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允他在伤愈之前不用上朝。”
“原来是这样啊……”岳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他一直在家里还操控着大昭的兵权,他的腿伤一辈子也好不了了,也一辈子不用上朝。”
“可话又说回来,你父皇怎么如此信任韩相呢?随手就把兵符交了,还把自己的儿子也挂在了他的名下,两口子之间也不过如此了!”岳西撩起了帘子往外看了看:“这车怎么还在这里?”
“咳咳!”娘子的一句无心之语竟说到了点子上,赢素只得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自己的父皇与韩相关系近到什么地步他不得而知,但先帝驾崩前确实亲口对他说过:只要是我赢氏的江山,韩其必不会生了二心!
“你父皇心真大!”岳西撇嘴摇头顺便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走不走啊?”
“房顶上不让待,热闹看不着,三更半夜的在树林子边耗着干嘛?”
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侍卫挺有规矩,俱都是只听自己主子的话。赢素不说话,岳西就是发了脾气也没用,马车依旧停的稳稳当当。
“走吧。”赢素开了口,马车果然走了起来。
“不对啊……”及至上了大道岳西还从车窗里探出去往后张望着。
“怎么?”赢素也凑过去,只是小小的一处车窗被她堵得严严实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咱们说话这么大的声,有在树林子边停了不短的时候,庄子里的人是睡死了还是喝晕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呢?”
“这里赢绯安插了不少人。”赢素淡淡的说道。
“那你还紧张什么啊?”岳西猛地回头正好和贴在她身上的皇帝陛下脸对了脸。
两人同时一怔,又同时嘟起嘴往对方唇上凑了过去‘啵’地亲了一下。
亲过之后岳西马上补了一拳在他的手臂上:“问你话呢,发什么骚!”
“呵呵!”赢素低头轻笑道:“娘子才轻薄了为夫便不认账……”
“……”岳西抬眼看了车顶……
“我不放心。”赢素又抓起她的手说道:“朝里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年我父皇为了大局便没有保全韩相。但娘子若是……”
他扭头看向别处,几不可闻的叹了气:“岳西,你是我的软肋,我做不到父皇那个份上,谁敢把手伸向你和孩子们,我一定会杀了他!不计后果的杀了他!”
“我知道了。”岳西低头看着两人十指交叉地窝在一起的手轻声说道:“以后在遇到相同的事情我会与你商量,今天是我鲁莽了。”
“知道错了?”赢素转过身子歪着脑袋看她,要笑不笑的。
“你想说什么?”岳西顿时警觉起来,总觉得皇帝陛下又起了歪心思。
“回去给为夫烤兔子……”
“嗨,就这点事儿啊……”岳西松了口气,没等他说完就点了头:“我伺候您,成了吧!”
结果就听见皇帝陛下那句话后面还有一长串的内容:“回去给为夫烤兔子,用过晚膳之后你还要与为夫一起沐浴,今儿晚上我们……”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啊……”岳西傻了眼,暗暗后悔自己答应的太快!
“娘子好好想想吧……从清明到现在,你冷落为夫多久了?”赢素嘟着嘴委委屈屈的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再添个小公主么?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君无戏言呐……”
……
“陛下,静王求见。”
赢素抬起头来与站在书案前的赢绯对视了一下:“宣。”
皇极殿的殿门打开,身着朝服的静王提步走了进来,站在书案前对赢素行礼道:“陛下。”
“王叔请起!”赢素屁股离了椅子微微欠身算是给了长辈面子,他抬手道:“坐下说话。”
静王道了谢,半个屁股虚坐在方才赢绯坐的椅子上,先捋了捋颌下一把长髯。
静王岁数不大辈分不小,是皇帝陛下的小叔。
该小叔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面嫩没有威严不能服众,因此从十四五岁生了胡须之后便留了起来,如今他才到而立之年,在政务上虽然毫无建树,却在养胡子上总结出了一套心得,已经让人代笔写了几篇关于歌咏美髯的文章!
“王叔。”见他坐下,赢绯过来见礼。
“绯儿也在啊,呵呵!呵呵!”静王端着架子,单手捋髯慈眉善目地对着赢绯点点头,完全是老一辈对着小一辈说话的派头:“正好,王叔家里出了点新鲜事儿,正想和陛下说说,你也听听新鲜不新鲜!”
“哦?”赢素的眼睛一直落在静王捋来捋去的胡子上,唯恐他掉毛落一地……
“今早老臣在郊外的庄子传来消息,说庄子水井里长出海白菜了,并且长得颇为茂密,井里井外都是此物连井水都看不见了……”
静王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赢绯,精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