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顷刻之间就在两人之间蔓延。
苏简都能清晰的闻到那股子味道,她本以为秦长圳会松开,但实际上并没有。
他反而像是嗅到了血腥味被刺激到的野兽,更加扣紧了她纤细的腰肢,“我喜欢你——”
唇瓣相抵,呼吸纠缠之间,他嗓音喑哑的像是逆水行舟的旅人,竭力的想要说出这句。
声线靡靡,带着隐晦又迷人的荷尔蒙,趁着她被吻的呼吸不畅意识迷离之时,便吻上了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嗯——”
苏简的唇瓣之间泄出一声低吟。
这一声是秦长圳的春药,可也像是一盆冷水直接从苏简的头顶浇下,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一样。
她不敢相信这一声是她发出来的。
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相识没有多久的男人。
苏简猛然将人给推开,抬起手“啪”的给了他一巴掌,脸色有些白,有些难堪,“下车!”
是难堪,很难堪,她觉得自己已经越加不像是自己了。
秦长圳挨了一巴掌,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唇角缓缓揩去,他该生气的,被个女人扇巴掌这种事情传出去都丢人,可实际上他没有生气,甚至觉得……
她连生气都比其他的女人好看。
秦长圳都觉得自己个儿这跟犯贱没有什么区别。
“出气了?”他问,将另半边脸对着她:“要是没解气,这半张脸也给你打。”
苏简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唇角的痞坏笑意,耳边像是又浮现起了秦长臻的声音:
“解气了没有?”
“没消气是不是?这边的脸也给你打,行不行?”
“打了,就不要生气了,嗯?”
他那个人也是同样的流痞,人家哪个男人被扇了巴掌不是大发雷霆,偏生就是他,跟没事人一样的还能哄她。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如今的举动,竟然是跟当时的秦长臻没有什么两样。
“怎么了?哭什么?我又没有凶你,我错了还不成?不欺负你了,你再打我两下出出气好不好?”
苏简红了眼眶,泪珠子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就落了下来。
秦长圳看到她哭,顿时就慌了,哄着给人擦眼泪,恨不能是给自己两巴掌。
她眼泪还是在掉,秦长圳就真的拿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招呼。
可苏简这次没有打他,只是蜷缩着手指将手给缩了回来,泪眼滂沱的看着他。
她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可秦长圳到是宁愿她不高兴的直接发脾气,而不是这般让人心疼的模样。
他把人给抱到怀里,叹了口气,“小祖宗,你别哭了,你说,让我怎么做,嗯?给你赔礼道歉成不成?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以后你不允许,我不碰你了行不行?”
他这个人认错是爽快,可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怎么做的,人家苏简没有让他抱,他不还是熟练万分。
“你是不是……是不是阿臻?”苏简扬起头,泪眼惺忪看着他坚毅的下颌,问他,“你是不是阿臻?”
秦长圳闻言剑眉一拧,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称呼那个瞎眼早亡的前夫,就是这个名。
一个男人娘们唧唧的叫“阿臻”,真是够娘炮。
他怎么会跟这种瞎了眼的错把珍珠当鱼目的玩意儿有什么关系,再说,那家伙就算是投胎,现在还是个胚胎呢。
“不——”他张口就想要说不是,但在她的眼泪里败下阵来,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他没有承认,在苏简这里就是否认了。
她的阿臻如果真的还在,就不会不跟她相认。
苏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竟然会期待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发生,可她,就是希望,哪怕是魂魄也好,她还是想要见见他。
苏简擦拭掉眼泪,垂下的眼眸遮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变化:“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哭了,自然就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地球是方的都行,可她说不让他再出现在她跟前,这话秦长圳显然没有办法答应。
“你那个什么前夫,就那么好?”以至于人都死了,还能让她在这里念念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