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之所以会仔细地听取他们谈话的内容,正是因为她记得他们曾与石博毅来过店里几次,那时她便对外表出众的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知道他们所论及的这些伤人的曾经,都早已过去了,但再一次听见时,她还是不免伤心。
原来,她只是他的玩物、他的赌注
酒吧打烊后,叶雨荷骑着车回到山上的小木屋里,入门时,只留一盏小灯的客厅,说明了他已就寝。
没来由地,她感到一阵失望。
她本想靠靠他的肩膀、搂搂他的身体,来洗刷掉那些陡然而生的不安的。
将自己抛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累得连动也不想动,眼皮好沉、世界好馍糊、身体好重。
突然,啪地一声,客厅的小灯暗了下来。
她无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石博毅手里正捧着一个蛋糕,上头插着一根蜡烛,闪着灼亮的光晕。
“生日快乐!”他将蛋糕摆至她面前,蹲低身子,开始用着走调的嗓音,唱着生日快乐歌。
叶雨荷被他骇人的歌嗓惹得直发笑。想不到他唱歌这么难听!
“好了,我是很有诚意的想给你祝福,你就别笑我了。来,许个愿吧!”他催促道。
叶雨荷先是感动地笑了笑,然后才闭上双眼许下愿望,吹熄蜡烛。
“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她希望能与他相守一生一世!
“那给个暗示。”他好想知道自己是否在她的愿望里,占有一席之地。“是关于我的吗?”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她不想冒这个险,这个愿望,她要守在心里。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么来切蛋糕吧!”他把刀子递给她。
接过刀子,正要切下第一刀时,她突然顿住,然后一脸惶惶不安地望向他。
“你下山了吗?”她急忙问道。
“没啊!我没有交通工具,你忘了吗?”不懂她突然的转变是为何,但他仍是回答她的问题。
闻言,她这才缓了口气,但仍是挂心着
“这蛋糕是怎么来的?”
“这是我做的。”他的眼神间有着自豪的湛光,像是完成了什么极为了不起的事般。
“你做的?”她十分不可置信地再问一次。
“是啊!快尝尝我的心血吧!”他再次催促道。
再望了望眼前这卖相很糟的蛋糕是啊,这么丑的蛋糕,外面怎么可能买得到?
“你会做蛋糕吗?”她不禁怀疑。
“不是只要有面粉、糖、鸡蛋和奶油就可以了吗?”他甚是天真的把技巧这部分省略掉。
“是是啊”她的嘴角隐隐地颤抖着,额前浮现几条黑线,俨然就像受了刺激的小丸子一般。
看着奶油涂得乱七八糟,甚至可以说是脏兮兮的蛋糕,她不禁后悔方才该许的愿望是祈求身体无恙!
她缓缓地切下第一刀,切了特大块给他,这样她就可以少吃一点这可怕的蛋糕了。
“你切太多给我了,这是为你做的,你得多吃几块。”他把她切下的那块递给她,反替自己切了一口不到的分量。
她有一种被整的感觉。他是故意的吗?
明眼人都该看得出来,吞得下这种蛋糕的,绝非泛泛之辈,难道他一点自觉也没有吗?
“你在等什么?快吃啊!”见她迟迟不肯开动,他不禁怀疑,自己的手艺真的有那么糟吗?
“喔!”他的眸子盈满期待,她怎忍心教他失望呢?
缓缓地叉起一口,她一脸准备壮烈牺性般地闭起双眼,痛苦地吞下那口蛋糕。
好诡异的口感啊!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而味道全焦了,这蛋糕摆明了就是烤焦了,再用奶油作为掩护,想掩人耳目!
“这蛋糕全焦了。”她不想荼毒自己的胃袋,只好说实话了。
“是吗?”他浅尝了一口。
呕——好恶心的口感!好苦的味道!
“别吃了,这东西会吃死人的。”他二话不说,立刻端走蛋糕,再回到她面前时,他的脸上有着一股歉然。
他真的没想到精心策画的惊喜,会被自己搞砸了!
“对不起,我以为会很好吃的,想不到我还是搞砸了。”他闷闷地道。
“没关系,我明白你的心意,这样就够了。”尤其是今晚,在她最需要他的陪伴的同时,他就在她身旁,这就是最棒的礼物了。
“谢谢你的安慰。”
她总是那么容易满足,取悦她是如此容易,但他想给她的,却不仅只于这些。
叶雨荷坐到他身旁,倚着他的肩,搂着他的臂弯“若你想要送我一份礼物,画我好吗?”
画她有什么难的,他不是常画她吗?
“我不是常画你吗?这种礼物岂不是没什么新鲜感!”
“不!不一样!我想要一张不一样的画。”说着,她的双颊倏地刷过一丝绯红。
“什么样的画?”他不懂她的意思。
“赤luo的我。”她望进他的眸底,略带窘意的表情,却有着十分坚定的眼神。
她的要求确实骇着他了,他从未预想过她的大胆,但他确实很乐意为她画一张纯然的她、没有掩饰的她。
昏暗灯光下,叶雨荷羞怯地轻解罗衫,褪去衣物后的她,美得不可方物,白皙透红的肌肤散发着宜人的清香,教石博毅的呼吸开始浓浊了起来。
他敢说她绝对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是那么的诱人,教人忍不住想掠夺她的美好,但,他只能强迫自己沉住气。
叶雨荷在床榻上躺下,脸上的红晕自始至终从未散去过。
“博毅,你爱我吗?”她轻柔的嗓音,性感地揉入夜色。
“爱”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那你想不想得到我?”她的问题有着极为明显的暗示。
“想”他不是圣人,挚爱的女人在他面前赤身**地躺着,他怎可能心如止水?
“你从未对我说过你有多想要拥抱我。”她想知道他的身体是否和她同样渴望。
她的话仿若一剂又一剂强力的春药般,蛊惑了他的心智,让他全身热烫得吓人,额际也开始泛冒出涔涔汗液。
“我若说我好想、好想,会不会吓跑了你?若我让你看见我赤luo的欲望,会不会骇到你?”这就是他的顾虑,他想给她更多的时间来调适、来准备。
“只要是你,我不会害怕。”她的回答已间接地点出自己的意愿,也教他狂喜不已。
看来,他的小女人已经准备好要交出自己了。
“这样的调情似乎也很不错,我先把你画完,然后再一口一口的吃掉你。”他的嗓音有些喑哑地道,满意极了这样的气氛,带笑的眼神也多了分性感,盯视着她的同时,也传递了自身的渴望。
完成了属于她的画,他漾起了一抹饶富深意的笑,宣告着她已是他逃不掉的猎物,只得等着让他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