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葫芦一听,吸溜了一回鼻涕泡,灰溜溜的带着老四进屋了。
王婶子家的田里还有一亩没收,齐刷刷的长在那,眼见雨要来,风从麦梢经过,发出沙沙的轻响,王婶子家本来也有五口人,家上儿媳妇何秀花肚子里的,就有六口,杨老爷子脚跛了,腿脚不便的,来来回回往田里赶不方便,只留在家里喂羊,何秀花,当然是在床上躺尸,杨康呢,一看要收麦子,干脆装起了病,又得侍候媳妇何秀花,倒来过田里割过一次,半天功夫割了两陇,拎的一瓦罐水倒被他喝了个精光。所以最后,家里五口人的地,只有王婶子跟杨波俩人干,麦子割下来还要套着牛车拉到场院堆起来,所以两个人虽然比寻常人家干的快些,可人家都收完了,他家还留有一亩。
李珍珠倒是个能手,弯着身子,左手握住一把麦杆,右手一挥镰刀,便齐根切下,芙蓉不由分说下了田,准备割麦,这才想起自己跑的倒挺快,可哪里会割麦呢。
偷偷的瞄着王婶子跟李珍珠的动作,慢慢的学,第一镰刀下去便割在手指上,流出了血,掏出手帕子偷偷包上,还接着学,还好割麦这事并不难干,边学边做的,倒也应付的来。
半边天由黑转红,接着是几道闪电浮现在麦田尽头,雨要来,风里都是土腥味跟一股子凉意。夹杂着从地上卷起的灰尘,又重重的盖在麦田上。
“看这天,怕是要来大雨了。这田里剩不到一亩,孩子们,你们先回吧,别在这守着了,不然一会儿那雨点子来了,可是跑也跑不及的,你看看,天热,都穿的少,雨点子打身上,可是要遭病。”王婶子有点心疼麦子,但更心疼芙蓉她们几个,停下手里的镰刀,锤了锤背道。
“王婶子,下大雨有什么,咱庄稼人,被雨淋淋长的结实呢。”李珍珠当然明白芙蓉的心思,她也不愿意走。
杨波一路小跑的去借了辆牛车,把她们割倒的麦子装在牛车上,举着鞭子冲牛一晃,那牛便卯足了尽往场院的空地上跑,一连拉了好些个来回,才算把这些麦子都拉了过去,刚草草的垛起来,便有星星点点的细雨丝落在脸上,就好像晨起走在后山上,不小心撞着了叶子上的露珠,那么一滴一滴,落在脸上轻轻的,如果不是在收麦子的时节下,这雨倒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终于割完了,剩下几堆麦子,王婶子,芙蓉,李珍珠三人一人抱了一堆,便抱完了,刚跑到场院,把这些麦子跺上,大雨就倾盆而至,几乎是一瞬间,芙蓉眼前挂起了水帘子,大雨激的眼睛也睁不开,身上的衣裳也是湿了个透。
杨波把三人扶上马车,便猛甩鞭子,朝着镇上而去,这大雨怕是要下一会儿,如果现在不回去,等下久了,地上就会湿透,到时候成了泥泞,人能走回去,可这牛就要不听使唤了。牛是庄稼人的宝,可不能有一点闪失。不然,这一亩地的麦子打成籽换成银子,也不够一只牛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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