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来。”看见郡王爷搀着个‘病人’进来,小姑娘连说话都收敛了。
“哼!”一生气,赢曜终于止住了笑,他气哼哼地扶着小姑娘一起往后堂走,不肯让静王看见自己光屁股换衣服的窘态。只是他心里有气就会觉得委屈,两眼眼泪汪汪的,又想哭了……
静王非常诧异,他扭头看向赢绯:“你父亲是什么意思?见了本王跑什么?”
“家父大约是见了王叔,要换身衣服才好说话……”父亲步履蹒跚儿去,赢绯看得五味杂陈,只是一想到母亲和妹妹,他心里的酸涩马上便减了很多。
“你父亲就是事儿多!自己兄弟,何至于此。”静王点点头,跟着赢绯一起进了正堂落座,他抽鼻子一闻,怀疑自己是闻到了骚气……
赢曜大病一场,多亏了赢绯救治及时,捡回了老命。只是自此之后就变得喜怒无常,愈发的怪癖!
他自知这个病算是落下了根儿,形容举止邋遢不已,因此便下令府里的丫鬟婆子以及小厮管事没有召唤都不许靠近他。现在赢曜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人就剩了小姑娘一个人。
小姑娘很累,但也沾沾自喜:老东西只要有条命在,自己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有吃有喝还有这么好的宅子住着,她心里知足的不得了!只是现在赢曜病的这个样子成了半个残废,于房中事跟是有心无力,她身为女人却没了女人的‘用处’,也没有心思再描眉画眼地打扮,端屎端尿之余,小姑娘只剩了一个心思:吃!
似乎只有肚子填饱了她才会觉得踏实些……
苦日子她过过,如今这样伺候人的日子实在算不得苦,小姑娘很怕赢曜死,他死了,她也就没了出路……
小姑娘很怕赢绯。
她总是觉得自己背着赢绯做的一切过分的事儿说的过分的话他都知道。
赢绯只要瞟她一眼,她便会不由自主地寒毛直竖!
但她也盼着赢绯能常来,不为别的,只盼着郡王爷能好好的给老东西治病,让他长命百岁地活着,她就能混个一辈子的衣食无忧。
这辈子,小姑娘已经没了别的念想,就剩了个衣食无忧……
赢曜从里到外换了衣裳,再回到正堂的时候,静王也才把外袍穿好。
赢绯刚才那一下让他左臂受了伤,落了一大条淡红的印记,他估摸着再过会功夫这印记就会变成一片青紫!
“兄长,最近身子可好些了?”见赢曜进来,静王也起了身,直到对方先坐下了他才重新坐下。
“老幺……这么热,难得你还有心来看看我。”把手臂放在桌上交给儿子诊脉,赢曜尽量平缓的一字一字地说道。
“应该的,早就该来看看您,只是本王……”
赢曜皱了眉。
静王赶紧改口道:“只是小弟实在是忙。”
“呵呵……呵呵……你忙什么?”赢曜白了他一眼,如同听到了笑话似的:“你不是天天在府里养老?养老有什么忙的?”
“那也忙啊……”静王知道赢曜还是贤王的时候就瞧不上自己,如今风水倒转,昔日堂堂贤王不但没了王位还把媳妇给混没了,可算是倒霉至极,静王有事儿而来,自然不会与这样一个破落户计较。
“那你说说你都忙些什么。”收回手,赢曜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脸上的表情平和无波才放了心。知道自己这身子暂时没有大碍。
“我这个……”静王也看向赢绯,他有几句话想问问赢曜,但当着赢绯的面儿他不好说。
“父亲。”赢绯对于静王的目光是视而不见。他示意父亲把另一只手臂也放在桌上。
赢曜马上听话的把手臂放在桌上,并头也不抬的说道:“有话就说……他又不是外人……”
静王撇撇嘴,不过谁也看不见他的动作,都被大胡子给遮住了……
“那我就直说了……”静王想了想,斟字酌句地开了口:“兄弟前段日子不小心得罪了一个人。”
“嗯?”赢曜歪着脑袋歪着嘴看向他:“你又把谁给抢了?”
“咳咳!”静王干咳几声,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下人们不省事……兄弟只是太惯着他们。”
“呵呵……呵呵……”赢曜咧嘴一笑,流出长长的一条口水,眼睛眯眯地,像只老狐狸!
静王看得心里一阵恶心:这老不死的可真腌臜!
“兄弟深居简出,对于京城里人物认识的不多,兄长知道太平局?”静王盯着赢曜的眼睛说道:“太平局的东家是个叫岳西的年轻人,这小子后生可畏啊……”
“呵呵……呵呵……岳西?小子?”赢曜又笑出了声儿:“老幺……呵呵……你有没有觉得她像一个旧识?”
“对对对!”静王腾地站了起来,他也不嫌赢曜脏了,几步走到他的身前说道:“我就是瞅着他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你没有见过她……”赢曜笑得又快尿裤子了:“不过你见过她的父亲……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