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顿时不停的流了下来。
她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道:“小姐,奴婢若是这样走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她吩咐奴婢将得了时疫之人的荷包偷偷塞到小姐枕头下。”
慕依瑾一怔,嘴角上扬,面上露出了一抹嘲讽,施姨娘看来是真想要自己的命。
笑笑心里则是一阵恐惧,若是刚才小姐听了自己的话将蓉儿交给大夫人,她势必不会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慕依瑾,在这一瞬间,她明白了自家小姐的用意。
她是算准了蓉儿会向她们坦诚一切,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问,只劝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笑笑想明白这一点,不由咂舌,小姐的心思实在是太复杂了,她半点都猜不透。
想到前天自己戴在腕上的碧色手镯,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
小姐明察秋毫,自然已将那天自己的表现全部看在了眼里。
这些日子她之所以不问,肯定也是算准了自己爱美,再过些阵子肯定会重新将镯子再次戴在身上。
慕依瑾微笑,施姨娘一出接着一出,无非就是等着将她置于死地,她的心还真是够狠的,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自己当初就不该出手救了她唯一的儿子慕一森。
“东西呢?”
“还在奴婢这!”蓉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裹了好几层的纸包,纸包打开赫然是一个绣工粗鄙的鸳鸯戏水的荷包。
慕依瑾不禁冷笑一声,命笑笑接了过来。
笑笑一想到若是碰到荷包,自己只怕会染上时疫,时疫可不是一般的疾病,它可是催命符。
伸出去的手不免有些哆嗦,可一想到慕依瑾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便咬着牙接过了纸包。
慕依瑾瞥了她一眼,随后转过脸对蓉儿道。
“好,你先回去吧,从今天起你就装作今晚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蓉儿对慕依瑾又是感恩戴德了一番,临走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快速的在慕依瑾耳边耳语了一番,才由笑笑亲自送了出去。
慕依瑾微微一笑,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荷包上。
笑笑回来后问慕依瑾,“小姐,这事要不要告诉给夫人。”
慕依瑾摇了摇头,淡淡道:“这几日母亲已经够劳累的了,还是不要惊动她为好。”
“那这荷包?”
“先由你保管,等过些日子我自有妙用。”
翌日,慕依瑾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去的早,先是给老夫人烹了茶,又在她身边说了好大一会儿话。
大房那边的人才缓缓而来。
施氏见慕依瑾面色红润,并无半点异常,眉头微蹙,不过很快便在慕依瑾的目光投射过来之前换成了一副笑脸。
自从慕依霜和东方玉二人欢田喜地的回去之后,林氏每次来老夫人这里请安,都是一副欢喜的模样。
老夫人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逡巡了一番,才缓缓开口。
“眼看就要过腊八节了,府里今年有了喜事,自然是该好好地热闹一番。二丫头成了亲,一郎的婚事也抓紧时间办了吧!上次花会你可瞧着哪家的姑娘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