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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紫垂眸,觉得后面的话不必听下去,深深呼吸一口,然后施施然起身,对小九说:“走吧。”
小九连忙收拾衣衫,朗声招呼几人道:“几位军爷,麻烦。”
几个士兵连连说不敢当,一并将手中火把拨得亮堂些,继续前行。当然,隐隐约约中,她还是听到那叫陇道之人,说:“就凭程咬金那些乌合之众能覆我族人?若非阿念背后偷袭,程咬金也要交代在陇右。”
孙将军默不作声,那人继续说:“那阿念就是蜀王之人,听闻他每次行动,方案部署皆来自李恪那厮。”
江承紫没什么兴趣继续听,便以极快的脚程赶回禾云镇。
人才到禾云镇,就瞧见坊门前站了几人,正是谢老三、潘道长以及禾云镇镇长。三人瞧见江承紫回来,都是松了一口气。
“九姑娘。”谢老三率先喊了一声。
潘道长脸色还如常,但神情已平和不少,只迎上来拱手作揖道:“九姑娘,你可回来了。”
“让三位担心,是阿芝考虑不周。”江承紫上前行礼。
那镇长是个长须老者,拄着拐杖笑道:“九姑娘安平就好,安平就好。这山中风寒露重,可别在此费事,快入镇来,我让人落锁。”
“谨遵。”江承紫调皮地回答,随后又询问那十位士兵可需到禾云镇歇脚,十人皆表示不能入禾云镇,要即刻回返向孙将军复命。
“即使如此,我不留几位军爷。杨氏阿芝在此多谢几位一路护送。”江承紫盈盈屈膝一拜。
几人皆说“不敢不敢”,尔后便与江承紫等人告别,转身往水云渡驻地返回。
江承紫回到住处,谢老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潘道长一句:“九姑娘做事向来有分寸,你且去睡,准备妥帖,明日可是要进山。”
谢老三被看破,支支吾吾地掩饰尴尬说:“我知道,我只是怕九姑娘有别的吩咐。”
“谢三当家客气,夜已深,我就不叨扰,你且休息,明日还要辛苦你。”江承紫客气一番。
谢老三便带人散了,潘道长是有修养之人,绝口不问江承紫去军营作甚。
江承紫却是等众人散去,叫住潘道长询问:“潘道长在这山中日久,却不知可曾听闻周围这周遭有异族之人走动?”
潘道长一愣,蹙了眉,缓缓地说:“虽说蜀中聚居蛮夷,但也是靠近南诏一代。这一代虽然是边陲,却甚少蛮夷。”
“那道长可有见过?或者平素里,觉察有异常?”江承紫继续追问。毕竟之前的一切都是推论,她还得多方佐证。
潘道长想了想,便略略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这些年确有不寻常之人在禾云镇活动。先前,道观还在,每年七月皆有几位夫人前来问道,拜会。虽打扮与禾云镇之人一般无二,但举止总是怪异。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或者她们是异族。”
“真有此事?这些年可还有?”江承紫越发觉得这山中危机四伏。
潘道长点头,道:“在禾云镇总是有些神情举止与习惯与当地人不同之人走动。”
“可是北地之人?”江承紫又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