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见三娘连张生的住址都说的这么清楚,估计不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猜测或许是虎哥寻到了张生。
心下暗暗叫苦,不由得怪云娘手软,当日若毒哑了张生怎么会留下这个后患!
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先扳倒三娘再说。
当下霍然起身,指着三娘骂道:
“你少拿脏水泼人,大不了我豁出这张脸不要,再让李大娘验一回身,只是你不要后悔才好!三娘,许你不仁就许我不义,这回可是你逼的我,不要怪我!我问你,虎哥是谁?云来客栈又是哪里?你自己养的这个小白脸交往多久了?哼,你自己偷人养汉,却在这里红口白牙的编排我!你拿不出证据,我却有现成的!”
说罢回身向果妈妈禀报:
“妈妈,云娘的相好叫虎哥!证人就是弦子,今天未时二刻弦子送三娘去云来客栈会的虎哥,妈妈只要找弦子过来一问便知真假。如今这事已不算新闻,果果楼上下知道的不在少数,请妈妈速查。”
彩儿说完这套话,心里暗道万幸!
好在云娘想得周全,她已抢先一步把事情禀告了妈妈,也把物证——珊瑚华胜给了妈妈,不然只怕此番胜负难断!
果妈妈面无表情地让人传刘叔和弦子过来,一时间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三娘在果果楼这些年一直稳坐第二把交椅,可她一向争功诿过,刻薄寡恩,早已犯了众怒。屋里的人见她出了事非但不同情,还暗暗解恨,一时间竟无一人为她说句好话。
不多时弦子带到,果妈妈抬了下眼皮,冷冷问道:“今天未时二刻你在哪儿?干了些什么?与我从实招来!”
弦子闻言浑身打颤,悄悄用眼睛扫了一下屋内众人的脸色,又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三娘,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
“今天未时二刻……我送三娘去云来客栈……去会她的相好虎哥。妈妈饶我!我知道错了!都是三娘……她给了我五个小锭子,要我隔三差五帮她雇轿子。我一时见钱眼开,又想这钱来的容易就应了。果妈妈饶命,钱我不要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果妈妈狠狠的瞪了三娘一眼,三娘慌得也跪到地上,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果妈妈又问:“虎哥是谁?你给她雇过几回轿子?”
弦子这会儿已经稳住了神,说话又急又快,唯恐落下些什么不能赎罪,滔滔不绝地回道:
“我雇过三回,全是去的云来客栈。至于那个虎哥我并不知道底细,只知道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正经事由儿,是个混混,但极有手段,黑白两道通吃!回果妈妈,我知道的全说了,之前这些事全是大眼刘干的,上个月他回老家才刚把这活儿便宜给我。我想着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把这活应下了。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求果妈妈饶我,以后决不再犯!”
“什么叫不是秘密,还谁知道?”
弦子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果妈妈,舔了舔嘴唇没说话。
“说!”
一个字把弦子吓得浑身一抖,忙磕了个头,小声说:
“还有张二哥、铁蛋他们也知道,余下还有谁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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