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婚事。”
牧岚看着老爸,心里是摇摆不定的。
“和尚邰真的有问题?”他又再问。
“爸,你真的认为他是一个结婚的好对象吗?”放下浇花的器具,她一脸困惑的看着老爸。
“你们不是连礼服都挑了吗?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牧彦伯凝视着女儿。
为了不惊动大家,所以墨尚邰和牧岚讲好不要说她被抢,就说皮包被扒了,需要重办些证件,而他们这么说,也是为了避免墨尚邰和别的女人在车上拥吻的事件曝光。
“爸,如果取消婚事”
“爸说了,爸可以替你出面取消,但可以告诉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她犹豫着,不想事情闹大,她清楚老爸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上墨家兴师问罪。
“点头的人也是你喔!”以为女儿只是在闹脾气,他提醒她。
“但是”她吞吞吐吐的。“女人心像海底针,我就不能改变心.意吗?”
“你当你是去买一件衣服?回家之后发现颜色不对、你不是那么喜欢了,所以就拿回去退掉?”牧彦伯语气有些微怒。“小岚,婚姻这回事很严肃的。”
“可是你不觉得墨尚邰并不爱我吗?”牧岚问老爸。“你和妈咪结婚是因为你爱她吧?你不会没有爱就和她结婚吧?”
“小岚,不是只有轰轰烈烈才叫爱情,有些感情是日积月累的相处换来的。”
牧彦伯语重心长。“对你妈,我就只是想要照顾她,想和她生儿育女,建立一个家庭,而她和我有一样的共识。”
“你起码心里只有妈一个女人吧?”
“那是当然的!”
“但墨尚邰挺花的,你不会不知道吧?”牧岚试探的问。“你不担心?”
“婚前我不管,但是结婚后,我相信他会安分下来的。”牧彦伯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是没到过家暴现场,那种欺负老婆、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常常都是一脸老实的男人。
“你又不是他!”
“小岚”牧彦伯还想跟女儿沟通,电话铃声却在这时响起,于是他接起电话,不久脸色大变。“什么?知道了,我马上带小岚去!”
“怎么了?”牧岚跟着惊慌。
“尚邰住院了。”牧彦伯挂上电话之后说。
“真的?假的?”
“小岚,我们快去医院!”
“你知道他为什么住院吗?”牧岚倒不是那么紧张,她还猜想,他搞不好是被某个女人的男友打得受伤住院,但是真的会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不想活了吗?
“小岚,先去再说吧!”他拖着女儿的手臂。
“或许并不严重”
“牧岚,这个人可能是你未来的老公耶!”
最好他是真的需要住院,不然她还真会看扁他。她现在对他已经很不爽,如果再加酒后出车祸或是在夜店和人争风吃醋那些的,她一定会取消婚事
她一定会!
牧岚错了。
墨尚邰会受伤不是与人吃醋,也不是酒后驾车,虽然他确实是出了车祸,不过却是为了闪避一个闯红灯的小学生,才会把车撞上安全岛。巨大的撞击令他浑身疼痛,因为怕有内出血或是后遗症,院方要他留下来观察。
老一辈的在探视过墨尚邰之后就离开了,反正是住院观察嘛,有医生、护士在,再加上牧岚对墨尚邰而言,应该够了。
墨尚邰虽然没有看得见的严重外伤,但他的确是连深呼吸或是做较大的动作都会浑身剧烈疼痛,医生判定可能是肌肉受伤或是筋拉伤,反正他需要躺个两、三天,再做一些检查。
“你没有话要说吗?”他艰难的动了下身体,额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祝你早日康复。”她说着冷笑话。
“只有这一句?”
“还有比这一句更适合的吗?”
“牧岚,你是存心要来呕我或是令我病情恶化的?”墨尚邰不敢用力呼吸,因为胸口真的会痛,医生开的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在他体内发挥作用,他好想念自己健康的时候。
“墨尚邰,我很意外你会为了一个小孩子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
“难道我做错了?”他听不出她是在褒还是在贬。
“我只定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伟大。”牧岚笑笑。“本来我以为你起酒后肇事出车祸,要不然也是和人干架后挂彩送医。”她直接说出她原本认为的理由。
“你对我的评价可真高!”他僵着脸回她。
“谁教你是花心大少!”
“过去的事了。”
“怎么没有一堆你的旧情人来医院探视你啊?还是她们还没有得到消息?”
“牧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但jenny的事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教训。”墨尚邰诚恳的表示。“不会再有那些女人,我保证!”
“我真能相信你吗?”
“你能!”
牧岚犹豫了,怕一个错误的决定毁了自己一生,但她又忍不住想,一个可以为了保护小孩宁愿自己车毁受伤的男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她该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
“好吧,我嫁你!”她点头。
“牧岚”他总算露出放心的笑容。
“婚礼如期举行!”
墨尚邰和牧岚的婚礼温馨而不铺张,低调而令人欣喜,尤其是牧岚的三个哥哥,她这三个未婚的哥哥充当他们婚礼上的男傧相,大哥还代表父母致词,表示如果墨尚邰敢对他妹妹不好,那么他会遭遇一个退休警官、一个现职警官、一个武打明星,以及一个武术教练的追杀,绝不手软。
牧岚在听到这段致词时,忍不住得意扬扬的看了墨尚邰一眼,新郎倌也只脑凄笑不讲话。
婚宴后回到他们的新居,之前为了做给双方的父母看,所以牧岚把自己的东西都乖乖的放在主卧室,但现在,他们的生活要开始了,所以她准备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主卧室对面的客房里。
“你在干什么?”墨尚邰看到了,只是他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
“搬家啊!”她抱起一堆衣服。
“你要搬到哪?”
“对面的客房。”
“你要住客房?!”他变了脸。
“墨尚邰,来帮忙啊!”她还指挥他。“我那些保养品、外套、长裤,还有我的一些饰品、配件,统统帮我搬去客房。”
“牧岚,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墨尚邰的表情有些怪异。“你不知道我们才从喜宴上回来吗?”
“我会不知道吗?”
“那你这算”
“分居。”她理所当然的道。
“新婚第一天就分居?!”墨尚邰没有听过比这更可笑的事。“牧岚,你今晚明明没有喝酒,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是你忘记我曾说过的话。”牧岚可不是在和他恶作剧。
“你说过什么?”
“我说过”牧岚一脸正经,而且充满不可撼动的坚决。“我说过你连一根手指头都别想碰到我。”
“你是当真的?!”墨尚邰无法置信。
“我才不说假话或是玩笑话。”
“但我以为”他只能盯着她,不知道是该把她押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还是摸摸鼻子认了,因为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你以为我愿意嫁你就表示什么事都没了?”
“不是这样子吗?”
“墨尚邰,那是两码子事!”她对他露出一个恶质的笑容。“我嫁你,因为这符合大家的期待,但是我自己”她摇摇头。“我没有把你当丈夫看。”
墨尚邰沉默了下来。
“你了了吗?”她问。
“你一定要这样?”
“对!”
“而我只能照你的意思?”
“除非你打算硬上!”她挑衅的睨着他。
“我没有硬上女人的习惯,会和我上床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说的是事实。
“那好!”牧岚洒脱的笑。“我不想和你上床,也没有半点心甘情愿。”
墨尚邰长长的叹口气。
“想离婚了吗?还是想把我轰出去?”她并不在意。“我收东西很快。”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提出条件。
“我做得到就答应你。”她也不哕唆。
“在我们的父母面前”他表情严肃的说出。“我们要做恩爱夫妻。”
“演戏吗?”她笑。
“不能让他们为我们操心。”他露出淡淡苦笑。
“可以。没有别的了吗?”
“有,你快点滚出主卧室。”耍狠,他不会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