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旁边的人良久无声,她转头恰好看到万俟漓悠一脸微妙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了?”
万俟漓悠微微摇头,“没什么,就是……原来你也会受伤啊。”
潇夙歌好笑地盯着他,“你以为我是神么?”她又没有金刚不坏之身,怎么可能不会受伤。
万俟漓悠顿了顿,还是没好意思把那句‘你在我心里就是神’给说出来。
其实不怪他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潇夙歌往常给人的印象太强大,哪怕是偶尔受挫了也绝不会处于完全被压制的一方,像是永远不会倒下一样。
所以,当他自动脑补出潇夙歌也会有鼻青脸肿一身挂彩的模样时,那真是要多违和有多违和,他暂时有点小小的接受不了。
不过万俟漓悠也忽然发现,他对潇夙歌的了解真是太少了,他不清楚她的过去,亦不知道她以后有什么打算,甚至连她现在的情绪都不能准确地判断出来。
这实在是,很糟糕。
万俟漓悠郁闷自己为什么这么糟糕的状态在潇夙歌看来就是在神游,她无奈地笑了笑,转眼却又看到寺外种着的一片凤仙花从,这种花如鹤顶、似彩凤,姿态优美,妩媚悦人,尤其是香艳的红色凤仙最为夺人视线。
曾经有个小姑娘最是喜欢这种花朵,如果能得一个自己亲手编织的凤仙花环更是能高兴到全天都乐呵地合不拢嘴,一遍遍地询问她好不好看。便是失足摔进了泥坑里,吃了一嘴的泥巴,只要头上的花环还完好着,就能笑得明媚无忧,傻气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恍惚间,一张清丽娇俏的少女容颜仿佛出现在了眼前,正对着她眉眼弯弯地笑着,只是很快地又被满布怨恨的扭曲面孔所覆盖,流着泪叫嚣着要杀了她。
潇夙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个会为了一枚小小的护身符而跪在雪地里两天两夜的人似乎从未存在过。若非她亲身经历,当真不会相信这差异如此大的两副性子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漓悠……”
万俟漓悠骤然回神,双眼迷茫:“啊?”
“你说,人是不是最后都会变成另一副样子,让旁人再也认不出来。”潇夙歌的神情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晦暗不明,而她的声音却轻得近乎缥缈。
万俟漓悠隐约觉得她现在可能有些难过,不由绷直了身体略严肃地道:“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反正我肯定不会。”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对你不会。”他这话算是比较露骨了,于是说完后便紧张地盯着潇夙歌,局促地期待着她的回应。
殊不知潇夙歌在听完这句话后反而想起了他之前两次彷如换了个人似的样子,便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