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很悲哀,甚至察觉到它仅剩的那只猫眼中有泪水渗出来。
当那滴泪滑落,我仿佛就变成了这只黑猫,出生在一个乡村农户的家里,和自己的猫兄猫弟们快乐玩耍,逐渐成长。
直到长大一些,被一对陌生夫妇抱起,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内。
在这个家庭,我生活地很安逸,吃吃剩菜剩饭,偶尔抓抓老鼠。忽然某一天清晨,我被全村的猫狗鸡叫惊扰,跟着一起嘶嚎,挨了主人一棍子之后,和其他的鸡鸭狗鹅小伙伴们一起撒腿跑上了山。
而在上山后没多久,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大地颤抖,天日无光,我不受控制地翻来滚去,一直持续了好一会才恢复意识。
等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山下的时候,那个小村庄已经消失不见,满目狼藉,哀嚎遍野。
从此我变成了一只流浪的野猫,无家可归,四处漂泊。
这一夜,我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跑下山来,准备去有人住的地方找点吃的,可是当我踏上一条平坦的路面时,两束强光照射过来,一辆奔驰的汽车撞向我。
我拼命想要躲闪,后腿蹬地,两手撕扯,一瞬间,我“嘭”地摔坐在地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
“嗨,哥们,你怎么了?醒醒,我擦,不会是中邪了吧?哥们!”
“啪!”
不知道谁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我忽地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我根本不是一只猫。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什么了?”
我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梁天宇和福临道士,发现他们两人正一脸怪异地盯着我。
“哥们,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刚才我看你拿着套绳一动不动,还以为你让那只野猫给吓傻了,就抓着你的手把绳索套在了猫脖子上。谁知道,刚一套上,你就死命往后退,你看看你干的。”
梁天宇一指我身前的地面,满脸的便秘状。
我低头一看,彻底受不了内心的恐慌,“嗷”地发出一声哀嚎。
我已经退离大巴车好几步,那套绳的杆还在我手里,只是另一边杆头绳索上挂着半边猫头,就落在我两腿之间。
刚才我竟然用这套绳,硬生生地把那只猫的脑袋给扯了下来!
我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这是我干的,张大嘴一个劲地嘶吼,发泄心中恐惧。
梁天宇被我的样子给吓蒙了,连连后退,而另一边的福临道士却突然冲上前来,伸手往我嘴里扔了一样东西,紧接着猛拍我的胸口,让我闭了嘴。
喉间一道苦水划过,我彻底喊不出来了,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想死的心都有。
这个时候,那梁天宇冲上来,一把揪住福临的衣领,怒吼道:“你给我这哥们吃的什么!”
“咳咳……小友莫慌,我没有害你们之心。刚才这位小友惊慌过度,已经有吓破胆的趋向,我给他服了一颗压惊丹,这会已经没事了。”
“压惊丹是什么?”
“青蛇苦胆制成的丹药,我赶尸匠人必备的,专治那些偷看行尸受惊的小儿,压住他们的惊魂。说白了,就是补充胆汁,提提胆量。”
“真的?”
“贫道无需骗你。”
梁天宇半信半疑地松开福临,转头看向我,而我此时也止住了咳嗽,感觉并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抬头冲着梁天宇挥挥手,轻声说道:“梁天宇,我没事,给……给我拿瓶水,我喝一口。”
“好嘞。”
梁天宇一听这话,赶忙转身向车门处跑去。
我坐在地上,看着那已经身首分离的猫头,心中五味杂陈。
我刚才看到的难道就是这只猫的生平,我怎么会看到这些的,还有它那滴泪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我帮他解除这所有的痛苦?
我想不明白,而那个赶尸匠福临却好像是看出了什么,蹲在我的身边,轻声问道:“小友,可否告诉我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嗯?干什么?”
“天赐灵眼,洞悉万物,小友如此神通,当真是做一名赶尸匠的奇才啊,让贫道给你算算命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