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一堵,认命的说:“把眼睛闭上。”
“嗯?”以沫不解的发出疑惑时,却是已经乖乖的闭上了眼。
瞬间,以沫只觉得唇上一烫。
猛然睁开眼,就对上离修黝黑的眸子。
墨浓的黑瞳漾着浓浓的情愫。
而两人的唇还紧密的贴在一起。
离修微微退开一点,以额相贴,沙哑的声音带着诱惑的问:“会觉得讨厌吗?”
以沫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唇,想了想坦率的说:“不会!可是为什么?”
离修不答反问:“如果不讨厌,那再试一下。”
“啊?”以沫诧异的发出一个声音,小嘴立即被堵上了。
而这一次与刚才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截然不同。
不等她反应,他湿热的唇立即攫住她的,霸气的舌尖探进香甜的小嘴,滑过贝齿,缠住丁香小舌,恣意品尝挑逗,将属于她的甜美尝个彻底,不留一丝空隙。
“唔唔……”暧昧的低吟声在两人唇齿间流溢。
察觉到以沫发软的身子无意识的更偎入他的怀中。
离修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毫不客气的将以沫的甜美品尝了一遍。
直到她气喘吁吁呼吸不过来,离修才恋恋不舍的退开。
以沫睁着一双氤氲的桃花眼,小脸红红的看着离修。
离修微微低头,用唇轻轻舔去她嘴角的湿润。
单手将她的小脸压入胸前,充满诱惑力的在她耳边轻语:“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以沫觉得耳朵一阵发痒,下意识的缩了缩,揪着离修的衣摆,娇糯的说:“哥哥欺负人。”
“你说不讨厌的!”离修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将以沫自怀中拉出来,两人对视而语。
以沫小脸越发红艳了,嘟囔着说:“但是、但是……”
她虽然不讨厌,心里还有些喜欢,但是哥哥也不能这样做啊!
她虽然是黄花大闺女,很多事情都不懂。
可是这些亲密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她不至于傻得不知道,更不会傻得问哥哥为什么吃她的小嘴。
“哥哥太喜欢你了,你不会怪哥哥吧?”离修故意如此问。
以沫憋红了脸,一副想问又问不出口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挺好玩的。
“不怪!”以沫说着,嘟高了唇。
离修坏心眼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咬,惹来她一阵轻呼。
看着她慌乱的捂着小嘴,大眼圆睁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欺负。
但想到怀中人儿才十三岁,离修瞬间觉得一腔热情被灌了一盆冷水,火气全消。
“过来,哥哥告诉你一件喜事。”离修张开双臂,等着退他一步的以沫主动入怀。
以沫对离修是真没有心眼,见他这样,完全忘了刚才的事,又乖乖的上前,主动的抱住离修。
情绪一下变得极快,低落的说:“你找到爹娘了,是吗?”
离修刮了刮以沫的鼻梁说:“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知道了,是刚才鲁副将说的吗?”
以沫闷在离修的怀里,感伤的说:“找到爹娘我应该很开心的,可是我现在只觉得很委屈,我是不是很坏啊?”
离修担心的拉出以沫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以沫红着眼眶说了一家三口的事情,委屈的瘪着嘴,吸着鼻子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心里就是好难过。”
离修哭笑不得的敲了敲以沫的头,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一家三口,自然就包括了你啊!”
以沫傻愣的瞪圆了眼,“但是我在这里啊!”
离修心疼的搂着以沫说:“现在在你爹娘身边的姑娘就是假扮的你,是我和你爹买来的一个丫鬟,打算等你来后,再给些银子将人打发了。”
“真的吗?”以沫惊喜的看着离修,觉得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
离修失笑,宠溺的说了一声,“傻丫头!”
若是以沫的爹娘在离开的这些年,真的生了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又过得极好,他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易的出现在以沫的面前,伤她的心。
以沫欢喜的拉着离修,立即追问:“爹娘人呢?我要见他们,我要现在就见他们。”
离修宠溺的说:“不急!你娘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不适合住在军营里,暂时住在镇上的一家农舍里,晚一点我带你去看他们。”
“嗯嗯嗯!”以沫像小鸡琢米似的点着头。
离修感受到以沫欢喜的心情,跟他说起了巧遇夏楚明的事情。
说来,真是巧遇。
他掉下山谷时,凑巧被夏楚明救起。
而夏楚明为了白素锦,要入山谷找一丛奇药,但越是珍贵的药材,越是难以求得。
奇花奇草旁,一般都有奇珍异兽保护。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夏楚明事先打听过了,知道这奇草旁边有雌雄两条蛇守护着,便让离修遛蛇,他采草。
但采草的时候,突然又窜出两条蛇。
他们这才发现蛇不是两条,而是四条。
情况危急的关口,离修替夏楚明挡了一下,蛇液喷到他的身上。
好在最后两人及时逃出,且在第一时间,夏楚明就剜掉了他身上的腐肉,没有伤到根本,如今他只要安心养伤,身体便能恢复。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一直在想,上一世的夏楚明说不定就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哥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以沫红着眼眶,要去剥离修的衣服。
离修拉着她的手说:“有什么可看的。”
以沫吸了吸鼻子说:“哥哥都是为了我,才会替爹挡毒液的。”
离修高深莫测的笑说:“不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他想以后能得到夏楚明的支持,让他顺利抱得美人归。
他自然要卖力帮忙,拿得能医好白素锦的草药。
再者,当时遇上那种事情,身体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只是不想以沫伤心而已。
等回过神时,毒液已经洒了满身。
“嗯?”以沫听得迷迷糊糊的看着离修。
离修拉下以沫的手,不愿意让她看到满身恐怖的伤痕,故意说起白素锦的事情。
“你娘昨天才醒,目前思绪有些不清楚,我一会派人送你过去看他们。”
以沫紧张的问:“我娘怎么了?”
离修牵着以沫的小手揉了揉,低声安抚说:“你不用紧张,你娘这些年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陷入沉睡当中,她只记得八年前的事情,仍然以为你只有五岁。”
以沫担忧的问:“那怎么办?娘会不会认不出我来啊?”
离修说:“不用担心,不是还有你爹在吗?他肯定已经和你娘解释清楚了,你娘了解自己病情后,也会明白过来。”
以沫抿抿嘴,一颗心高高悬起。
正在这时候,热腾腾的饭菜总算端了上来。
离修让小兵把饭菜端到床边,陪着以沫用了膳,就叫来了鲁延虎。
“你送她去夏二爷那里。”
鲁延虎年纪比离修大十多岁,虽然是离修的属下,但也可以说是看着离修长大,因此说话没有多顾虑。
直接问:“嗯?为什么啊?”
离修说:“不要问了,把人直接送过去就行。”
鲁延虎好奇心也不是这么重的人,而且一向也习惯了服从离修的命令,当下便没有多问,直接说:“白姑娘,请吧!”
以沫咬着下唇,一脸忐忑的看着离修。
离修安抚说:“不用紧张,他们比你更紧张!”
以沫重得应了一声说:“我先过去了。”
“好!”离修带着笑容目睹以沫离开。
等她人一走,立即叫来军医。
军医看着这伤口都渗血了,惊讶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离修哭笑不得的露出一个表情。
军医细细叮嘱说:“将军不可胡来,这一身伤若不好好养着,很难恢复。”
“嗯!我明白!”离修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但想到刚才尝到嘴的美妙,心底忍不住生花。
若是再来一次,他仍然愿意为了一亲芳泽而绷坏伤口。
军医狐疑的的看着离修,不明白这么一个自律的人,怎么会突然把伤口都绷裂了。
但是想到离修的性子,军医也没有多说,清楚他自有分寸。
没多时,鲁延虎回来。
离修问:“人安全送到了吗?”
鲁延虎喝了一大杯水说:“送到了,只是她到底是谁啊?怎么夏二爷看到她,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啊!”
由于夏楚明他们出现,身边已经再了一个以沫,所以鲁延虎他们根本不会想到父女身份上面去。
离修说:“是一个重要的人!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鲁延虎见离修这样,明白他是不想再谈了,便没有多问。
以沫那边,拘谨的站在夏楚明面前。
夏楚明又酸又涩的说:“沫沫这是不认识爹了吗?只顾站着,也不跟爹说一句话,也不叫爹?”
以沫眼睛一红,泪洒衣襟。
夏楚明红着眼眶,手臂抬了几下,才紧张的将以沫抱到怀里,问:“沫沫是不是怪爹娘了?”
他已经从离修那里听说了贾嬷嬷去世的消息。
后来发生的事情,离修也没有瞒着,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除了两人晚上同床一榻的事情有所保留。
以沫小嘴一瘪,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我以为爹娘不要我了……”
夏楚明忙搂紧了以沫,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说:“傻孩子,你是爹娘的心肝宝贝,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
以沫吸着鼻子,边哭边埋怨说:“但是爹娘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夏楚明有苦难言。
当年他们和以沫分开各行,一路将人引走,就是为了给以沫一个安宁的成长环境。
他们在后面的两年里,遇到过几拔追杀,好在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可越是这样,他们越不敢联系以沫。
而且白素锦身上的毒,一直无解。
为了解这份奇毒,他带着昏迷的白素锦,走南闯北。
这些年下来,别说西夏,就是北魏、南宋和东晋,他全都跑遍了,只为了寻找各地的名医,搜集各种名贵药材。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反复钻研下,他终于找到了解毒的配方。
这次来夏宋边境就是为了拿最后一味药引。
不成想,竟遇上了离修,提前见到了以沫。
“你娘生病了,爹要带着你娘去治病,而你那个时候很小,爹不忍心带着你东奔西跑。”
若是他当时有能力的话,他怎么也不愿意撇下女儿。
只是在白素锦昏迷,以沫又年幼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分身照顾两人。
说来,是他对不起女儿。
以沫哭得不能自已的说:“我明白!我以前小不懂事,天天埋怨你们,但是我现在大了,我知道爹娘有苦衷,我不怪你们。”
“好孩子!”夏楚明搂紧了以沫,偷偷的擦去眼角的泪。
以沫吸着鼻子,哽咽的说:“姥姥死了,呜……”
夏楚明心底很复杂,为当年的轻率而自责。
若是他多留两人保护以沫,可能她就不会遇上后来的事情。
他现在简直不敢想象,若不是那个时候,以沫正好遇上了离修,以沫会变成什么样。
这些事情,他只要稍微往深里想一点,就全身发寒。
可人心不古,那时候走得匆忙,很多事情来不及细细安顿,除了最信任的贾嬷嬷,也不敢多安插人手。
“要不要去看看你娘?”夏楚明等以沫哭了一会,将胸中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后,才低声问话。
以沫重重的点着头说:“我要去看娘!”
夏楚明牵起以沫的手,往内室里走,略有感叹的说:“想当年你只有这么一点点高,平日里娇懒,不爱走路,整天要爹抱着,如今一眨眼,你竟然长得这么高了,人大了,也漂亮了。”
以沫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脸上的黑药汁,哭笑不得的说:“爹从哪里看出我漂亮了的。”
听到这声爹,夏楚明身子陡然僵了一下,才故作镇定的继续往前走,一副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表情说道:“我夏楚明的女儿自然是这世上最美的姑娘。”
以沫眨去眼中的晶莹,定定的侧着夏楚明的侧脸。
他浓黑的剑眉下是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瓣,眉宇间那狂妄的姿态,让他看来像个王者般,俊美的脸庞带着一抹尊贵和不容人忽略的霸气。
即使现在衣着普通,也能成为众人目光停留的焦点。
“怎么这样看着爹?”夏楚明侧脸看着以沫一副发呆的样子,好笑的刮了下她的俏鼻。
以沫小脸微仰,认真的说:“五岁前的事情太久远了,我已经记不清了,就是爹娘的样子,我也记不得了,所以我要多看爹两眼,把你的样子牢记在心里。”
夏楚明鼻子又是一阵发酸,心疼的说:“傻丫头,以后爹娘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真的吗?”以沫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夏楚明越发心疼了,连声保证。
父女俩到了房间,就见一位年轻女子站在床边侍候。
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人。
“你先出去。”夏楚明对上年轻女子时,情绪已经全部收敛。
以沫猜想,这人应该就是假扮她的丫鬟。
等屋里只剩他们一家三口了,夏以沫拉着以沫到床边,低语:“这是你娘。”
以沫目光痴疾的看着床上的美人,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是她的母亲。
可是看两人的脸面,却有七分相似。
只是床上的美人因为面色苍白,凭添了一份羸弱的美感。
以沫发呆看了一会,才觉得不对,紧张的问:“娘怎么还不醒?”
夏楚明宽慰说:“你娘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些年身体被毒素侵害,想要恢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来前,她才喝了药,刚刚睡下不久。”
以沫贪婪的看着白素锦,目光不离的问:“娘还要多久才会醒来?”
夏楚明说:“再过一个时辰左右,你娘就会醒了,趁着这时候,你先去把脸洗干净,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来,让你娘看到你漂漂亮亮的样子,好吗?”
以沫捧着小脸,乖顺的答应。
虽然是母女,但是给她的感觉,却是第一次相见。
她希望娘能喜欢她。
若是她洗去脸上的药水,让娘看清楚她的容貌,娘应该会喜欢她吧?
毕竟她们母女长得这么像。
就算她不再是娘记忆中那个五岁的小女孩也应该无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