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双眼,一股超过她承受能力的疲惫疯狂席卷了她。
在过去的两年,这是陆景行第一次失控,对她完全展露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
可这,却让叶夕感到了深深的惶恐和不安。
也不由得让她反思自己,是不是这两年来,她对他的拒绝还是太委婉了?
叶夕慢慢低下白皙的颈子,沉静的思考让她忘记了落泪。
槿年毕竟还小,聪明的孩子有时候对感情方面还要迟钝。
对于两个大人刚刚那一抱,也看不出个什么,不会像成年人一样,往复杂露骨的想。
只是看着两个大人抱了以后,一个似乎生气了摔门进洗手间,一个心情重重,沉闷的坐着。
槿年盯着天花板幽幽的叹气。
陆景行从洗手间出来时,槿年已经睡着。
叶夕披着外衣安静的站在落地窗前,黑色的落地窗面上印着她模糊的影像,表情看不明朗。
陆景行抿唇,走到她身边,寒眸深沉凝着她的侧脸,沉默。
叶夕看着玻璃窗面上陆景行看向自己的隐约轮廓,双眼轻闪,缓缓转头看向陆景行,粉润的双唇轻动,“景行,我们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陆景行眼眸一冷,语气淡漠。
叶夕转身看着他,水润的双眼澄净清澈,“两年前在高速公路上,宋心安所乘坐的车跟我的车迎面相撞发生车祸,宋心安死了,而我侥幸被你救下活了下来。”
以往想到那场车祸便心有余悸后怕的心情,在此刻竟然没有了。
叶夕说得很平静,像是正说着的是别人,而不是她自己。
“因为你,我和当时在我肚子里不足三月的小家伙得到了重生。你是我和槿年的救命恩人,你的恩情,足让我和槿年感激一生。所以当你提出让我顶替宋心安的身份和你结婚,助你坐上费劳史家族掌权者的位置,为了报恩,我答应了。”
叶夕说道这儿,顿了顿,看着陆景行,“景行,我希望你还记得,当初我答应用宋心安的身份和你结婚所提的要求。”
陆景行盯着叶夕坦然明澈的双眼,心脏最柔软的位置却泛出丝丝缕缕的疼意来,“我当然记得。”
叶夕扯了扯唇。
当时最有希望坐上费劳史家族掌权者位置的人在众多子嗣中并非陆景行,而是陆恩承。
费劳史家族在法国是有名的望族,黑白两界皆有涉足,且,成就显著。
费劳史家族渐渐有中国血统是在陆景行祖父那一代。
陆景行的祖父是中国人,祖母则是费劳史家族仅剩的唯一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