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彩儿双手叉腰伶牙俐齿地代战,三娘就地撒泼与彩儿对骂,厅里其余人交头接耳发出嗡嗡的声响,客厅外也挤满了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丫环、婆子……
果妈妈眼见情况有些失控,暗暗调整了几下呼吸,敛一敛神,强打起精神拍了几下桌子,说道:
“都给我闭嘴,我还没死呢!”
一句话把在场的人全都震住,再没一个人敢吭气,全凝神屏气等着果妈妈发话。
果妈妈长叹一口气,用手指甲掐了掐太阳穴,略显疲惫地缓缓说道:
“我也和你们一样的出身,总想着大家都是苦命人,就应该相濡以沫,互相帮衬着把日子过好。果果楼开业至今,我自问一向对大家不薄,原来这却是我的错!就是我素日里放纵了你们,你们才这样无法无天,背着我搞出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来!看来我不发威,越性刹一刹这里的歪风邪气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果妈妈用眼睛环视一圈儿,看众人都低下头不敢接自己的眼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突然厉声叫道:“三娘,你偷人养汉已证据确凿!我最后好好问你一次,害十娘、**小红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我冤枉!请妈妈明查!”
“嘴硬?好,来人把她拖出去,鞭三十!”
三娘尖叫一声,全没了往日的神气,向前猛爬了几下,抱着果妈妈的腿叫道:
“妈妈饶我!王员外三五天内必到,他是带了真金白银来赎我的。妈妈既嫌我,不如拿了银子打发我远远的走,把我打伤了就卖上不价钱,不值得的。妈妈三思!”
“银子?你也太小瞧我了,十娘破瓜得了一千二百两,赎身又得了这套宅子,现在你妈妈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可你这贱人却害我差点一分也得不着!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哪一点不好,你却反过来这么害我。明知道我本来要靠十娘养老,却毁我的根基!说,十娘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三娘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却抵死不认。
果妈妈给身旁的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应了一声,又叫了个帮手走上前拽着三娘就往外拉。
三娘那里肯干,一边高声哭骂一边使劲挣扎。
左手的婆子也不含糊,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扬手连抽了五、六个大嘴巴。三娘刚掌过嘴,哪里又禁得住这个,又哭又叫地被两个婆子拖了出去。
接着就听院里噼啪作响,混着凄厉的号叫声。三娘嗓音本就高,这时只叫得杀猪一般。
青儿听着只觉得非常刺耳,好像用一把钝刀子不断地剌自己的耳朵,心也跟着一揪一揪地。
一、二、三……十三、十四、十五……
青儿没留神从第几鞭开始再听不到三娘的号叫,少时鞭声止住,青儿揉揉耳朵,松了口气。
一个婆子跑进来,叫道:“禀果妈妈,三娘肯招了!”
“带进来!”
那两个婆子托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进来,崩的一下摔在地上。
三娘衣服的本色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只是一团深深浅浅的红色,看她动也不动,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果妈妈看了一眼,冷冷地说:“要招快招,不然继续,才只打了一半。”
三娘的头动了两下,哼唧了几声,因声音太小,众人都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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