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顺序是什么。”
外行人听着有点晕,但公孙先生立马就明白了秋临晚的意思。他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整个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找不到展昭中毒的根源,听秋临晚这句话的意思,原来并不是直接下毒的,那人应该先是给展昭下了一种药物,后来又让他摄入了另一种药物,两种药物混合,就变成了毒|药。
可即使确定了下毒的方法,但范围还是太广了,因为不知道两种药最迟混合生效的时间是多久,也不知道摄入的方式到底是口|入、吸入还是别的什么。
“先从吃的开始排查吧。”秋临晚走到桌前,铺开纸笔,“时间就以今天为限。这种下毒的方法,两种药最迟混合生效的时间不会长于一天。”
“那就看看展护卫今天早晨吃了什么……”公孙策摸着下巴说道。
“在石子巷喝了赵老七倒的一碗茶水。”赵虎摸摸头,说道,“但是我也喝了,没什么感觉。”
“小笼包。”顾西辞想了想,说道,看见大家都望了过来,她解释了一下:“早晨我跟唐……我哥,还有白……玉堂出门来开封府,路上我有点儿饿,就买了点包子吃,玉堂看了之后把人家刚出锅的包子都买了下来,说拿到开封府请你们吃,你们彻夜查案一定没吃早饭。”
卧槽你竟然叫他玉、堂!唐非鱼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顾西辞。
顾西辞无视了他。
“是有这么回事儿。”顾西辞一提醒,公孙策顿时想了起来,“原本我也准备来两个尝尝的,结果西辞姑娘你忽然昏迷了,我就没顾得上吃,后来不知道都被谁给分了,那包子闻着味道不错呢。”公孙策一边回忆,一边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先生要是喜欢,我明天再带点儿过来。”白玉堂说道。
“那就劳烦白五爷了。”公孙先生微微一笑。
“包子?”秋临晚一边听大家说话,一边下笔如飞在纸上刷刷刷不知道写了点儿什么,“还有谁吃了?”
“我。”顾西辞说道。
“我也吃了。”唐非鱼赶紧举手,显得特别积极。
秋临晚看了两人一眼,放下笔走了过来。她先对着唐非鱼勾勾手,唐非鱼嘿嘿一笑,大方地伸出手到秋临晚面前,嘴上说着:“哎呀医仙亲自把脉,这是晚辈的荣幸啊。”
“闭嘴。”秋临晚淡淡地说道,她随便握了握唐非鱼的爪子,然后就松了开来,看着唐非鱼摇头:“啧,你这小子……一边去。”
怎么了?顾西辞给唐非鱼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儿。
“他修炼的唐门内功是天罗诡道,那内功是毒性的,再加上唐门中人从小就是用喂大的,基本百毒不侵,即便中了毒,很快也就被本体吸收了,完全没有参考价值。”唐非鱼还没说话,秋临晚好像明白了顾西辞的眼神,解释道。
“这样啊……”听了秋临晚的解释,顾西辞看唐非鱼的眼神变得有点复杂。原来这家伙也不容易,从小就得吃练习抗药性……那得多痛苦啊。
“把手给我。”秋临晚对着顾西辞说道,不知是不是错觉,秋临晚在面对顾西辞的时候,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都放柔了不少。
“劳烦医仙前辈了。”顾西辞谢过秋临晚之后对她伸出了手。能让神医帮自己切个脉也算是好事儿,说不定还能趁机看看有没有别的病……呸呸呸不对顾西辞!别瞎说话!谁有病啊!
秋临晚把了一会儿脉,渐渐露出了严峻的神色。
顾西辞一看就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吧难道真被我的乌鸦嘴说中啦?我有病?
“你……没什么感觉?”秋临晚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儿,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随即她想到了什么,变成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指了指白玉堂,说道:“你对着他打一掌。”
“啊?”顾西辞有点儿愣,看看白玉堂,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秋临晚重复了一遍:“拍他一掌,使劲儿来,怎么厉害怎么拍,别留情!”
啧医仙您跟白五爷多大仇嘿?顾西辞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秋临晚,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又瞅瞅白玉堂。白玉堂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医仙是什么意思,你随便拍吧难道五爷还接不下你一掌?
“那我……拍了啊。”顾西辞咳嗽一声,运气于掌,准备对着白玉堂拍过去。白玉堂站直了身子,拉开架势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但是架势摆了好半天却不见顾西辞动手,只见她一直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心。
“怎么了?”白玉堂问道,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发现了吗?”秋临晚说道。
“我的……内力?!”顾西辞抬头,诧异地看着秋临晚,“怎么没了?不对啊,刚才跟我哥过招的时候明明……”
“这玩意儿哪里来的?”秋临晚上下打量了一边顾西辞,抬手从她的发髻上拔下了刚买的桃花簪子。
“上午出门去石子巷找我哥他们的时候,路边摊子上买来的啊。”顾西辞瞅着秋临晚握着自己颇为中意的簪子,皱眉:“有问题?”
“问题大了……”秋临晚食指撵了撵簪子,吩咐门口看热闹的丫鬟们去泡壶新茶来,小丫鬟们应声而跑,不一会儿就端来一壶新茶倒入杯中。秋临晚把簪子扔进了杯子里面,又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往杯子里倒了点粉末。
一帮人静静地盯着那个杯子,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茶水从浅黄色变成了浓浓的墨色。
顾西辞脸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