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哥哥!怎么好意思穿这种破烂来参加他的party?”
我说:“这怎么会是破烂呢?这衣服……”它看起来很好的呀,那刺绣是手工的,营业员卖给我时眼睛都在放光呢。
“滚回房间里呆着。”李虞打断我,怒道:“就说你今天病了。”
他都不带我,我自然也不可能出席。
但是,激怒我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李暖暖。
我进房间不到五分钟,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换掉,李暖暖就来了,一进门便开始说:“我听说你在大街上随便买了一件礼服就穿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就是你身上这件抹布么?”
我对她的用词十分不满,“我不是随便买的。”
“不是随便买的会这么不合身?礼服最基础的就是要定做,难道我弟弟有把商店里的量产货给你做结婚礼服吗?”李暖暖训斥道:“还有这款式,依我看,这是只有在你们穷学生中间才流行的‘性价比’很产品吧?你就算找不到合适的设计师来讨论,至少也得看上几场这一季的大牌服装发布会了解一下趋势吧?即便是这些都不会,你至少得买一件限量版吧!你知不知道今天女佣的衣服颜色款式都跟你差不多,而且还比你的漂亮!”
她这一通说得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这并不是因为我认同了她对这件衣服不堪的评价,而是我从她的这些话中听出了毫不掩饰的羞辱味道。
我一个字也没有回嘴,李暖暖却继续说:“算了,你都跟我弟弟在一起这么久了,肯定也不是不懂,不是随便应付,就是故意使他难堪,好让别人都笑话他盯着家里那么大的压力只娶了一个这样没品的女人。”
我忍不住反驳,“我有用心准备。可能我的确没有令你们满意,但我确实有用心准备。而且这是我和我老公之间的事,与你没有关系,你跑来训我是不是太无礼了一点?”
“我可没有闲工夫专程跑来训你,而是告诉你,我弟弟要我把我的备用礼服借你一件,但它要做些改动,下午才能送来。”李暖暖冷呲,“不过既然你觉得我来是无礼,那你就别糟蹋我的礼服,就继续待在这房间里装病吧。”
我说:“那就请你出去吧,我不需要你的礼服。”
李虞的确有请人给我量尺寸,衣服也都是定做的。我也知道它们挺贵的,但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我也没有问过,且我并不觉得它们的价格会比七千还要贵。
这事我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在网上查了机票,发现有后,便拿了护照去了机场。
由于费家正忙着办宴会,也没有人注意我,我这一路都很顺利。
下飞机时,我打开手机,看到了一通李虞的未接电话,便再无下文。
我不想回家,又饿得要命,便来了这间店。那天好像是一个宗教节日,所以店里特别冷清。老板娘的小孙女一直跟我聊天,因为我穿着礼服,她管我叫“公主姐姐”。
那天晚上我吃饱了饭,便去晴岚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接到了李虞的电话。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我聊了一会儿天,并告诉我他下周会回家,便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