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早点下山吧。”该说的都说了,高公公客客气气的一抱拳准备送客:“县衙到行宫路途不近,这一路风雪的,叶大人您多留神脚下……”
“是,是,是……”叶勉程诚惶诚恐的道了谢,又与高公公和苏御医道了别,才让差役们架着嘴里还塞着团破布的李班头出了行宫。
门外台阶下的师爷早就等得一张脸泛了红,口中哈着热气,喷云吐雾地在行宫前的空地上走来走去,看着就是心绪不宁的模样。
终于盼着进去的一众人等平平安安地走了出来,叶秋长长的吐了一口,视线转到两个差役架着的那个人身上,他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李班头?”
“呵呵!”看着行宫的大门重新关起,叶勉程才走到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李班头身前,驴尿味迎风不撒,熏得他又后退了两步:“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口中的破布一被掏出,李班头便鬼哭狼嚎地抹上了眼泪,因为嘴里一直被塞着东西,他竟觉着合上都有些费劲,因此在流着眼泪和鼻涕的同时,他还流着口水。
这样的一副衰样落到叶大人眼中,是越看越恶心,他沉着脸咳嗽了一声,没好气地问道:“你他娘的在屋子不好好待着,这是拿脑袋撞驴屁股去了?瞅瞅你撞的这个熊样儿!青一块紫一块的!”
“禀……禀……禀大人……”
李班头自认这几天遭的罪简直不是人受的,因此才一张嘴就委屈的只想哭,心里又明白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因此他抽抽搭搭地说道:“属下没有去撞,撞驴腚,都是那头疯驴追着我踢的……”
“他们把我手脚都捆住,放在驴后面……呜呜呜……嗷呜……嗷呜……”
“行了!”听着他说了几句已然明白了*分的知县大人烦躁的挥了挥手,直接止住了李班头的话语:“别他娘的哭了!听听你这都什么声啊,驴叫似是!”
大人发了火堪比一剂良药,李班头立时止住了悲声,顶着个鼻青脸肿的脑袋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唯恐自己遭了大人的嫌弃,再给他撂在行宫。
指使着衙役们扶着重获自由的李班头走在了前头,叶勉程与师爷把臂而行,小心翼翼的走在下山的台阶上,就怕脚下一滑直接骨碌下去。
走着走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知县大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气息不稳地‘吃吃’笑了起来,惹得身旁的师爷不解的望向他:“怎么了?”
“嗳,我跟你说啊,行宫里的皇后娘娘可真是个人物呢!”见衙役们已经走出去挺远,叶大人才轻声说道:“我们两个可谓知己啊!”
“哦?为何这样说?”师爷停了脚步,很想知道为何大人只到行宫里见了皇后娘娘一面就成了知己了。
“你看,老爷我呢,是用板子把原告和被告都打成了刁民,让慈县的人都忌惮老爷我的威严……”
师爷抬了抬眉说了实话:“那是人家都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
“而咱们的皇后娘娘可是棋高一着,只用了一顿驴蹄子就把李班头踢成了大骗子,你说,她是不是个妙人?”
师爷目不转睛的看了叶勉程一眼,真有心把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一脚从台阶上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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