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若是娘娘能够拉拢三皇子,至少也多一分胜算不是?”阿梨越想越觉得有理,故而争取道。
文贵妃心中却有疑虑,毕竟这德妃以前可是王月兰身边的一条狗,她用着也不放心啊。“德妃可不是个简单的人,怕是不好收服。”
阿梨没料到文贵妃会有此一说,怔了怔。“德妃在宫里一直默默无闻,在皇上跟前也无甚恩宠,不过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王月兰被废之后,她这个心腹却一点儿事都没有。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文贵妃细细的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仔细回忆还好,这么一琢磨,很多谜题都得到了答案。“若真是个没用的,如何能够在王月兰的眼皮子底下平安的诞下三皇子,又如何能不受皇宠却跻身四妃之列。入宫这么多年,她隐藏的还真够深的!”
阿梨一惊,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来。“奴婢见识浅薄,险些误了娘娘的大事。”
文贵妃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道:“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既然不能轻易的收服,那就早些除去吧。”
阿梨眼眸闪了闪,最终沉默着,没敢吭声。
文贵妃朝着阿梨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主仆二人小声的嘀咕了几句,然后阿梨就又一次偷偷的出了宫。
勤政殿
“娘娘,延禧宫的大宫女阿梨又悄悄溜出宫去了。”可儿一边替苏皇后梳理着缎子一样光滑的齐踝长发,一边小声的禀报。
苏皇后正闭着眼睛享受着可儿的服侍,忽然听到这么一个不怎么令人愉快的消息,大好的心情就这么毁了。“文贵妃还真是喜欢折腾…”
“娘娘回宫了这么些日子,其他嫔妃都来拜见过了,只有文贵妃…”可儿话说了一半,见主子脸色微沉,便将后面的话给省去了,免得主子听了心烦。
苏皇后理了理鬓边的发,才开口吩咐道:“去把战狼给本宫叫进来。”
可儿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梳子,规矩的退了出去。
战狼其实一直都在门外,耳力更是出奇的灵敏。苏皇后话音刚落,他便大踏步的进了殿内,根本不用人通传。
可儿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与她擦肩而过。
望着他刚毅且魁梧的背影,可儿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便悄然的退到外间,并将门轻轻地合上。
“小姐。”战狼快步走到苏皇后的跟前,拱了拱手。
“战狼,德妃送过来的那份大礼你也瞧过了,可有什么看法?”对于德妃的示好,苏皇后一直没个准确的态度。既不热络,也没有冷落,总之还不到相信她的地步。
战狼自然是看过那份绝密资料的,而且也联络了曾经的龙卫伙伴调查了这件事的真伪,正打算禀报给苏皇后呢,没想到她竟然会早一步问起。“德妃提到的那个秘密,属下已经派人核实过了,的确属实。”
苏皇后扬了扬眉,没料到文昌帝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敢背着皇帝怀了个野种。“这事,皇上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战狼晦涩的答道。
苏皇后忽然轻笑了两声,说道:“唉,看来是我白担心一场。既然皇上早已知道此事,那么就说明,文氏一党根本不足为据。”
“现如今,又加入了一个忠勤伯韩家…”战狼好意的提醒道。
“忠勤伯啊…”提到这个人,苏皇后不免又陷入了回忆当中。“那的确是个有勇有谋的男儿…”
忠勇伯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文采出众,武功也不弱。只是性子乖张了一些,言行举止毫无大家公子做派。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被这个人给推进湖里,差点儿淹死。不过,此人倒是个敢作敢为的。他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的几次接触,倒是没起什么大的冲突,建议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友情。就像最佳损友一样,见了面跟仇人似的,可对方真要有事,却又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从回忆里挣脱出来,苏皇后的神情忽然变得肃穆。“战狼,去查查这个忠勤伯。”
“娘娘觉得他有问题?”战狼忍不住问了一句。
苏皇后点了点头,道:“若他还是以前那个忠勤伯,就不敢做出这种事来,这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
“是,属下知道了。”
战狼刚准备转身离去,却又被苏皇后叫住。“顺便,去查查那个叫阿梨的宫女,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德妃送了本宫这样一份大礼,本宫也该投桃报李不是?”
战狼再次抬手,朝着苏皇后拱了拱手,然后退了出去。
待解决掉了一件麻烦事,苏皇后这才抽出空来,拿起堆积如山的折子慢慢的阅览。只是,这还没看上几本,文昌帝就拉着高全盛跑了过来。
“阿槿,阿槿…”
苏皇后有些头疼的放下手边的事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耐心一些。自从这文昌帝醒过来之后,就特别的粘苏瑾瑶。只要一睡醒,绝对会跑过来缠着她不放。以前,他霸道像她的父亲,如今他幼稚的像她的儿子。这样的反差,让苏皇后很难适应啊。
“陛下,您慢点儿…”高全盛一路小跑的跟上来,一刻都不敢大意。
文昌帝却甩开他的手,道:“阿槿,高全盛说,过两天就可以出宫去玩了,是不是,是不是?”
苏皇后按揉了按揉发胀的额角,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嗯?”
对待小朋友,要耐心细致。苏皇后一次又一次的催眠自己,好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真实。
文昌帝笑嘻嘻的在苏皇后面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拉着苏皇后的手摇来摇去。“高全盛说,我跟阿槿的儿子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可以去大皇子府观礼!”
苏皇后没想到,高全盛会跟他说起这个,不由愣了愣神。不等她有所回应,文昌帝又发问了。“阿槿,我们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说起这个话题,苏皇后放佛被触碰到了某一角,脸色变得微妙。“我们当然有个儿子,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阿槿生产的时候,我一直在外面候着的…稳婆说,咱们的孩儿早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文昌帝脑海里闪过某些画面,忽然开口道。
苏皇后嘴角向下紧抿着,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这是她不愿意勾起的回忆,也是最为惨痛的记忆。
她的胎儿,的确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没了呼吸。太医说,她房间的枕头里,被人放了一些药草,会对胎儿有害。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也恍恍惚惚的过来很长一段日子。
后来,太医不得不提前给她喝下催产药,将死在腹中的胎儿取出来。那疼痛的一夜,着实是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当看到肚子里流出来的那个成型的男婴时,她一口气没顺过来,就晕死了过去。
原本,她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可是当她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唤醒的时候,她便将那残酷的现实当成了一场噩梦。她固执的将那个可爱的婴孩儿当做自己的儿子,精心照顾了个把月。
如今,那个婴孩儿已经长大成人,就要娶亲生子,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苏皇后感叹一声,渐渐地恢复了理智。
可是还有一个疑问,她一直不甚清楚。“那你知道大皇子是怎么来的吗?”
文昌帝昂着下巴,得意的说道:“我知道哦…他是南帧的儿子嘛…”
“宁王的儿子?”苏皇后听到这个答案,不由深吸一口气,眼眶也隐隐的湿润。皇上为了安抚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记起来了。当年的宁王妃与她前后脚有了身孕,太后还高兴的不得了,专门请人做了两套价值连城的玉牌给她和宁王妃呢。
可回头一想,不对啊。若是宁王妃没了孩子,还不闹得人尽皆知。他又是怎么安抚那个可怜的女人的?
然而此刻的文昌帝又恢复了先前的稚嫩,又专心得玩他的九连环去了,根本没有替她解惑的意思。
“娘娘怕是想问,宁王妃为何会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个现实的吧?”高全盛不愧是宫里的老人,眼睛贼亮。
苏皇后点了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其实,当年陛下被人算计,与一个妃子有了肌肤之亲。那时候,娘娘正怀着身孕,陛下怕您听到这个消息会胡思乱想,便想悄悄地将那个妃子给处置了。只是那妃子却跑到太后那儿,说有了身孕。不得已,只能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行处置。”
见苏皇后没有生气,高全盛才接着说道:“那个妃子怀的是双胎,不足八个月就早产了,不过却只有一个存活下来,便是宁王府的世子楚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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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破解男女主的表兄妹关系,小七真是煞费苦心啊…先不要说什么宁王跟皇帝是兄弟,他们还是亲戚关系哈,后面还有交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