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贵春趁着混乱想脱身离开,他刚转身想要离开,就被身后的周悦景按住,他就一点都动弹不了。
“医生打人啦!”于贵春冲着摄像机的方向大喊起来,没有脱臼的左手依旧猖狂的朝周悦景身上胡乱抓去。
“走可以,把钱留下。”周悦景说时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于贵春痛得嗷嗷大叫,见着旁边围观的记者摄像师只顾着手上的工作,并没有过来帮劝的意思,他先前和周悦景交过手,眼下这脱臼的右手就是最现实的下场,想到这时于贵春狠狠心,还是把手上的包扔给了病床上的孙冬梅。
“留着给医生塞红包吧!”他说完还朝地上忿忿的吐了口痰,这才一脸不甘的离开了。
于贵春一走,先前围观的记者和摄像师又把周悦景围的水泄不通。
“请问你是病人的主治医生吗?”
“请问病人家属说的红包是否属实?”
大同小异的问题源源不断的炮轰过来。
毕竟,对于电视台的记者头要的任务就是寻找矛盾点寻找话题性,根据她们多年的经验来看,今天的任务会有额外的收获,而这个话题性的源头明显就是面前的男医生,她们自然是要抓紧机会发问起来。
林晓微见着周悦景并未有澄清的打算,她在边上看得又气又急,忍不住就冲最前面咄咄逼人的记者辩驳起来,“你们难道看不出来那个病人家属完全是信口开河的吗?”
“病人家属胡搅蛮缠是一回事,不过如果利用捐款为名却靠此敛财的话又是另一回事,我们的初衷只有一个,把所有真相曝光在阳光下。”旁边那个看着文气的记者说时推了下她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满口大道理的应道。
“我从来没有送周医生红包过,先前我没钱住院时还是周医生帮忙垫付的手术钱——”病床上的孙冬梅显然也看出面前的情况对周悦景很是不利,挣扎着要坐起来。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对你也有好处。”那个文气的女记者看出孙冬梅焦灼的可以,还不忘先安抚下孙冬梅的情绪。
先前房间里的众人各说各的空隙时,周悦景旁若无人的走到孙冬梅的病床前,帮她把手背上已经歪斜的针管重新挪正用胶带固定后,这才转身过来一脸平静的问道,“都说完了吗?”
病房里硬生生的挤了那么一大帮人,加上各说各的,本来喧哗的很,然而他这一开口,偌大的病房居然就不约而同的安静回去了。
他说的不算大声,然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不悦气息立马传递到了整个病房里的每个角落。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黑沉沉的眸光隐有愠意,被那样的目光带到,让人心头莫名就跟着畏惧起来。
“我理解你们媒体工作者对于真相或者纯粹是带有话题性的事情持有高度的兴趣,但是——这里是病房,作为一个医生,我不欢迎你们在病房里采访打扰到病人。”周悦景横扫了一圈没打招呼就过来的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被他这么一言戳中事实,前一刻嘴上都还随口挂着真相事实阳光什么的众人都跟着讪讪起来,不过更多的只是在心里抱怨着,脸上还是挂着嫉恶如仇的公知脸。
“如果你们还有任何疑问需要求证,可以来调查我。但是前提是,非工作时间内过来。现在你们的存在已经严重打扰到病人的休息了,请你们及时离开。”
周悦景无动于衷的接着说道,其实就已经是赤。裸。裸的驱赶了。
前面还满口仁义道德恨不得是正义化身的一行人面面相觑着,脸上蓦地黯淡无光下去,有低气压的周悦景在边上监督着,她们心里颇为不服,却也只得无趣的收拾器材准备离开了。
一直等着这帮人陆陆续续的从病房里离开,周悦景这才转身往外面走去。
这种场合,对于林晓微这种几乎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应届生压根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在于她的脑海里,原本对于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的工作人员下意识的就抱有崇敬的心理,毕竟电视台里的记者和她们这种小报社出去跑跑腿采个风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可是她没想到先前那几个工作人员会对着周悦景连番发难。
在方才喧闹的空隙间,她忽然意识到,其实她以前所憧憬的所推崇的记者行业,也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高尚崇高。
她看着周悦景脚步冲冲的走出病房,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在他身后说道,“周老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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