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雄起抽出自己的袖子,细细整理,“我有说什么吗,”看他们一眼“再说老师这才刚出事,你们说这话,这可是在诛我白某的心啊。”
众人听此话音儿,了然。“是是是,我们定会尽心竭力为总理办事的。”
白雄起将手被过去,点点头,“好了诸位,时候不早了,眼看这天儿都变了。免得风雪下来阻了路啊。告辞了,预祝各位新年吉祥吧。”
“告辞。”众人皆拱手告别。
再回过头来看白公馆,金燕西做了一番的心理准备,终是下了车来,奔白家去。
秀珠得话儿时,金燕西已走进白家客厅里。
“燕西,你怎么来了。”秀珠见其匆忙模样,示意一旁紧随他进来的丫鬟退下。
“我...我想见见白兄。”金燕西迟疑了一下。
“是吗,那可不凑巧,我哥哥出去了,你若无其他事便等等吧。”秀珠挑眉笑言。
“我没事,那...我就打扰了。”金燕西手足无措,还有些窘迫。
“怎么这副样子,能和我说说吗?”秀珠见他一副很是没精打采的样子,想想还是开口询问。“怎么,不想说给我听吗?”
“不是的,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让我想想。”金燕西迅速答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进屋时,见到秀珠如往常一样面对着自己,关心自己,心里就越发唾弃自己。
“那好,你好好想,我们坐下说,顺便你也陪我用些饭菜。”秀珠笑笑。
随着餐后点都摆了上来,金燕西也不曾开口说些什么,只一个劲的灌闷酒,秀珠见状思量后,开口说道,“那日你匆匆离去,我还没来得及问侯你,听说你妻子给你生了个儿子。”
“是啊,一个胖小子。”金燕西虽开口,却是心不在焉的随声应和。是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妻子刚刚生了孩子,这原应该家和美满啊。金燕西,你不是号称最爱清秋了吗,为何因着白秀珠一点消息而举止失措呢。“我听说,你近日和一个姓徐的走很近。是要好事将近了吗?”坏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忙低头掩下脸上表情。
“谁这样多舌了,你也是,难道你就因为这事来找我吗?”秀珠听了,真真想绞了那乱嚼舌根之人的舌头,更是生气金燕西此时的态度。明明不要自己对他再有心思,偏偏还要管这闲事。
“不是,我来就是想找白兄谋份差事的,”不是,我才不是负心人,我对你白秀珠也没什么想法的,绝对不是。金燕西矢口否认。
“谋差事?这有什么,只要你能好好说,就凭你金家,还怕找不上。”秀珠心下平和,却也不想说自己哥哥什么。
金燕西不想在白秀珠面前将自己那番牢骚再摆出来讲,神思恍惚,“我还是先走吧,改日再登门拜访白兄。”
“好吧。”秀珠对此不再做什么徒劳之功。
而此时,恰好白雄起从门厅走进来,见到金燕西这样,语气微讽道,“你还有心情在这喝酒啊。”而在白雄起脸上却交织着好几种表情,有些按捺不住地兴奋与自得,还有因之前金铨的事而表露的哀伤。
“白兄,怎么了。”金燕西一脸的懵懂。
还真是位不事生产的少爷。白雄起背过身去,“你们家出大事了。”
金燕西登时大惊失色,匆匆跑去“告辞。”话音还未落,人已不见影子了。
“哥哥,你的事办完了吗?”秀珠猜到几分事实。
“嗯,从今往后,你也与那金家少些来往吧。金燕西,你也见到,离了金家他只怕连他那几个朋友都不如,更不用提徐家那小子,夜深了,你去休息吧。”白雄起自斟一杯酒,举起。此时心情可谓欣喜若狂了,原今晚只是去将事情挑明而已,不曾想自己老师气性强到如此地步,连之前那点担心也统统自扫个干净了。
“那,哥哥我去休息了,您也早些睡吧,我看您这几日都未怎么休息好。白秀珠对哥哥的关心到。
新年除夕时,白家人照旧热闹一番,并未有其他事打扰。年后秀珠接到日本漆原家的电报,说了些关于孩子琬琰的话,琬琰的身体慢慢养好了些。秀珠心下的想念一下被激发出来,连夜去了的电报,都不管孩子还是个襁褓婴儿,如何听得懂,看得懂,怕是连思念母亲都不曾有过吧。只好借着照片以慰相思。
又恹恹了几日,嫂嫂却带了一封信回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秀珠没精打采,“什么啊?还让您巴巴的取回来。”
“徐公子给你写信了,你不看看吗?”嫂嫂温言道。
“好,您帮我放下吧,我回头看。”秀珠心里却生起愧疚来,想着还是寻个机会说清的好。
那封信静静的躺在那,秀珠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一颗泪珠就陡然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