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高公公摇着头又慢慢的坐下:“都把静王招来了……”
静王,若论辈分是赢素的小叔叔。是赢素的父皇最小的兄弟。
他年岁比上面的几个哥哥差了不少岁,因此在兄长们为皇位争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他还不谙世事的孩童。
也正是因为他的弱小没有给其他的几位皇子构成任何威胁,在那场血雨腥风的皇权斗争里他得以平安的躲过一劫。
许是天生与权力无缘,他初初长成一个少年的时候赢素的父亲已经登基继承了大统。
从小生长在皇室,耳濡目染,静王很明白权力和财富的重要。如今权力他是不想了,一门心思的只想搂钱!
只是他没有经商种地生财的天分,便只有一桩本事:抢!
静王这么多年来攒下不少银子,正道来的少,多半是他指使着手下强取豪夺而来的。
并且他还觉得自己枪的很有道理:只抢富商巨贾,从不扰民!
静王闷声发财,被抢了商人们一听他的名号也只能吃了暗亏自认倒霉,没人敢去告他,更不敢找他讨要,因此尽管他抢了很多户商家,岳西都不知道有这档子事儿。
“当家的。”高公公把静王的过往与岳西说了一遍之后又帮她出了个主意:“您可以不出面,只求陛下帮您说句话,静王就是再贪,他也不敢吞了咱们的车马货物!”
“毛病都惯出来的,从咱们的碗里往外抢肉可不成!”岳西拖着下巴对着楚应知一使眼色:“老楚,郑兄最近不在铺子里,你多费心,晚上值夜的多加些人手,若是那厮不老实还想把手往咱们太平局里伸,你只要抓了他的把柄就直接往衙门里捅!不要怕!”
楚应知咧嘴一笑:“没怕。”
他确实没怕,而且跟着岳西做生意,楚应知都觉得自己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不怕就对了!”岳西身子靠在椅背上说话大大咧咧的:“咱们一不偷二不抢,不坑蒙拐骗不伤天害理,怕个毛线!”
“毛线?”楚应知看看高公公:“毛线是?”
“女人们做针线的东西我怎么知道。”高公公不以为然地回了句:“不过,毛线有何可惧怕的?”
“这个……”岳西一不留神又说漏了嘴,现在被两个人问起她只好老神在在地回道:“这个毛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做了衬裤让你穿上,那滋味……啧啧!”
高公公与楚应知对视了一眼,还是不明白她说了什么。
“得,老楚,你现在就回铺子去安排。顺便给各处的分店都送个信儿,小心为上!”岳西起身到了门口又朝着外面喊道:“阿修,去厨房拿两只兔子过来……”
“你拿回去自己烤吧,今儿我就不留你了。”说完,岳西径直走了出去。
太平局的事儿她得自己解决。
虽然如高公公说的大约赢素的一句话就能顶用,可岳西还是觉得这点事儿就让皇帝陛下出面是‘大材小用’!
“让我家孩儿他爹说句话?真给他脸了,他也配!”岳西一路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后院,站在侍卫们住的门口说道:“都谁在呢?”
她说话的嗓门不小,在前院房里正收拾东西的韩阳春顿时停了手里的动作,支愣着两只耳朵听了起来。
“当家的,都在呢。”侍卫们从三间房里走了出来,领头的侍卫问道:“您是要出去?”
“嗯。”岳西点点头:“你们谁知道那个什么静王住在哪儿?”
“我们都知道啊。”领头的侍卫沉声说道:“不单是京里的亲王郡王,只要是在帝都里任职的官吏,无论大小,只要是任上的,我们都知道他们的住处。只是属下们现在已然和那头断了联系,知道的消息也是旧的了。”
岳西的护卫大都是被赢绯训练出来的,如今死心塌地的跟了岳西,不管是消金阁以及皇宫大内的消息他们现在都得不到了。
“不用旁人,只要知道静王的住处就成。”岳西摆摆手止住了侍卫的话:“留下几个人看家,剩下的今儿晚上都跟着我出去溜达溜达!”
“是!”侍卫们齐声应了。
“哎呀……”韩阳春把手里的几本书放到了桌上的包袱皮上,轻笑着说道:“靖王府今儿晚上有热闹看了。”
“你自己这叨叨什么呢?”方才还在后院说话的岳西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口,她看着韩阳春说道:“忙不过就叫阿修过来收拾。”
“小柳呢?”韩阳春走到书柜前挑挑拣拣的:“还有几册书在他那里,这次怕是带不走了。”
“小柳被我派出去做事了。你的书若是要紧的,你就去他屋里找找。”岳西说了一句话后转身要走:“收拾好了快点出来,兔子都烤上了……”
“岳西。”韩阳春叫住她:“静王虽然住在静王府里,可他在外面还有两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