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兰看着她清艳的面庞,轻轻的笑了下,又叹息一声,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怕你接受不了……哎,算了,既然你坚持,我就做这个坏人吧……小叔他,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到这里,或者时间更长。”
苏简凝眸。
牧景兰抿了口红酒:“方华泽是跟在小叔身边最久的女人,且……哪怕是在小叔车祸失忆后,也都一直不离不弃,他们还有过一个孩子,这种情况下,也难免……毕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久。”
不长久?
从苏简的十七岁到二十七岁,这漫漫的十年,还不算长久吗?
“不会。”苏简说,“他不会因为其他的女人这样做。”
她不会相信,她的阿臻会为了其他女人舍弃她。
她以前怀疑过,可生与死都经历过,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她的阿臻,是至死都在惦念着她。
牧景兰:“倘若……方华泽为了他差点死了呢?往日里的情谊加上丧失孩子的愧疚和如今的救命之恩,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如果你觉得因为他的失忆,你跟方华泽可以算是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那如今,她已经算是抢跑。”
哪怕秦长圳真的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秦总,牧景兰也在用言语提醒苏简,在什么记忆都没有的秦长圳这里,她同方华泽比并没有什么优势。
苏简听着他的言外之意愣了下,半天没说话。
苏简忽然意识到,自己坚定的认为不可能会背叛她的人,是深爱着她的秦长臻,是她的阿臻。
可现在的秦长圳呢?
没有他们之间所有记忆的秦长圳呢?
苏简眼中是一闪而过的茫然,她看着牧景兰的眼睛里,是茫然。
牧景兰对上她的目光,心脏的位置不可抑止的跳动了下,他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玩过的女人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可却从来都是身体上的欢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于他而言是陌生之中的新奇。
让人想要再深层次的了解下去。
牧景兰要送苏简回去的时候,苏简拒绝了。
回到小院,苏简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再次给秦长圳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苏简不禁有些烦躁,这种联系不到人的状态,真的想想就让人觉得难受。
哪怕是脾气再好的人都不例外。
苏简倒了杯红酒,她发烧还没有完全好,这种时候本不应该饮酒,但有些时候好像酒真的能在一定程度上暂时将烦恼消减。
当清醒的大脑被酒精麻痹,天昏地转的感觉,让她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床上。
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苏简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秦长圳的声音,她分不清楚这是幻觉还是真实,拿着手机就有些委屈,抽了抽鼻子,就骂他一句:“混蛋。”
通话那端的秦长圳听着她的声音,哪怕挨骂都高兴,只是——
“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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