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此李勇难得梗着脖子跟他爹顶了嘴:“我就不信,我不在衙门里谋差事我还能饿死了?!这个泼妇把我打成这样,我不休了她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括苍县混?!”
话音没落,李主簿又一巴掌抽到他脑袋上:“你个混球!自己干出这种丢人事儿不说把媳妇赶紧哄回来,还敢说休妻?你休谁?这事儿说出去你还有理了?!”还休妻,这亲家做不成得成了仇家,到时候他们整个李家都讨不了好!
梅姨娘见儿子被打了,本就“嘤嘤嘤”哭个不停。这下见老爷子不单不为儿子出气还动上了手,连忙抱住李主簿的胳膊哭道:“勇儿都被打成这样了老爷你怎么还下得去手啊呜呜呜,老爷你要是有气就打我吧别打我们的儿子啊……”
李主簿被自己的心爱之人抱住了胳膊,也不好再抽下去,只是气还是消不下去。
这头李勇被他爹抽了一下,也不敢那么硬气了,但嘴上还是不停:“她打自己夫君,就有理了?!”
“那也是你先做得不地道!”李主簿说着又要揍他,奈何被梅姨娘抱住了胳膊,只得作罢。“明儿赶紧备下礼去上门道歉,好好儿的把人劝回来!”又对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正妻道:“明儿给胡府备上一份儿厚厚的礼。”
李老太太端着茶碗喝了一口,不咸不淡的道:“知道了。”
李主簿看着他这样子心里也有气:他就不信这件事儿她事先不知道!多少年了每次都是这样,不关己事不开口,非让他把人丢在外面!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大儿子比梅姨娘生的这几个不知强了多少倍,自己后半辈子要是靠李勇李谋这两个扶不上墙的,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挣一副棺材呢!因此气归气,还真不敢给正妻脸色!
胡氏这一回娘家,胡府可炸开了锅。
胡县尉和兄长幼年感情极好,对这个唯一的侄女说是比对自己女儿还好也不为过。听说胡氏受了这样大的委屈,第二天不等李勇上门来赔罪,在衙门就找上了李主簿。
胡氏是胡县尉兄长的女儿,李勇却是李主簿偏小的儿子,两人虽是同辈,李主簿却是比胡县尉大上了不少。平日里胡县尉见了李主簿,还看在亲戚情分上敬一两分。这次一见,恨不得拎着对方的领子来骂一骂。
最后李主簿好说歹说,许诺回家好好整治儿子,遣散外室,胡县尉这才答应让侄女儿回去。
与此同时,李勇在胡府门前也毫不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
胡县尉的小儿子站在门口冲着李勇道:“我大姐姐说了,看着你就恶心。那些脏的臭的在一天,她绝不会再上李家门!你快滚吧!”
胡县尉门前出了这样的事,就有些人停下来看热闹。李勇只觉得面皮*辣的,却还是强忍着跟小舅子周旋:“有什么事儿,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我姐姐说了,你踩我家地一下她都嫌恶心,绝对不能让你进门!”
李勇气坏了:“怎的,你姐姐若是嫌我恶心,怕是更恶心嫣红吧?怎么不让我进府,倒是把人带进了你们府里?她不回来也没人求着,嫣红我必须带走!就凭嫉妒这一条,我就能休了她!”
胡小弟冷笑几声:“我姐姐已着人打听了,那嫣红的身价怕是不低呢?也不知李二爷哪里来的银子赎的人?”
李勇顿时被噎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我姐姐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倒是给脸不要脸!这嫣红是拿我姐姐嫁妆银子买来的,我姐姐看她不顺眼,昨日就已经卖了!可没沾过我胡家一分地!”胡小弟骂道:“听说你买来花了五百两银子?可惜她现在年岁已经大了,只卖得了三百两,还欠二百两银子。你把我姐姐嫁妆尽数送回来,再把这银子还了,我姐姐立刻与你和离!那时候倒看看你求不求她回来?!”
旁边的人议论声越大,李勇羞愧万分,只得暗恨离去。
晚上,李主簿知道了自己儿子在胡府门前办下的事儿,又不顾梅姨娘的哭求抽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