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隆广场,酒店,餐饮,商场,一应俱全。钟筝执意要把接风这个形式表现一下,所以两个人在西餐厅红酒牛排隆重了一把,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也让钟筝肉痛了一会儿。顾泠澜知道那表情只是故意做出来给他看的,不禁莞尔。
一顿饭,整整吃了有两个小时,尽管如此,还是只能梳理出两个人七年来的大致脉络,还说不完很多细节。
顾泠澜听着钟筝抱怨他的不辞而别,听她戏说着从警校旷课回来找他结果被记了大过,听她傲气地说堵了他爷爷的车问他要人,不禁感动里有着愧疚和自责。听她说着毕业后考了警察让钟父钟母暴跳如雷,全家斗智斗勇上演十八般武艺,又不禁莞尔。听她说着这些年破案的经历和其中的惊险,又不禁担惊受怕。
而钟筝,看着浅浅而笑的顾泠澜,轻描淡写地诉说着这七年主要是在求医,哪怕他说得云淡风轻,可也能想见其中的痛苦历程和九死一生。钟筝心中隐痛,脸上却依然笑靥如花——同情给不了力量,乐观才能面对一切,她了解顾泠澜,知道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怜悯。
更何况,顾泠澜现在已经完全康复。
“恭喜你!”钟筝举杯。
红酒杯在空中轻轻相碰。
“你现在能喝酒吗?”钟筝还有点小担心。
“不知道,可以试试,”顾泠澜轻轻抿了一口。以前他做很多事情都无法尽兴,除了看书之类静态的东西,其余吃喝玩乐运动大多只能浅尝辄止。不过他不抱怨,经历过生死边缘,今后,他会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
“切,那还是少喝点吧,”钟筝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不去管什么礼仪之类。开了一瓶红酒不喝完那才是巨大的浪费,顾泠澜的战斗力不行,自然只能她来发挥。
顾泠澜知道钟筝酒量不小,这随钟余建,也有可能身体素质比较好的人,消耗酒精更容易一些。“行了,一个人喝还那么多,什么时候变成小酒鬼了?”
“哈哈,按我爸的说法,酒是个好东西啊,高兴的时候能喝,不高兴的时候也能喝,有心事的时候能喝,无聊的时候也能喝。”
“那你现在属于高兴吗?”顾泠澜凝视着她微醺的容颜,有点痴。不醉不代表着酒不上脸,相反的,钟筝喝第一口酒的时候脸就会酡红,一杯下去就会眼神迷离,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这样的状态会一直持续到最后。顾泠澜也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不过一般而言,一瓶红酒或者六瓶啤酒,应该不在话下。
她这个样子很美,少了一份英姿飒爽,少了一份果敢泼辣,多了一分不常见的女儿家娇态。
他的筝儿,已经成熟长大,青涩的花骨朵儿养成了娇媚的花。只是不知道,除了他以外,这花香是否还吸引了别人。
“废话!”钟筝举着酒杯,白了他一眼,本是挺不淑女的举动,但这醉靥如花,反倒迷了顾泠澜的眼睛。“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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