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有客到了。”柳画楼站在门外微微躬身对着屋里说道。
赢素的视线死死地盯在两扇紧闭的门板上,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要死!
明知道屋里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自己的娘子,可,再相见时,她的护卫们在门口竟拦住了他,而面前这个生的俊俏的男子还说要帮他通禀一声?!
他要见他的娘子倒要别人去通禀了?这事儿是赢素无论如何想不通的!
他这个大昭的皇帝还没有遇到过如此‘礼遇’,一时之间赢素真不知道自己该发火还是该装着从容,总之他现在的心情怕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请进来。”岳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温和,听了总会让人莫名的生了好感。
房门打开,赢素一眼看见那个低着头在写着什么的女人,身子晃悠了一下,他撇了撇嘴,忽然觉得眼睛是酸涩的。
眼前先是一明,停顿了一会儿,又是一暗,岳西听到了房门被轻轻关起的声音,她心头莫名的一跳,慢慢的抬了头。
赢素站在门口,身后抵着两扇门板,看着她缓缓的抬了头对着自己一笑并说了句什么,便又低下了头去忙活起来,眼泪便再也忍不住的从眼中涌出,根本止不住。
岳西抬头看了门口立着的人一眼,只是他背靠着门板站在暗处,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得笑着说道:“我马上就写好了……”
待到低下头看向信纸,她才想起:我又失礼了,都忘了要起身去迎接他……
耳边忽然想起一阵唏嘘的声音,岳西赶紧抬了头,门板上靠着的那个人已经慢慢的滑到了地上,赢素正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她无声的哭泣!
岳西先是一愣,而后侧头一笑:“这是干什么呐,怎么还哭上了……”
说着话她起了身,想过去扶起他来,赢素却已经从地上起身扑了过来,直接将她才站直的身子又按到椅子上,他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朕来了,你怕不怕?!”
这话问得岳西怔住,她琢磨了一下,觉着自己是似乎没有怕过他。
她抬了头,才想说话,赢素脸上的表情又换了,脸色惨白中带着疲惫,只有眼睛中含着两汪泪水,英雌显得格外的大:“岳西,你想不想我……”
这回岳西没有琢磨而是直接笑着点了头:“想。”
“我……狠死你了……”岳西的回答让赢素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他左右看看,干脆分腿跨坐在她的双腿上,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了,而后伸了双臂将岳西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把头枕在她的肩上哭道:“你怎么那么狠心……狠心的女人……”
岳西的身子被他勒得生疼呼吸困难,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她两只手举着,一只还握着蘸了墨的毛笔,唯恐污了他的衣衫……
“你追我做什么?陛下不是都不愿见我了么,那我自己走还不成?”岳西轻笑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别叫我陛下!”赢素气得在岳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岳西疼得立马绷紧了神经,唯恐他发了疯控制不住情绪再把自己咬死:“不叫陛下?那叫什么?”
“你要叫我夫君!”赢素坐直了身子盯着岳西的眼睛说道。
岳西看了他一眼,低了头抿嘴一笑,没有言语。
“……”赢素也没了话。
她跟着他,孩子生了两个还是没名没分的,这一声夫君她就是真叫了出来,他也觉得脸上臊得慌!
赢素轻轻的把岳西又搂进了怀中,他把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闭了眼,鼻间都是她的味道,没有任何的脂粉气息,只有她身上的淡淡的体香以及轻微的苦气……
“吃药了?为何身上染了药香……”赢素轻声说道,似乎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全部的精力便已经散去,他浓密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忽然很想睡去。
“啊?”想了想,岳西才说道:“是我娘给我配制的药脂,出门的时候抹了说是可以不怕晒的……”
“嗯。”赢素呼出一口气,没了声音。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坐了一会儿,岳西才发觉自己的右手中还握着笔,她小心的放下手臂,想把比架到砚台上,哪知她才一动,赢素便收紧了双臂紧张的问道:“娘子要做什么?”
娘子……岳西在心里苦笑了下,回手把毛笔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赢素抬手接了,回手放在桌上,看到桌上没有写完的信件,他犹豫了下,还是拿了起来,他得看看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连见到自己都舍不得停下笔!
信还没有写完,但已经写了两页纸。
赢素只看了眼台头上的那几个字就来了气,待到看完信的内容他才把信纸在岳西眼前晃了晃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娘子为何不直接和为夫说?”
岳西看着他,忽然头向后仰到了椅背上,她双手在额头上用力的揉了几下才说道:“赢素,你是大昭的皇帝,行事不该鲁莽的。轻易不要离开帝都。”
“朕知道。”赢素低声应了,马上又气急败坏地低吼道:“可我管不住自己啊!一听到你离京的消息我便乱了方寸,满心想的就是赶紧把你找回去,除了这个,我做什么都不能安静!”
“岳西,对你,我看我是入了魔了!我没有办法啊……”这一句话赢素说的万分悲切,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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