双膝往他腹部一阵猛踢“你、你放开找,放开我”
但她凌厉的攻势一点也没有影响官铎耘,他的大腿干脆横跨在她的双腿上,此举不但成功制止她双腿的“暴动”也成功的让她安静下来。
冷蝶吻清楚的感觉到,他贲起的鼠蹊部就抵在她柔软的小肮上,看来这个男人已经蓄势待发了。
老天!她宁可被千刀万剐,也不要被这些人渣给玷污!
“走开不要碰我”她张大口,费力的大叫,就在这当儿,一张灼热的薄唇倏然覆盖住她的嘴,让她再也无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男人的吻深沉而坚持,一点也没有她想像中的恶心,当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放肆的汲取她的甘甜时,蝶吻居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吻她时的感觉,居然很像、很像是官铎耘
不不不!她一定是连日来没吃好、没睡好,所以才会有这么离谱的幻觉,想到这里:心头一惊,她从他的吮吻中迅速清醒,用力朝他的嘴唇一咬
“该死!”他发出一声低咒,舔舔被咬过的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放开我!”蝶吻使出全力推开他、透过微弱的夜灯、她终于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孔。
蝶吻眨眨双眸,泪水涌上跟眶,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现在她眼前,当下有股冲动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宣泄这数日来的思念和苦楚。
可,当她接触到官铎耘眼底的阴霾时,蝶吻的心也跟着冷却下来。
是的,官铎耘在生她的气、他的跟中迸射出一股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铎耘”她喉咙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好像很惊讶?你想逃到天涯海角,想不到最后还是又落回我的手里。”一抹讥讽的笑意泛上嘴畔,眼神也变得冷硬起来。
这样的官铎耘教她感到陌生,可,她只能将所有的苦楚往肚里吞,因为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对于我的所作所为,我很抱歉。”咬咬唇,她说出歉意。
“你的确该感到抱歉。”
“铎耘,请你听我说,我不是真心想要欺骗你”“我不想再听你为自己辩解,事实摆在我面前,我自有论断。”官铎耘的脸色变得阴鸷不已,字宇句句都像针扎在她的心坎上。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究竟用这种手段成功的骗过几个男人?我是不是最傻的那一个?”
蝶吻的神情一怔,这下子她总算明了官铎耘是怎么想她的了。
原来他已经把她当成是一个女骗子、商业间谍,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去和男人打交道
一阵苦涩涌上她的胸口,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放开我。”她推开他的双臂,平静的说道。
“我偏不放,你害得我尊严扫地,现在该是你回馈我的时候。”他的双臂将她的娇躯搂得更紧。
尊严扫地?他的话让蝶吻眉头一蹙,接口说道:“你指的是你付出的那笔赎金吗?我会请我养父尽快还给你。”
听完她的话,官铎耘从喉间逸出一阵大笑“你放心,两千万美金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天价,但对我而言是九牛一毛,况且”
他的眸色黯淡下来,声音粗嘎不已的话:“我想要你用别的方式来补偿我。”
闻言,她全身一阵颤栗,脸蛋更是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困窘得几乎想从阳台上跳下去。
老实说,蝶吻知道自己早已爱上官铎耘,也愿意在正常的情况下,和他发生“那件事”但这必须在双方都两情相悦的前提下,可是现在的官铎耘眼底却只有
不要!她不要他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铎耘,你听我解释,一开始我的确是有所目的,但是后来”她想告诉他,后来她对他动了真情,这也是她为什么匆匆逃开他的原因。
辟铎耘冷眸一眯,手指捏紧她的下巴,一张俊脸顿时布满寒霜。
“这些为自己辩驳的话,你可以留待以后慢慢说。”很显然的,他并不想听,灼热的双唇再度落在她的颈项上,结实的身躯重新将她压回床中央。
“不要这样子”蝶吻慌了,她从没见过官铎耘这么粗野放肆的一面。
“不要那样?”他邪气一笑,火热的唇舌从细致的颈项滑至胸口,滑腻的触感几乎教他疯狂,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此刻宣告溃堤,再也无法忍受欲望的折磨,霍然撕开她胸前的缎面衬衫。
蝶吻逸出一声惊呼,根本制止不了他粗暴的举止,火热的夜晚于焉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