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难受得整张小脸都在隐忍的颤抖,她紧紧抱着古栗,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知道,她那些话有多么的苍白和无力。
根本不能让已经千疮百孔的她,好过一点点。
古栗匍在叶夕肩头,身体一直抽搐着,良久良久,叶夕感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
偏头看向她,见她闭上眼已经睡着了,长睫掩了掩,在她耳边低声道,“栗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夕将古栗费力的抱到床上,从地上抓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则倒在她身边,睁着眼睛望着头顶。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眼前的灯突然变成了好几个,身体也热得厉害。
叶夕双手捂脸,歪头看床下喝了一半的烧酒瓶。
脑子迷迷糊糊的想起一件事,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抿了唇,叶夕撑着手臂起身,弯下身拿起地上的酒瓶,大大的眼睛盯着酒瓶看了会儿,忽的仰头,举高酒瓶咕噜咕噜又喝去了一小瓶。
喉咙火辣辣的烧,叶夕拿下酒瓶后呲呲的直抽气。
白白的食指难受的扣喉咙,小脸皱成了一团。
舔了舔嘴巴,叶夕握住酒瓶的手一软,咚咚咚的几声,酒瓶从她手下落下,滚出去好远。
叶夕现在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重重叠叠的,地上滚动的酒瓶,落在她眼底,就变成了无数只滚动的酒瓶。
头昏脑涨,叶夕抱着脑袋,难受的呜咽了声,继而便弓着背,扑倒在床上,将脑袋往软软的枕头上撞。
耳朵嗡嗡作响,像是某种铁削的响声。
叶夕抱住枕头想堵上自己的耳朵。
而就在这时,房门打开的啪嗒声适时传了过来。
叶夕大声出气,有些不高兴的撅嘴,小脸红扑扑的瞪向门口,“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走错了!”
小女人软绵绵的嗔怪之声传来,令欲从门口走进的男人微顿住了步伐。
鼻息间飘进的浓郁酒气和一些其他乱七八糟垃圾食品的气息,让男人一双好看的墨眉登时压沉了沉。
薄削冷意的面庞蒙上一沉阴翳,男人迈动大长腿,朝床上的女人走了去。
然而,在看见女人的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女人时,男人深邃漆黑的眼潭猛地冷陷了陷。
绷紧薄唇,男人三两步走到女人面前,两根漂亮的手指攫住叶夕得到下巴,抬高,声线凌冽寒冷,“搞什么鬼?”
“这里是我的房间……”叶夕嘟着嘴儿,软软的眨动睫毛,气哼哼的瞪着男人,可那小摸样,怎么看怎么孩子气。
男人轻抿的唇角抽了抽,瞥了眼她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
而后二话不说,探出一条长臂,将叶夕拦腰捞进了怀里,站起身便朝门口。
叶夕被他瞽着肚子横抱着走,也不叫,特别努力的歪着头,懵懵的望着他,“你带我去哪儿?你要把我卖掉吗?”
卖掉?
男人忍耐的轻提口气,打了下她的屁屁,“对,把你卖掉!”
叶夕好像有点难过,但没哭,垂下睫毛,不说话了。
男人垂眸眯了她一眼。
眼角却不经意扫到了她两只小白脚。
眉头皱了皱,他将她抱了起来。
原本不温柔的横勾,变成了竖抱。
变了个方向,叶夕两只手儿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两只眼睛又大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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