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涣散,说话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
赢素的眼神闪了闪。
“陛下今年多少岁了?”明澈用力的扭过头望着向他:“你还能看着你的子嗣降生,可又能陪他走多远呢……咳咳!”
“万般皆是命,我管不了了……”他小声的说道,如自言自语一般。
“可是陛下……”忽然间明成‘呵呵’笑着说道:“你不知道吧?你们父子真是一般俊俏呢!当年你父皇一身红衣心动来迎娶你母后的时候,心动的何止是她一个人……”
“闭嘴!”赢素冷然说道。
“陛下不是问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吗?”明成的嘴唇几成紫色,说话开合间能看到他一口雪白的牙齿,头上的发髻披散下来,湿哒哒的贴在他的脸上,看着如厉鬼似的!
“那年,我为陛下穿上的红衣你可喜欢呐……你父子皆是倾城绝色,俱都是最配红妆……”
赢素没有让他说完便对着兵士挥了手:“不要提上来了!”
“哈哈!哈哈!”明成狂笑着被放进水中,河水再一次的涌进他的口中,淹没了他的笑声,只是他脸上的笑意犹存:若不激怒你,你终究不会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吴县令。”赢素望着黑沉沉的河水轻声说道。
“下官在!”官船的舱门打开,抚宁县的县令揉着脖子快步走了出来,他刚才莫名其妙的扭了下脖子便失去了知觉,心里正在纳闷呢:我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早听说这位郡王爷医术高觉,等下可是要求求他为我把把脉……
“这艘船上又查出不少私盐,你过去看看吧。”
吴县令一看对面那艘上船,不禁吸了口冷气,心道:我的老天爷啊!这不是明公的船吗,令牌还是我亲自给送去的呢……
“是!是!下官一定仔细查检!”吴县令一推头上的乌纱,义正词严的说道。
“嗯。”赢素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提步进了船舱。
……
两日之后,赢素终于将紧要的事情处理妥当,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略带疲惫的问道:“她呢?”
“还在牢里。”暗处有人低声回道。
赢素来到抚宁县大牢的时候,似乎听到那间屋子里有歌声传出。
那是岳西的声音。轻柔而和缓。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涌起一阵寒意……一时之间竟升起了想要转身逃跑的念头!
花非花任幽幽暗香飘满路
行一程茫茫人间不知处?
看佛祖,微笑拈花,肯驻足?
娑婆诃花开世界可堪渡。
零落处,楼台近水水难足。
逝如斯流水尽时斜阳暮。
何羡慕,渺渺沧海归一粟。
伽罗摩渡我一世璇玑苦。
碎梦总难述,意踯躅,曲径通往幽静途。
影浮屠,妙玄处,千般法理无相付。
风曳曳,音簌簌,彼岸都,香如故。
阿兰若,缤纷细数花堪渡。
夫妻两个,一个牢里一个牢外,牢里的倒像是颇为自在,而牢外的如今倒是如芒在背。
咽了下口水,赢素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锦袍,最后他伸出手去推开了那扇门……
岳西正托着腰在不大的一方空地上慢慢的溜达,听见门响,她止住了歌声回头望去,夫妻二人视线对上,赢素故意沉了脸:“娘子,为夫离京的时候是如何嘱咐与你的?!”
“陛下。”看着他进来就关上了房门,岳西才小声的说道:“你穿赢绯的袍子一点都不好看!”
“……”赢素定定的看着她,一时无语。
“我能出去了吗?”岳西走到床边拿起斗篷来问道。
“为夫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赢素硬着头皮狠心追了一句。
“可是我饿了啊!”岳西拍拍肚子:“我要饿死了……”
赢素皱眉:“两天……为夫有吩咐他们给娘子备饭的啊……”
“那不是吗。”岳西对着旁边的桌子一努嘴。
赢素侧头看去,一桌子的饭菜早就冷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菜,也勉强算的精致,只是!他一眼便看见了那只躺在盘子里的死老鼠!
老鼠的四肢夸张的扭曲着,眼鼻口中是黑色的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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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引用的歌名字叫做《花堪渡》作词:芷芝蒻棘
鞠躬感谢!
写的内容很多,但愿是表达清楚了~
先传,错字等下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