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他几眼反问。“怎么
你还是来探病地啊。那也不带点礼物来。真是不上道对这个前任飞将军现任中郎将没什么敬畏之心。说起话来也是一样地没大没小。
尹冬夜本来还担心她伤势严重。现在看她还会开玩笑。就知道她地情况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心里当即松了一松。挑眉笑道。“好。就当我先欠你一回。下次一并补上。”他本就生地一副好相貌。五官清俊星目贝齿。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
“还有下次?你诅咒我不是。再有下次我小命都玩完了。才不稀罕你地破礼物。自个留着娶媳妇吧。”然而眼下没闲心欣赏帅哥地钱小米一听不乐意了。两手抱着枕头狠狠盯了这口没遮拦地家伙一眼。表现自己地极度不满。这家伙还真当她是打不死地小强。挨了一次不死已经算她命大。还想来第二次?
尹冬夜被她气呼呼的模样逗乐了,顿时烦恼似乎也轻了不少,忍不住含笑调侃道。“那好吧,既然钱大功臣看不上在下的礼物,那我就留着日后娶亲用好了,倒是钱大功臣到时可别舍不得,又想着来讨。”
尹冬夜这是拐着弯讨她便宜,钱小米又怎么听不出来,却是淡淡反讽。“那尹大将军就慢慢留着好了,兴许有生之年能用得着。”她和这小子还真是冤家,那次见着不是要斗斗嘴,她也习惯了。
尹冬夜也是逗。逗她而已,这便见好就收不再浪费时间,敛神正色道。“好了,不和你说笑了,言归正传,你在那天真的有没有注意到在皇上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经过刚才这一番插科打诨,房间里的气氛也变得自然,他问起话来也轻松不少。
说笑归说笑,皇帝命尹。冬夜限期破案的事情钱小米也有耳闻,明白他眼下处境也不好过,她也就不和他捣乱了。“不是我有心隐瞒,而是我是真的没什么线索可以告知,不就是两只发羊癫疯的白熊,又没人指挥它们,我看到什么你也看到了。”
“可是你。就不觉得有问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当日那两只畜生在御花园谁也不追,就是一个劲朝皇上不敬。若只说是意外,恐怕难以说得过去。”尹冬夜回想当日情形,未免太过蹊跷,神色凝重道。“尤其是当初你和太后公主与皇上一同为侍卫所护,那两只畜生向你们袭去也就罢了,后来连你和皇上于假山前分开那一刹那,它们还是只顾着向皇上挥掌,显然它们的目标一直都是皇上。这可不是区区畜生就能做得了的事情,幕后一定有人指使,一日不查清楚我等为人臣子也无颜面对皇上。”说到这里,热血青年也要咬牙。
尹冬夜笃定钱小米这个当事人。一定比他还来得明白这个疑点,故而直言不韪。而皇帝也正是因为自觉其中有问题,所以才命他捉紧彻查此事。
皇帝乃一。国之尊,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在享受最大权利的同时也担负着最大的危险,自古以来行刺逼宫之事数之不尽。御花园一事来得突然古怪,因此挑起皇帝敏感的神经也属正常,只是苦了下面办事的人忙得焦头烂额。
尹冬。夜都已经把话说开了,钱小米也不好再装糊涂,说起那两只白熊一直追着皇上不舍,这一点不但只是他,钱小米也早在当时就已经注意到。可是那两只明明是不通人性的畜生,虽觉得行为可疑但也难以硬套上阴谋一说,钱小米想了想还是耐不住嘀咕。
“要。真这样说起来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可是那两只不是人,是畜生,就算真有古怪,难不成它们还分得清那个是皇上?”又不是斗牛(注一),随便拿块布抖抖就逗得它们横冲直撞,再说皇上那身打扮是明黄色和红色也沾不上边。
“就因为这样才让人奇怪,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你再想想当时情景细节,或者有没有留意皇上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佩饰之类的物事?哪怕再细小也可以,不妨说来一听。”尹冬夜现在已经是死马也当活马治了,也不管钱小米是不是真能提供有用线索,仍不愿放过蛛丝马迹。
“特别的配饰装扮倒没觉得,不过若真要说到特别之处,或许还真有一点。”钱小米经他一提,倒忽然想到了点什么。
注一:斗牛是色盲,牛对红布激动不是因为颜色,只有摇动的物体才能使它们激动,认为斗牛看见红色的斗篷产生冲动是错误的,那是为了调动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