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里的那张纸给我!我tm今天也拉肚子了!”
“居然这么巧!小伙子,你的纸呢?”
愣了愣,陈是非随便找了个吊炸天的理由:“肚子饿被我吃了!赶紧把你的纸给我!”
老头看了看手里那一张可怜吧唧的纸,又抬头看了看陈是非。
然后满脸无辜的说道。
“可是我只有一张纸啊,给你了我用什么啊!”
越看这老头越是欠扁,陈是非简直快气疯了:“用手扣!用嘴舔!老傻哔,我找小正太找了这么久,没想到你就是传说中的小正太!天天在我对面摆摊,你这个狗曰的也不跟我坦白,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打死老汉也不给!”
他瞬间做了个动作,把卫生纸像宝贝一样塞进了怀里,紧接着一脸猥琐的说道:“既然你刚才吃了纸,那干脆这回用手解决,然后把手上的翔吃干净,不是美味又环保!”
“环保你家大爷……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给不给纸?”
“不给!就不给!”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我马上去叫人!”
从怀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一狠心当成了卫生纸,擦干净后,陈是非急匆匆的跑出了公厕。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趁着夜黑风高,陈是非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堵住了厕所门口。
然后又找来几根木棍,顶住了铁门,确保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搞定这一切后,他就近找了家杂货铺,买了几大包鞭炮和爆竹。
然后掏出一根红双喜香烟,在黑暗中点着。
丧心病狂的狂轰乱炸,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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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是一根比铁管还粗的爆竹,拿香烟点着引火线,陈是非一甩手,爆竹翻滚着掠过围墙,飞进了厕所内。
——砰!
整个wc仿佛都快被震塌了。
紧接着是糟老头一声惨叫。
“啊!!!”
周围原本已经入夜的居民楼,亮起了一盏盏灯。
一不做二不休,陈是非又把三根粗又硬的爆竹捆在一起,点燃后扔进了wc。
——砰砰砰!
这回糟老头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
“啊啊啊啊!!!”
周围的居民楼内,响起了老百姓的怒吼。
“谁tm这么缺德,大半夜的放炮仗啊!!!”
然后是一捆长长的鞭炮,没有一千发也有几百发,陈是非嘴角扬起了恶魔般的微笑,点燃导火线,用力一甩扔进了厕所内,一溜烟飞速退到十米开外,捂住耳朵看好戏。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噼里啪啦!
整个厕所内部,亮起一阵阵红光,伴随着某个老头近乎疯狂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周围的居民楼内,更是怨声载道。
“麻痹啊!别放啦!”
“草泥马,吵死人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半夜的,到底哪个神经病在瞎折腾啊,简直就是畜生啊!”
几分钟后,这个世界彻底清净了。
不过……
陈是非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提袋,从中掏出一个大家伙。
“这是什么鬼东西?”
夜色下,手里的玩意儿看不太清楚,貌似是个几十连发的烟花,四四方方的,足足有十几斤重,他越看越是喜欢,此刻陈是非就像是个恶魔的化身,不,他简直就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小心翼翼的爬上厕所围墙,想办法把烟花固定在围墙上,炮口对准了男厕所内。
点着引线,跳下身,手里的红双喜香烟也已经烧的只剩下烟头。
一步步往后退去,扔掉烟头踩灭,然后陈是非抬起眼睛。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最最令人发指的事情。
至少从来没人对着厕所放烟花。
——啾!
——啾啾!
——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整个厕所里的光线,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绿,一会儿变蓝,一会儿红橙黄绿青蓝紫……
可是直到烟花放完,老头都没有再叫了。
带着种种疑问,陈是非拆掉了堵住厕所的大铁门,朝里面望了望。
黑压压的一片,貌似没有半个人影。
“老头哪去了?难道人间蒸发了?开了扇空间门跑了?”
突然,一只比鸡爪还干瘪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陈是非的右脚。
“卧槽!”
陈是非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三步,老头也跟着被拖了出来。
经过这么一连串的狂轰滥炸,老头已经被炸的满身是屎、衣衫完全破烂,连满头白发都变成了焦黑色,不断冒着烟。
不对,现在应该叫他小正太,小正太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说了句话。
“麻……痹……我……的……肚……子……终……于……不……疼……了……”
“被我治好了?”陈是非嘴角扬起一个微笑:“那就跟我走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