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见他走过来,不由微微挺直了背脊。
陆景行站在她面前,双手优雅的插在休闲裤兜里,寒眸内有一闪而过的柔光,嗓音温凉,“有事?”
叶夕眨了眨眼,点头。
陆景行挑眉,长腿迈向套房酒柜,从中取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走到沙发前的长几,将酒杯放在长几上,打开红酒,将两个酒杯各导入半杯红酒。
端起两杯红酒,陆景行温和的驻足在原地的叶夕。
叶夕抿了下嘴唇,朝他走去。
陆景行将一杯红酒递给叶夕,“专程从法国带来的。”
叶夕犹豫了下,才接过红酒。
法国是世界上出名的红酒圣地,饶是不饮酒的叶夕,在法国的这两年,也爱上了法国的红酒。
酒醇,涩意从舌苔漫进咽喉,却是微微甘甜醇醉。
她虽喜欢喝,但从不贪杯。
陆景行微勾唇,没有与叶夕碰杯,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杯脚轻轻摇了摇杯中的红色液体,而后,竟是摇头一饮而尽。
叶夕眼廓缩了缩,抿紧的嘴角更是紧了紧。
陆景行又替自己倒了半杯红酒,翘腿的姿势很清雅,坐在了沙发上,挑起右侧长眉,目光蜷蜷睨着叶夕。
叶夕有些不自在,深吸口气,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十根葱白手指捧着红酒杯,低着头始终不喝,欲言又止。
陆景行沉了沉眸,一手微握拳抵在沙发上,一手摇着杯中液体,片刻,他再次将杯中的红酒饮尽。
放下长腿,陆景行倾身,又替自己斟了半杯。
叶夕看见,眉头也皱了皱。
在她印象中,陆景行不胜酒力!
以往医生的职业,他养成了烟酒不沾的良好习性。
可是一朝身份转变,商界纸醉金迷酒桌文化,不得不让他开始学习饮酒,抽烟等等。
但,酒力这个东西,大概也是天赋的,陆景行在其他方面皆是拔尖儿,却,独独酒量不行。
看着他将第三杯红酒入腹,叶夕不得不开口道,“景行,你少喝点。”
陆景行大概是醉了,听到叶夕的话,竟对她咧唇一笑,潋滟的寒眸褪去冰冷,碎亮如迷离星子。
他皮肤很白,透着贵族与生俱来的那种白皙,儒雅又清贵。
叶夕轻轻一叹,看着他小声道,“你明知自己酒力不行,还喝得这么急,醉了怎么办?”
“有你。”陆景行清润的嗓音似也带上了红酒的醇淳,低哑温醇。
那双望着叶夕的眼眸,柔光寥寥。
叶夕抿唇,“我可搬不动你。”
“呵……”陆景行一笑,白皙的皮肤漫上几分醉人酡红,清俊的容颜褪去一贯的冰冷,让他此刻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烦恼,开朗的大男孩儿。
他拱起身,将酒杯放在长几上,而后,身形往后,靠沙发背上,双眸温柔迷醉的望着叶夕,“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说吧。”
叶夕背脊震了震,捧着酒杯的十根手指微微收紧了紧,润亮的眸子迟疑的看着陆景行,“景行,明天……”
“宋宋。”不等叶夕说完,陆景行突地开口打断她的话。
叶夕蹙眉看着他。
陆景行从沙发上站起身,挺拔的身形稳稳的朝她走来。
可他看着叶夕的双眼,分明带着几分醉意。
叶夕呼吸微微一屏,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景行……”
“宋宋……”在叶夕躲开的前一刻,陆景行忽的伸手拽住了叶夕的胳膊。
“景行!”叶夕大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