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复试已过,而余杭又是特殊的一个,在经过几个学士的测试后,余杭这会连最后的面试也不用去了,直接入学文奇院。
这天,暖阳刚好,余杭将入门礼定在了这天。
一大早周婶子便携着周叔登门,两人双手大大小小拎满了东西,眉开眼笑。
余杭自从搬到这儿之后便让将旧屋过户与他们,周婶子原本不允,愣是在余杭的三寸不烂之舌中同意将屋子收下。
而今儿,他们是来帮余杭办理新宅子的事情。
这屋子先前闹过鬼,周婶子便深信此屋不祥,硬是从晨阳街巷口那位驱鬼真人求得躯阴法子。
这户便带着大包小包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入住的人。
余杭哭笑不得。
只见周婶子从大包小包里取出一坛用酒坛装置的鸡血,一大叠黄符,好几根桃木,再加上一坛飘着不知名气味的东西。
周婶子先是将鸡血围着整间宅子洒了一圈,又将黄符贴满门窗,最后用那坛不知名的东西洒在泥土上,双手合十,嘴中不停默念着什么。
那坛东西一打开,余杭便知道是什么了,不由得捂嘴偷笑。
她可以想象小兵烧红着脸被逼撒尿的模样,简直萌爆了。
周婶子完全处于好意,余杭也就任由她摆弄了,宅子乱了雇些人收拾收拾便好,心灵坏了,却是花钱都修补不了的。
将这一切摆弄完,周婶子已是满身大汗,同着周叔两人笑得欢。望着余杭的眸光像是望着自家孩子。
“小杭,这大京城里不比我们晨阳村,你务必要一切小心,安全为重。而你去上学了,也不要随便去招惹那些高官子弟,咱们踏踏实实读书便好,将来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周婶子心心念道着要余杭注意这注意那。到最后竟然有些哽咽。
余杭紧握住周婶子的手。周婶子刚刚挖过泥土,觉得自己有些脏,挣脱这要挣脱。余杭却死死抓住。
“周婶子,虽然你我相识不过一年,但你却是最疼我的人,您要是不介意。就认我当个干女儿吧。”余杭甜笑,眼前这人。她无需隐藏,她是真想把她当亲人看待。
哪知周婶子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她的头几乎摇成了拨浪鼓。
“这是为何。”
“你将来是要当女大人的人,婶子大字不识,又出生卑微。若是他日你当上了女大人,我们这不是给你添堵嘛。”周婶子与周叔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绽放出诚挚的光。
余杭反手又握住了她的手。轻笑道:“哪来什么添堵,我与小祁乃是孤儿。若是能有人怜惜我们,爱惜我们都欢喜得不行,又怎会嫌弃你们。”
“这……”周婶子闻言,犹豫地望向周叔。
周叔同样也是一辆茫然,末了,周婶子还是摇了摇头。
“当不当干女儿无所谓,你只要知道周婶子一直在就好,如果你有什么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婶子。”
“恩。”余杭没强求她。
当那可原本冰封的心被打开时,她便慢慢地,不在冰冷。
百凌佑带着周叔夫妇逛了瑜杭院一圈,逛得两位眼冒金光,直赞个不停。
余杭则是亲自到厨房去准备晚餐,幻儿则为她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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