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长长的冷气吸进来,褚寻雅狠狠闭上了眼睛,良久良久之后,她才重重呼出那一口气,再也忍受不住,她的驸马,她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不知她的闺名,却是口口声声夸赞着别的女人名字好听!
这叫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沈明枫,你作为本宫的丈夫,却不知本宫的姓名为何,你觉得,你对得起我么?”
三公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满腔浓烈的失望与怒气,猛然撑起身子,压到驸马爷的身上去,捉了她的两只手,紧紧压在床上她身体两侧,她的双腿自是也被压制住,半分动弹不了……
沈明枫莫名其妙叫她压着,周身不舒服,又动不了,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做些甚么,可又不太清楚,人家能对自己做些甚么,只好开口求饶,
“公主,你快放开!枫儿要被你压死了!呜……”
褚寻雅根本不听她的,理智斗不过汹涌袭来的情感,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徘徊在嘴边,久久不愿散去,以沉声质问的姿态,问了一番注定没有答案的话:
“沈明枫!你为何要心智不全?又为何要来撩拨于我?为何要……”
好在,三公主就是三公主,即便是情绪失常,也绝不会出现失控的场面,她没有冲动的,将自己贴得更近,没有把自己的某一处,贴上那人同样的某一处,她还是克制住了。
只因为,时机未到。
褚寻雅只是以那样一个姿势,定定望了沈明枫片刻,待缓和了心绪,才将她松开,躺回原先的位置,望着床顶,闭上眼,不再说话。
终于可以自由,能放松身体,尽情地呼吸,沈明枫也未曾生出怨恨,她又何尝不是对褚寻雅的心境发生了改变,若是以之前那般,方才那一幕,她早就控诉起那人心狠手辣来了……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座府邸里,主子与属下正进行着交谈。
“你肯定,你亲眼看见,那盗贼确确实实躲进了三公主府?”
五皇子齐王坐于书案后的太师椅上,目光灼灼,盯着地上恭敬跪立的侍卫统领,厉声斥问道。
侍卫统领哪里敢胡说,全是真话:“回王爷,卑职确实亲眼见那盗贼在我等密集的追捕下,朝三公主府后院方向而去。”
“放屁!”五皇子眯起眼,大手挥起,极重地拍向桌案,狠声斥责:“你亲眼所见,可是人呢?你们抓到了么?你们抓了三驸马?!竟然还有脸回来复命!你以为,你们闯入的靖安公主府,是本王也能随随便便进去的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给我滚!出去自行领二十板子!!”
那被痛斥惩罚的侍卫统领,吓得连连叩头求饶,对今夜之事更是追悔莫及,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便是十头牛拉着,他也不会进三公主府去……
待人走后,整个书房只剩下五皇子与香烛映照下的他的影子,愤怒,不甘,颓然,搅得他的表情比他的心情还要来的复杂。
几个呼吸间,一身的愤然怒气仍不得发泄,五皇子紧紧捏住了拳头,一拳挥向桌面,将上头的一干物品,通通扫了个精光……
第二日一早,晚睡兼之不好眠,褚寻雅难得的未曾早起,与她的驸马一样,任性的赖起了床。
沈明枫自是乐意,这回没有老是在催她起来了,安安静静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若非下人来报府里有来客,她们怕是真能在床上多耗费些时间,任由那群好事的无聊之人,想入非非去。
“公主?驸马?管家来报,五皇子前来公主府,要见公主驸马,现于大厅等候。”
其实二人只是浅浅的闭眼,并未睡熟过去,蔷薇喊话不小声,她们自是能听得清楚。
“嗯,让人伺候着,差人去说,本宫稍后过去。”
褚寻雅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混沌黏腻,将自己唤醒了七八分,回头去看沈明枫,见她也已是睡饱了,正慢慢撑开眼皮,雾蒙蒙的样子,鼓动着她的嫩脸,扭扭身子,挨近了过来。
褚寻雅闪闪眼神,伸出手去摸摸她可爱的样子,眼里柔情四溢,问她:“驸马,你可是总觉得,本宫长得不合你眼缘?”
沈明枫脑子本就不灵光,这会儿更是未能完全清醒过来,见问,当然也不知自己在回答些甚么,
“啥是不合眼缘?长得难看就是不合眼缘嘛?”
“……”
此话,当真是不好接,三公主决定放弃。
“驸马,五皇兄今日来府上,怕是因为昨夜之事,咱们快些起来吧。”
沈明枫来了精神,昨夜之事?哼!她可是要好好的问问那个五皇子,为何要派那么多人来捉她?!竟然对付她这么善良美丽的人儿,想必他也是个坏人吧,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