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微一直打了好几个电话,周悦景的手机都还是关机状态。
“周老师应该还在做手术。”刘悠悠看出林晓微低落的可以,替周悦景解释起来。
“恩。”林晓微视线里看到孙冬梅朝她和刘悠悠站着的方向不安的看了一眼,她其实也是无能为力,闷闷的应了一声。
“毕竟第三医院那边只是二级医院,而且只是擅长骨科方面的,你要不让她挂号先挂进来再说吧——”刘悠悠也是爱莫能助,只得在边上提醒起来。
“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忙吧。”林晓微点点头,等刘悠悠离开后,她就带着孙冬梅去一楼大厅那边挂号去了。
孙冬梅手上还拎着一个蛇皮袋,笨重的可以,去挂号什么的也不方便,林晓微随口问了一句,“里面是什么?”
“我看你和同事挺喜欢吃土豆的,就从家里拎了点过来,本来想着等看好了回去的时候给你的——”孙冬梅说完不好意思的咧咧嘴,大概她自己也没料到会麻烦到萍水相逢的刘悠悠。那时在第三医院那边的坐诊医生问她有没有家属,要和家属讨论下,她想了好一会才从兜里拿出林晓微留给她的纸条,已经被她揉的皱巴巴的了,上面是林晓微的手机号码。
“哦,谢谢你。”林晓微听得心头莫名一阵酸楚。
“要不也别麻烦医生了,再晚的话就赶不上回去的末班车了,我要不先回去吧。”孙冬梅看出林晓微似乎在帮她联系厉害的医生什么的,不过又苦于一时间没联系上,她并不想让萍水相逢的林晓微为难,眼下开口提议起来。
“我认识个很厉害的医生,他现在应该是在手术室,不接电话也正常的,我们先去挂号再说吧。”林晓微说时带着孙冬梅去挂号排队了。
今天依旧有几个医生坐班,她们挂的是普通妇科医生的号,林晓微反正都请了一下午的假,便陪着孙冬梅一直去妇科那层等着。
轮到孙冬梅时,都快到下班时间了。
坐诊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拿到孙冬梅手上一沓乱糟糟的检查报告时,没一会就看得神色凝重起来。
“卵巢粘液性肿瘤,直径可见约,都长这么大了,怎么会拖到这么晚才过来看?”女医生看着上面的诊断,不可思议的问道。
“家里不宽裕,也没有特别难受——”孙冬梅继续尴尬的咧咧嘴,就算是全部的解释了。
“医生,要做手术吗?”林晓微也不了解其中的状况,不过这个医生脸上和先前的刘悠悠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她问归问,心头隐隐的已经有了答案。
“再去做几项检查再说——”那女医生应完后打字的右手却又踌躇不定了起来,像是依旧在纠结着,“要不我请示下我们的主任——”女医生说时忽然又停下了打字,随手按了内线电话询问起来。
林晓微一听到女医生要去请示下主任,心头也莫名的紧张起来,幸好她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看了下是周悦景回过来的电话,莫名舒了口气,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接了起来。
“怎么了?”周悦景在电话那头问道。
“周老师,我前几天去采访时碰到个贫困地区的病人,她不是孕妇不过腹部很大,今天去第三医院那边检查了,报告上好像说是肿瘤什么的,那边医院不收,我就带她来这边试试看——”林晓微此时替孙冬梅的病情担心着,倒也没有多想其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周悦景汇报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看下。”周悦景并未多问其余的琐碎事情。
“我在16号办公室这里——”林晓微说时抬头看了下门口的指示牌。
“那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就过来。”周悦景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晓微进去时,那名坐诊医生似乎也刚打完电话,“她这症状应该是受到外力撞伤,肿瘤破裂,要立刻安排手术,不过这阵子手术排的实在紧张,排队的话起码要一个星期后了,你要不带她去第一医院那边。”那名医生显然把主任的意见转述了下。
“第一医院那边万一也要排队呢?”林晓微看出这名医生也不打算收治,心塞的问道。
“那我也保证不了。”那女医生似乎也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收进来,底气不足的应道。
幸亏这一僵局在周悦景的到来立马就化解了。
“周老师——”
“周医生。”两人看到门口处进来的周悦景,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却又是莫名的安心起来。
对于钱珍阮,看到周悦景的出现不啻于吃了颗定心丸,她倒是没料到面前的小姑娘居然还和科里独来独往的周悦景认识的,反正也没必要得罪人,眼下便巴巴的把手上一沓化验报告递给周悦景看。
“都这么大的瘤了拖到现在才过来看——你看看她的ca15-3的数值——”周悦景翻阅资料的空隙,那女医生继续在边上碎碎念着,“而且患者疑似受到外力撞击——第三医院那边怕有风险直接拒收了——”
“肿瘤破裂,要立刻安排手术住院。”周悦景粗粗一看那沓资料,心头就大致有了判断,自然也明白第三医院那边的决定。一般肿瘤破裂的话患者情况都会陷入危急之中,面前的患者虽然没有难受到休克的程度,不过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风险都是很难说的,更不用说放任患者再去辗转转院了。
“我刚问过主任,说最近手术排的太紧张了,建议患者转院——”钱珍阮也不想得罪上级,低调的暗示了一句。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额外加台手术,我主刀,过道上安排个病床就行了。”周悦景不假思索的应道,转而又问孙冬梅,“有没有医保?”
“没有。”孙冬梅也看出面前过来的这个男医生多半是可以帮她看病的人,一直忐忑不安的神情也终于缓和了一点。
“身上带了多少钱?”钱珍阮例行公事的问道。
“大概得有六百多吧——”孙冬梅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还是她自己好几年攒下的私房钱,要是被于贵春知道了还不得暴跳如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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