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字营主将,花和尚鲁智深,似乎是嫌弃地方太窄,没地方搁脚丫子,瞅了对面的文官们一眼,直接起身,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一名文官的桌案前,大嘴一张,骂骂咧咧道:
“小鸡崽子,看你瘦了吧唧这幅样子,我们燕云又不缺衣少食,你娘咋把你养成这幅模样了?来来来,跟洒家换个座!你这边宽敞,洒家看中了,你去我那边坐着去!”
那名文官直接懵了,浑然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招来如此无妄之灾?
鲁智深见他不说话,大手一伸,直接把他给提了起来,扔在了地上,纵身一跃,跳进去,坐在那文官的椅子是,把双腿抬起,搁在桌案上,翘着二郎腿,自言自语道:
“哎哟哟,还是这边舒服!莫不是因为这边有书生意气?好闻,好闻啊!”
“哈哈哈哈……”
武将们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自古文武对立,互看不顺眼,鲁智深此举,深得武将之心。
那位文官气得鼻子都歪了,浑身都哆嗦了,欲言又止,以他的资历以及官职,根本就不敢对鲁智深指手画脚。
他不敢,因为鲁智深说不定真的敢一记大脚丫子给踹出去!
鲁智深咋吧咋吧嘴,满脸玩味的望着那名文官,笑道:
“用王爷的话,啧啧啧,你这小嘴抖得,都快赶上唱大戏的喽!”
那名文官气极,怒目相视。
众多文官全都气坏了,但偏生拿鲁智深没办法。
对面的武将们,拍手称赞,给鲁智深加油助威。
好好的一个议事厅,瞬间就有变成菜市场的节奏。
文官们面沉如水,气不打一处来,但委实不敢多言。
事实上,整个燕云,唯一能让这群老将们忌惮的,或许就只有原燕云经略使兼节度使西门庆,可惜,西门庆早已陪着北燕王武植隐退多年,不理政务了。
便在此时,一个无比无奈的声音自后堂响起,
“鲁伯伯,能不能给小侄一些颜面,回到您的座位上去?”
现任燕云经略使,西门庆的儿子西门弘毅缓缓走了出来。
然而,鲁智深只是撇了撇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说:
“小弘毅,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这话你爹来说还差不多!你小子翅膀还不够硬!莫要忘了,你小时候穿着开裆裤,我还弹过你的小~鸡~鸡哩!”
“哈哈哈哈……”老将们笑的前仰合后,好生开心。
西门弘毅嘴角一抽,缓缓侧身。
西门庆大摇大摆的腆着肚背着手走了出来,冷冷的看了鲁智深一眼。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鲁智深很自觉,“嗖”的一声就蹿回座位上去了。
他不只是忌惮西门庆,最为重要的是,既然西门庆到了,那么,北燕王武植必然也要到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声吟唱响彻整个议事厅,
“王爷到!!!”
“唰!”
所有人都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