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自己的母亲吗?为何消失不见了?
她带着这个疑问,每日从那些自门而过的人的口中渴望听到一丝关于自己的话语也好,终于有一日,自己被抱去中庭。
她已经在身边侍女的日常话语知道此家姓漆原,而自己叫,与前世名字婉言同音,但不知是否同字。
漆原夫人在中庭下,手中有一份电报,脸上神色很是平静,见到侍女将她抱了过来,起身微笑着将她接过,她心思全在了那封电报上。
“吾爱琬琰...女儿...”
女儿?是此身母亲来的信吗?这么说,自己并不是被抛弃的了?她会这样想,皆因前世年幼时因先天疾病被抛弃,后来才被爷爷捡了回去,给了她一个家。
漆原夫人在她耳边说着些逗弄她的话,她只斜着眼睛用余光将信匆匆扫完,她知道了自己叫琬琰、母亲很爱她、母亲名叫秀珠。
只是,这身体究竟是她重生而来将其占有,还是这原本就是她,只不过三生桥前忘饮那一碗孟婆汤而已呢?只怕这对她而言又是一个谜了。
此后,她一个稚嫩的婴儿,无非也就是被人抱着来来去去,倒是将这座庭院细细的转了个遍,连漆原家的剑室,也被允许进去闲步。更多的时候,她会努力示意给侍女多在静室停留,漆原正彦,也就是漆原家长子,多在此处读书写字。每每见到她耍着小性留在此处时,便会微笑着接过她去。
而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她目光在他书桌上四处溜达,啊,发现了,一份九成新的报纸的角落里写的大正十年的字样。白费功夫了,对于日本历史完全没有概念的说。漆原正彦见她安静,便将她侧身放着他的外套里,转又看起书来。琬琰微感失落,渐渐睡着了。
只觉得自己被人抱着,怀抱温暖安心。
“琬琰,宝宝,我是妈妈啊。”秀珠已从中国匆匆赶来了东京,未曾歇息,便来到女儿身边,只见她四仰八叉的滚作一团,满是可爱模样,心生怜爱的将她轻轻的抱在了怀里。
琬琰睡梦中听得亲切的中文,登时将眼睛睁开,眼前女子面容秀丽,眉眼爱意浓浓,这便是自己的母亲吧?
琬琰伸出双手挽在母亲颈处,脸贴着母亲,暖暖的,满是春意的味道。
母亲,这个于自己前世无缘的词。
秀珠在这里住了十多日,期间引荐徐之洲见了漆原夫人及其他人等,并再次向漆原夫人表示谢意。漆原夫人对他们之事很是祝福。
每日琬琰都能见到他来到自己面前挤眉弄眼的作怪,琬琰不高兴她与母亲的亲密都被他破坏了,但是看在他艰难的搞笑时,还是很给面子的露出笑脸来。
后来徐家发了几封电报急催。
只因着琬琰尚小,不便跟着远行,又留在了漆原家里。
他们走时,秀珠很是不舍,琬琰也是紧紧挽着母亲的脖子,将小脸埋在母亲怀里。头上竟开始飘落淡淡樱花花瓣。
婆娑红尘苦樱花自绽放
不知觉中,樱花竟已是开了。离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