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口道:“那是我亲自换的……”
吕宋果猛地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惨白而渗人的脸。
就像是跟她一样震惊似的,连周围的海风似乎都变得呼啸起来,吹动海浪一波一波的打过来,拍在底下的船舱,游轮晃动得越来越厉害了。
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说完以后一脸平静的艾季梵。
“你……”
却半天说不出后话,最后只艰难的吐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怕毁了你自己吗?!”
艾季梵自嘲的一笑。
“我还有什么好毁的。你知道吗,我为了回来找应律,得罪了以前提拔我的名导演,他在国内电影圈封杀我,又使用手段坏我口碑,我已经是前途不保了,但一想到只要能回到应律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知道他怨恨我,回来之前想了很多求得他原谅的方法,可千算万算,却唯独没算到,他早就已经忘了我,爱上了其他人!”
吕宋果心脏一滞,艾季梵的眼神告诉她,她什么都知道,关于应律和自己的事情。
“即使我敢奋不顾身的站出来帮他澄清,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他跟我假订婚,他也那么不情不愿,我还满心的期望,能在这段时间里一点一点感动他,让他重新接受我……后来才发现,这也是痴心妄想……”
艾季梵的声音充满痛苦和煎熬,盯着吕宋果的眼神不是怨恨,只有不甘。
“所以我完全放弃了,事业没有了,没有应律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孤注一掷。是我把那些东西故意放进U盘里让你看到,如果你原本就想害我,那你肯定会把它们放出去,在订婚仪式前一天被爆出不雅图频,这样打击情敌,我以为应该对你很有吸引力,但我等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动静……”
艾季梵复杂的看着她,好像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所以我只好找人做了那个视频,用同样的U盘装着,在你递给我的时候,趁你不注意就已经调换了。”
吕宋果完全无法理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为了拖我下水,不惜毁了自己的清誉?”
艾季梵不屑的一笑。
“什么清誉,那不重要,混娱乐圈的人,只有出名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始终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才能被牢牢记住,才能获得更多往上爬的机会!”
艾季梵似乎越说越激动,身体随着游轮摇摇欲坠,危险的往后仰着,酒杯晃得里面的液体都洒出来了。
那边的烟花越放越多,即使在这边也能感觉到半边天空被染得五颜六色,人们兴奋的欢呼声和爆破的声音传过来,在安谧的反差中震得她耳膜隐隐作响。
吕宋果不可理喻的看着她,“那你现在满意了?事业和应律,都得到了!”
应律重新爱上的,是这样一个状若癫狂,心态就像疯子一样的女人,吕宋果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得意。
但是艾季梵接下来的举动,又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她眼中的疯狂褪去,渐渐归于一片心如死灰似的平静。
有些微妙的看向吕宋果,声音也哑然哽咽起来。
“可是,即使我不顾一切的做了这么多,我发现,他真正在乎的,还是你……”
吕宋果有些莫名,“什么意思?你们都要结婚了!”
艾季梵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婚戒取下来。
那枚香槟玫瑰钻石婚戒吕宋果早在报纸上看到过了,据说是意大利的名匠花了很长时间手工精心打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为了赶上突然决定的婚礼,应家特地派专人连夜飞到当地去花重金买下又立刻带回来了。
从艾季梵一出现起,这枚戒指就一直刺痛着吕宋果的眼睛。
“这枚戒指的女主人,应该是你。”
艾季梵拿着它凝视了半响,竟然伸手递了过来,语气毫无玩笑成分的,认真的道。
吕宋果愣了好几秒才皱着眉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有点恼火了,一个设计陷害过自己,抢了自己的人的人,这种时候来跟自己讲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却突然拉过她的手,强行给她戴了上去。
“我是认真的,准备婚礼的这几天,我越来越意识到应律为什么会突然跟我结婚。本来我以为他是还放不下我,不忍心看我毁了,不管这算同情还是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可他还会在婚礼前找你!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心里最在乎的还是你,才发现原来其实我忍受不了他对我只是同情!”
吕宋果一下子明白她今天下午看到自己和应律一起了。
苦笑了一下,“你可能误会了,他对我可比你以为的冷淡绝情多了……”
艾季梵似乎听不进去,猛烈的摇着头。
“我听到了他和祝风的谈话……他以为视频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可就算这样,他也说跟我结婚是为了替你赎罪……只是为了降低我的损失,好弥补你的错!”
吕宋果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约你见面,就是想跟你说清楚这些,然后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他!”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这么跟你说吧,我打算给自己两年的时间,如果两年之后依然发现应律没有真正的爱上我,我就会马上彻底放弃他,把他还给你,当然,前提是你愿意等他那么久!”
吕宋果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睛转了转,这种说法简直前所未闻!
虽然不知道艾季梵说的是否全都属实,但吕宋果犹豫了。
就像是已经完全放弃的人,又看到了一点值得再观望一下,也许可能会有转机的曙光。
艾季梵观察着吕宋果的表情,知道她有点被说动了。
便不失时机的再次举杯示意她碰杯。
“我知道强行留住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很自私,但如果应律真的爱的人是你,你们终会有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希望你可以把这当作一个对他的考验,这两年内尊重我们的婚姻,直到两年后见分晓,我自会来告诉你答案!”
吕宋果顿了一会儿,终于轻笑着跟她碰了杯,“你想多了,结婚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还要介入你们。”
接着便把红酒送到了嘴边。
突然,游轮比之前强烈得多的摇晃了一下,两人猛地跌向护栏,差点摔倒,吕宋果即将要一饮而尽的手里的杯子一下子往前一松,瞬间滑落,骨碌骨碌的从滚下去,无声无息的落进了海中。
艾季梵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脱口惊呼了一声“酒!”
吕宋果敏锐的抬头盯着她的脸。
“不庆幸自己没摔倒,第一时间就担心酒,这么在乎一杯酒?”
艾季梵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我大老远端过来,想跟你干一杯的,当然可惜了。这样,你在这儿等着,我再去拿一杯过来吧!”
说罢正要离开,吕宋果冷冷的声音传来。
“那就麻烦你再去准备一杯下了药的酒,还要再过来演一场苦情戏引导我喝下去了!”
艾季梵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她讪讪的笑着转过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吕宋果正欲开口,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边看烟花的人们的声音似乎太大了。
而且越来越噪杂,不像是欢呼,倒像是惊慌失措的惊呼!
她这么一留意才发现周围的环境越来越不同寻常。
风浪……好像过于汹涌了?
艾季梵的脸上也突然浮现出惊恐的表情,手指着她的背后。
“那……那是什么?!”
吕宋果一下子转过身,在看到远处可怕的场景的瞬间呆住了。
那是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景象,天空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黑压压成这样,远处的海面诡异的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感觉,像是……有一个巨浪要扑过来把人拍碎了……
她的余光已经瞟到有人在跑动,虽然站在广阔的甲板上的一角,但莫名的能感觉到整个游轮的气氛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连脚下的船舱也隐约有喧哗的声音。
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海面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吕宋果眯起眼睛,终于发现那真的是一波巨浪!
脸上落下一滴冰冷的雨水,她立刻明白,巨浪已经快就要逼近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一步一步往后退,撞到了艾季梵以后才清醒了一些。
“愣着干什么!跑啊!”
朝艾季梵吼了一句,她就转身迈开步子。
但她们刚跑了没几步,就听见一阵可怖的巨响,船体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一样剧烈的震动,整个倾斜起来!
吕宋果只觉得脚下一滑,便眼睁睁的看着艾季梵和她一起,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徒劳的抓着湿滑的甲板表面,迅速的往外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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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律在或奔走或惊恐的抓着身边什么的人群中沉着脸急速的走着,目光不断探寻的张望。
一张张张皇失措的脸从眼前晃过,没有他想找的人。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咬咬牙继续往前面搜寻。
游轮经过刚才那一阵剧烈的震动以后似乎在渐渐平复下来,只是随着底下翻滚的海水一起摇摇晃晃。
甲板上开始有船员在安抚客人。
“只是偶然的天气状况,游轮离开这一片海域就好了!请大家不要惊慌!保持镇定!抓紧身边牢固的东西,防止摔倒!”
应律烦躁的望向另一头的甲板,没什么人的地方。
这时,那边有一个人惊慌的喊起来:“刚才那里好像有两个人掉下去了!”
应律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在距离那个似乎是被撞坏了的护栏越来越近的时候,旁边还有一边跑一边喊的人:“看啊!没掉下去!还抓着栏杆!”
应律看到已经损坏的护栏底部,两只手分别紧紧的抓着一截铁杆,在摇晃而湿冷的背景下看起来随时就要松开。
“救……救命!”
似乎是从喉咙里拼命挤出来的声音传上来,熟悉的声音让应律心脏猛地一收缩,不顾晃动中前进的艰难,加快了步伐。
这时候,偏偏又一个巨浪打过来,游轮再次剧烈的震动起来。
连应律都脚下打滑几欲跌倒,而跟他一起冲过来的那个人已经重重的倒在地上了。
眼中捕捉到一处光亮,他脑中猛地千转百回,下一秒,便顺势扑在了地上,手臂奋力的往前伸着,在那两只手被震得陡然松开之前,堪堪的抓住了其中一只手。
电光火石之间,他人已经滑到了甲板边缘,一手死死的抓住旁边最粗的铁杆,一手使劲把手里的人一拉,头也探了出去。
“吕宋……”
嘴里刚冒了两个字,应律的声音就一下子停住了,脸上瞬间是死一般的灰白。
他手里紧紧拉着的,是艾季梵。
目光不可思议的往下看,船体很高,黑暗的海水翻涌着,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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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终于撑不住松开的那一瞬间,急速而来的坠落感,让人窒息的恐惧感,裹着冰冷的风雨席卷全身。
但这些都比不过在坠入海中之前,上空的甲板边缘出现的她刚才脑中唯一想到的那个人的脸。
这个人曾经在很多次她无可奈何、手足无措甚至濒临绝路的时候像天神一样及时出现,解救她与水火之中。
以至于她已经习惯了事无巨细的一有麻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
而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眼睁睁的看到那个人紧紧的抓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拯救了另一个女人的同时,任凭她消失在了冰冷黑暗的大海中。
浸入冰寒刺骨的海水,她眼中涌出来的泪也迅速被冲散了。
像是要把骨头都碾碎的寒冷和压力,转瞬之间就让她意识涣散,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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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也冲了过来,拉着提着把艾季梵拖了上来。
应律还呆呆的趴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底下的海水。
“先生,这里的护栏坏了,很危险,我们先离开吧!”
一个船员大声的吼着。
应律如梦初醒的迅速爬起来,目呲俱裂般的抓着惊魂未定浑身发抖的艾季梵。
“她呢?吕宋果呢?刚才是不是她跟你一起的?!”
艾季梵颤抖着抬眼看他,乌黑发紫的嘴唇都在抖,竟然还露出一抹笑。
“是……是啊……但是……你选择了我不是吗?”
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要完了,临死的时候身边竟然只有吕宋果一个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
可落下去的一刹那,手竟然被抓住了!
抬头看到是应律的脸时,她竟然突然感到心中的狂喜已经超越了恐惧,尤其是在身边同样身处绝境的吕宋果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掉下去了的时候。
他更在乎的人是我!
这个念头一下子冒上来,艾季梵几乎要忘了自己想得到应律的初衷,从死里逃生的爬上来的那一刻起,开始真正的为他心动。
她深情的伸手想去抚应律的脸,却被一下子狠狠的抓住了手。
“你的戒指呢?!”
应律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疯狂而茫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的手。
艾季梵有点儿懵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在……她那里……”
手猛地被一甩,应律转而揪住了那个船员的衣领。
“有人掉下去了!立刻去给我找救生员和救生艇!马上下水找人!”
船员被他巨大的怒吼声吓住了,战战巍巍的答应。
“好好……我马上去!”
应律转过身,眼睛里已经有了赤红的血丝,脸上的肌肉肉眼可见的抽动着,整个人似乎都陷进了一种癫狂和恐惧。
艾季梵抱着自己冰凉的双臂,惨白着脸。
她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应律抓的是她的手,仅仅是因为,看到吕宋果的手上戴着婚戒,他以为那是自己……
她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却不是因为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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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游轮上配备的救生艇,加上附近赶过来的救援船,搜寻了整整一夜,救起来了7个由于剧烈晃动不慎落海的宾客,但始终没有找到最后一个女宾客。
据老救生员分析说她是刚好落进了打过来的巨浪中,被卷走冲远了。
据说这种在海里失踪的人,凶多吉少。
人们纷纷议论,应家是不是撞了上面邪,一办喜事就碰上麻烦,这回可好了,还摊上人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应家少爷和艾季梵的婚礼都取消了,好像是彻底分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在当时轰动全国的事故也渐渐没有人讨论了,只有偶尔听说应氏又买下了什么海域的开采权勘探权,整天派船四处游荡,不像是开发,倒像是找什么;又派无数人跑到那附近哪个渔村大肆收购,顺便张贴寻人启事,逢人掏出照片就问……
而对湖景区的那一栋别墅来说,这些事情也从不知晓,只有那个终于恢复了光明的小正太,整天整天的拉着神情恍惚头发花白的妇人,叽叽喳喳的追问“果果姐姐呢?怎么还没回来?”
他们等的人终究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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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一个幼儿园放学的时间。
大门外等着接小孩的家长熙熙攘攘的,个个探头找寻着自己家的孩子。
林迪睿蹦蹦跳跳的背着小书包自己跑了出去,后面是老师着急的喊声。
“林迪睿!你跑慢点!你阿姨还没来呢!”
林迪睿不情不愿的放慢了脚步,乌黑的大眼睛却滴溜转动,像是在找什么人。
不过他找的,并不是一直负责接送他的施玥。
望了半天,他眼尖的瞥到了人群中有些躲闪的那个身影。
不由得咧开嘴笑了,那个姐姐果然又来了!
前段时间,即使年纪小,他也发现不管是放学上学路上,还是在家附近和公园玩的时候,总是有同样感觉的目光在追随着他。
之所以能感觉到,是因为那个姐姐有时候会在身边的大人暂时离开的时候,突然过来,自以为很隐蔽的盯着他看,又一次还给了他糖果,正好是他最喜欢的几种味道。
不仅如此,她还叮嘱他不要告诉其他人,也不要接受其他陌生人的糖果。
林迪睿心里想着,你不也是陌生人吗?
从小因为眼睛看不见,他受到的教育都是绝对不要跟任何陌生人讲话。
可这姐姐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觉得特别的亲切,无法去抵触,甚至还有些期待她的出现。
今天也是这样,看道那个姐姐果然又出现了,他就莫名的开心了,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到老师的身边。
不过过了好久,接他的人才到。
林迪睿爬上车,好奇的问道:“应叔叔,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啊?”
应律一边给他席上安全带,一边随口道:“今天施玥姐姐有事来不了,刚才才喊我来的。”
“哦!”
林迪睿乖乖的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在他眼睛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就认识这个应叔叔,当时觉得他虽然感觉好像一块石头一样说话有点冷冰冰硬邦邦的,但对自己还是很耐心很温和的,所以并不怕他。
可自从自己能看见以后,应叔叔冰山似的脸上就没有过一丝笑容,眼睛里没什么光泽,整天整天的绷着面,像是……就像是永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
他便不怎么敢在应叔叔面前淘气了。
摇下车窗,林迪睿探出头想要再看一眼那个姐姐。
“要开车了,把头伸进来。”
应律语气淡淡的吩咐道。
林迪睿听起来却像命令一样,赶紧缩回来。
坐好了以后,忍不住喃喃的道:“今天那个姐姐怎么又不过来了,妈妈整天不说话,都没有人给我买糖果……”
“什么姐姐?”
应律一边倒车,一边随口问。
林迪睿好不容易有人接话,便兴致勃勃的一五一十的把那个神秘的姐姐的事情倒出来。
等讲完了,他才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一转头,看到应叔叔可怕的神色。
“那个姐姐长什么样?!”
林迪睿有点吓住了。应叔叔的语气很急很可怕。
他结结巴巴的道:“短……短头发,很瘦……嗯,很漂亮……”
这种完全听不出来特征的描述。
看着应叔叔的脸色,林迪睿下意识挖空心思的想多说点东西出来。
“她……她对我特别好,还知道我喜欢什么味道的糖果,喜欢什么样的玩具……她……”
他一下子坐起身,看向窗外。
“咦,那个姐姐!她要走了!”
没等他再说出点什么来,应叔叔转瞬之间已经猛地下了车,对他说了一句:“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
便砰地一声把门摔上又锁了。
然后,林迪睿母目瞪口呆的看着应叔叔的背影像一阵闪电一样往那边奔过去。
“他怎么了……”
林迪睿嘀咕着。
“不会是去跟那个姐姐要糖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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