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端酒过来。
林瑞一共拿了三杯,递给吴子语和祝于洋一人一杯。
“请。”林瑞和吴子语端酒示意。
“祝二位携手白头。”祝于洋一干而净。
“谢谢。”
“告辞!”
“慢走。”
祝于洋走后不久,又有人送了贺礼过来,只是这一次来人不仅是面生,还是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乞丐。他看见吴子语,直接把礼品往他怀里一扔就跑了,搞得众人一头雾水。
“哎!”吴子语开口想叫住那乞丐,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越跑越远的身影。
方才林瑞在另一边敬酒,被别人缠住了,这会儿见情况不对,赶紧走到吴子语身边来:“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那小孩把东西扔我怀里就走了,莫名其妙的。”吴子语嘟囔,“呸,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怪?”
林瑞自然也闻到了这股怪味,但因为他有长达十年之久的战场生涯,所以轻而易举的就闻出了这股怪味里的熟悉味道。只见他眸色一沉,然后又迅速恢复整他,轻描淡写地接过吴子语手里的贺礼,然后笑着摸了摸吴子语的头,对他说:“没事,别管什么味道了,你却陪大伯么他们吧,我把礼物放进屋子里去。”
对林瑞了解很深的吴子语,自然捕捉到了林瑞那一闪而过地杀意,也明白事情恐怕有些棘手。但既然林瑞这样说了,他也不会蠢到大庭广众之下去点破。于是就听从了他的话语,不在管这份出乎意料的礼物,去敬酒了。而其他人通过察言观色,也清楚事有蹊跷,不过当事人都不想多说什么,他们这些旁边者,自然不会在别人的大喜之日弄得新人不愉快,于是不约而同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而林瑞这方,拿着这份不同寻常的礼物,快速走到了屋里,看四下无人,便三下五除二迅速打开礼盒,而盒子里,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香料外,赫然装着一只死去多时的已经僵硬的公鸡!
林瑞冷眼看着这一切,拿着礼盒的双手青筋毕露。他抬头看向窗外,眯起的双眼杀意尽现。他轻轻勾起唇角,笑容冷酷而残酷,恍然从地狱穿越而来的刽子手,让人不由自主惊出一层冷汗。
“不管你是谁,从这一刻起,你就是一名死人了!”
而此时,远在周县的一家客栈里,一名打扮艳丽的哥儿正在听属下汇报。
“哦?你是说他们没有当众打开看?”
“是的。”
“啧,可惜了!真是白白浪费我的一番心意呢!”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时,已经月上柳梢头了。
“哎呦!累死了!”吴子语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床上,林瑞在一旁替他揉着腰。尽管他神智清明,但脸色通红,一看就没少喝酒。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同小宝交换了两粒醒酒丹,恐怕早就喝趴下了。
当然,林瑞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绕是他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众人的车轮战。也是吃了醒酒丹,才把其他人喝趴下了,而自己依然清醒着。
不过某人也暗暗庆幸,还好清醒着,要不然下面的重头戏怎么顺利进行?常言道,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果因为被灌醉而耽误了洞房花烛,该有多遗憾啊!
“啊,对了!子齐,今天那小孩儿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啊!”吴子语突然问道。
林瑞手下动作一顿,转而继续揉着:“没什么,一些没用的东西罢了。”
吴子语显然不信:“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会散发出那种奇怪的味道?虽然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一堆杂七杂八的香味里,还隐隐透着一股铁锈味,或者说,是血腥味?”
林瑞无奈:“阿语,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聪明的。”
“哼哼,如果不聪明一点,早就被害得尸骨无存了好么?”
“胡说什么呢!”林瑞对他这口无禁忌也是无语,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日子。
“行了,你不说,就把礼盒拿出来,我自己看!”
“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处理了?这么快!”吴子语讶异,“那,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些香料。”林瑞答。
吴子语看着他,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林瑞哭笑不得,伸手抱着他:“真的,只不过在香料里,还有一只死鸡罢了。”
吴子语挑眉:“就一只死鸡而已?嘛,我还以为里面是一颗人头呢!送礼的人想干嘛,杀鸡儆猴?”
林瑞将人扑倒在床上:“亲爱的林夫郎,不管他是什么用意,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喂!”吴子语轻呼,但很快就沉浸在水乳交融的快感里了。
这一夜,对于二人来说,注定是难忘的缠绵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