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器的游标终于停在一个点上不再移动。
迸越颐循着红点标出的位置前进,经过阳明山转向山上的竹子湖,他实在怀疑金贝儿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
他将车子停在山下,慢慢步行走上山,就在前面不远处,看见一个身影坐在树下,那熟悉的身影让他确定目标就在前面。
随着那影像逐渐地放大、清晰没错!是他的贝儿。
看到她安然无恙,古越颐站在不远处放心地深吸口气,因担心而产生的忧虑,刹那间全被他丢到天外天去。
望着那纯真的背影,古越颐仔细回想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仿佛掉进一个巨大的感情漩涡中,盘桓、旋转、跌宕起伏无法自己,一种过去不曾有过的强烈情感冲撞着他的心扉。
莫非这就是爱情?
爱情让他盲目、爱情让他脆弱得不堪一击,当他面临困窘和考验时,他的心里只有她;爱情让他彻底屈服,最后完全投降。
迸越颐莞尔浅笑,打开手机,对着手机轻唤:“老婆。”手机立即拨出号码与金贝儿的手机连线。
金贝儿的影像马上出现在手机的萤幕里,她似乎感到很惊讶,刻意压抑着忧闷强笑。(老公。)
“你还好吗?老婆。”古越颐柔声轻问。
一听到古越颐温柔关心的声音,永远不懂得掩饰和做作的金贝儿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但依然凛傲地强抑着泪水。(我很好。)
她那表情怎么骗得了他。“你快哭喽。”古越颐调佩着她。
(没有!我没有要哭。)她死鸭子嘴硬地反驳。
“告诉我,你在哪里?”古越颐望着金贝儿的背影,故意问她。
(我、我、我、我不在学校。)金贝儿支支吾吾,但是她没骗他。
“你跷课?为什么跷课?”古越颐轻浅无声地走向她。
(我)金贝儿一时语塞,泪水再也抑不住地流下双颊。
迸越颐来到她背后“还嘴硬说没哭,要不要趴在老公怀里哭?”
迸越颐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背后窜过来,金贝儿惊愕地扭转身子仰起头“老公?”她急急从地上站起来冲进古越颐怀里,紧紧抱住他。“老公。”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般,瞬间哗啦啦倾泄而出。
迸越颐心痛难言,只能紧紧抱着心爱的女人,轻声向她表达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金贝儿说不出话,在他怀里呜咽地猛摇头。
迸越颐梢梢拉开怀里的娇妻,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不要哭了,鼻子都被你哭红了。”
“有吗?”金贝儿噙着泪吸着鼻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迸越颐笑了笑,再次将她搂进怀里“今天的事让你害怕了吗?”
“嗯。”她说出真话,当一大群记者蜂拥而上包围住她时,她真的吓坏了。
“既然躲不掉,不如我们就坦然面对吧!”古越颐抱紧她,深深地抽口气。
金贝儿心惊胆战地仰起头,望见他绷紧的下颚微微颤动“要怎么面对?”
她心里非常清楚,现在所面对的不是芝麻蒜皮小事。尽管在学校里同学看了她都会畏惧三分,可是之前在学校惹的事跟眼前的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既然说要坦然面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非常愿意和他一起面对,问题是要怎么坦然面对?
迸越颐蹲下身坐在她原先坐的位置,拉着金贝儿坐在身边,手臂圈住她的肩膀。“如果对外公开我们结婚的消息,你有什么看法和想法?”古越颐深知这样的决定攸关她往后的生活作息,所以必须经过她同意。
“对外公开。”他说了要坦然面对,所以他的提议金贝儿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我想过,唯有对外公开方能平息外界诸多揣测。”古越颐轻柔的声音里有着亟欲说服的意味。
“那学校方面”金贝儿近乎无声的低语。
一旦公开,教她往后怎么面对同学和老师,她无力再面对学校的冷嘲热讽。
“我想过了,反正剩没几天就毕业了,你就留在家里为大学指考冲刺,我会派人去学校处理后续的事。”古越颐柔和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连。
为了保护她,这是逼不得已的下下策,古越颐只想让她拥有一般人平静的生活。
金贝儿想了想,古越颐会做这样的决定,相信一定经过深思熟虑。
“好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反正我已经不想再回学校面对那些异样眼光。”
得到她的同意,古越颐释然地吐口气,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委屈你了。”
“一点也不委屈。”金贝儿极力挤出一丝微笑,安抚他的不安“公开也不是件坏事,这样一来我以后就可以大大方方在外人面前喊你老公。”
迸越颐扬起眉。“就这样?”
“就这么简单。”金贝儿说得好直接。
简单的想法让他甜沁入心,古越颐手臂圈住她,让她倚在自己胸前轻轻地摇晃,不时亲吻她的头发。“说真话,你后不后悔嫁给我?”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后悔?”倚在温暖厚实的胸膛前,金贝儿倍感幸福地轻闭上眼睛,随着他的摆动轻轻晃动着身体,好像躺在温暖的摇床上,好舒服。
“因为你这么年轻就嫁给我,如果你不是这么早就嫁人,或许在往后的人生里会遇到比我好的男人。”古越颐由衷地说。
金贝儿突地睁开眼睛呵呵大笑,然后皱着鼻子故意取笑他“这话听起来好酸哟,有人打翻一瓶陈年老醋了。”
她就是这么可爱,能轻易地转换他的心情。
迸越颐的黑眸中暗藏一丝笑意“我是跟你说真的。”
“管你是蒸的还是煮的,我这辈子就只认定你这个老公。”金贝儿娇俏的表情里有着坚定不栘的执着。
一句简洁普通的回答,让古越颐笑在嘴上却是甜在心里,双手紧紧圈住这份幸福。“老婆,我好爱你。”
“是吗?”金贝儿开心的微笑,脸儿紧紧贴住迸越颐的脸颊。
这根本是多此一问,当然是真的,她早就深深感受到古越颐对她的爱,这辈子她不可能再爱上另一个男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
电视新闻主播在电视上播报
谤据代表皇顶电子总我古越颐发言的韦德表示,皇顶电子总裁古越颐将在今天召开记者会,澄清外界对他结婚一事的揣测,同时结婚证书上的见证人程正魁和郑羽希夫妇也受邀一起出席,传闻中年轻总裁夫人金贝儿小姐也将会在记者会上现身。
此消息一出,惊逃诏地的大消息撼动各大媒体,一大早各家媒体已摩拳擦掌守在皇顶电子的会议室。
打从古越颐决定召开记者会的那一刻起,金贝儿一颗心便开始慌张忐忑不安,领教过记者牙尖嘴利、含沙射影的本领,一股冷意不自觉地从背脊直窜而上,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记者。
金贝儿赤着脚像幽魂般在古越颐眼前一会儿飘过来、一会儿荡过去,还不时仰头看着天花板。“怎么办?”随后又垂着头颓丧低呼:“完了。”
迸越颐泰然自若地看着躁动不安的金贝儿,他能体会她心中所承受的巨大压力,毕竟天底下没有多少人必须为了证实自己的婚姻而召开记者会?
金贝儿闭着眼睛手拍着脑袋“帮帮忙,快醒醒。”她慌到猛敲自己的脑袋。
看着她一脸惊惶,紧绷的情绪近乎要崩溃,古越颐担心她会承受不了压力。
悄声移到她身后,揽腰将她抱进怀里,将她转向面对自己。古越颐伸手拂着她的额头,温柔的声音宛如暖和的春风拂上她的脸。“你是怎么了?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她很无奈地翻了翻眼“天真的好像要塌下来了。”
“放心吧,就算天塌了还有我这个老公顶着。”古越颐想藉由开玩笑逗她开心,试图让她放松心情。
金贝儿垮着脸无奈地哀叹着,就算他这么说,她还是会紧张呀!
“你没听说夫就是天出头吗?”古越颐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眼里尽是暖暖的笑意。
金贝儿头抵着他的额头凝视那双充满疼爱的眼眸“老公,我好怕今天会当着记者的面出糗。”
“怕什么?凡事都有第一次,就算真的出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古越颐试着抚平她的不安。
“可是我怕记者又会乱写,万一”
“老婆,没有可是,也没有万一,你的心里只要想着我就行了。”古越颐吻住她,温柔的唇办吻去她的烦忧。
对!只要想着你就足够了。
“老公我的心里只有你”金贝儿闭着眼睛在他唇边轻呢。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威力极强的炸弹,让古越颐目瞪口呆、乐得简直要飞上天。多少日子,他期盼她的这句话已经好久好久,虽然她肯改口唤他老公,但是他从来没从她的嘴里听到一句爱他。
但是这一句“我心里只有你”就足够了!
“老婆。”
在金贝儿温柔的唇办爱抚下,他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紧紧地抱住她,今生今世除了金贝儿,他的心里、脑海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原本只是想轻轻一吻,没想到这个吻的温度骤然加剧,一股欲罢不能的狂炽燃烧全身,她的身上散发的自然清香诱惑着他的感官。
他抱起她,将她娇小的身子抵在墙上,热烫的吻如雨般落下,迫不及待地想感受她的软玉温香。
“老公?”金贝儿有些讶异古越颐异常的热情。
迸越颐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时间还早。”灼热的目光凝视着金贝儿。
迸越颐热烫的唇轻柔地吻住她的,温热的气息和炽热的体温让她心跳加快、肌肤泛红。
“老公,这样可以吗?”她贪恋地轻喘着。
他吻着她白皙的脖颈,在她耳边粗哑低吼:“当然可以!”
迸越颐将头埋进她的胸前,磨蹭胸前那片雪白柔润肌肤,连续不断的快感袭来,让金贝儿无法抵抗也不想抗拒,柔若无骨的身子自然地贴近他,手指插进他的发丝抱住他的头娇声喘息。
随后一道火热如波涛热潮穿过她渗入体内,他低吼一声,最后以一记强而有力的律动,将满满的欲望送进她体内深处,令她娇喘地逸出一声软弱的呻吟
激情过后,她全身瘫软地埋进他的怀里聆听被打乱的心跳声。
金贝儿没想到这样也能做,粉颊羞得烫红,古越颐吻吻她的头发。“我们一起去冲澡,换件衣服准备出门。”
金贝儿抬头愣愣地看他“我们一起冲澡?”
“你不愿意?”一抹邪笑跃上古越颐的嘴角,不想再听到她其他的疑问或任何他不想听到的拒绝,干脆抱着她走进浴室。
她哪会不愿意,根本就是乐意之至!
金贝儿和古越颐在韦德的掩护下,巧妙地闪过媒体来到古越颐的办公室。
韦德恭敬地向古越颐报告:“程先生和程夫人已经在你的办公室等候多时。”
依在古越颐身边的金贝儿,一听表姐和表姐夫已经在办公室里,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冲进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即看到多日不见的表姐郑羽希和表姐夫程正魁,金贝儿喜出望外地冲上前搂住郑羽希。“表姐。”
郑羽希喜笑颜开地环住她“贝儿。”
迸越颐感激程正魁肯出面为他们见证,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和羽希。”
“我们本来就是见证人,再说我们是好友兼亲戚,怎能弃你们于不顾,何况你还包了一个那么大的媒人礼,不出面帮这个忙说不过去吧。”程正魁微笑回应。
好一段时间没见到金贝儿,郑羽希认真的端详着她“越颐对你好不好?”
金贝儿娇俏地回头瞥了古越颐一眼“他对我很好。”
“真的?他没对你凶吧?”郑羽希还是有点不放心。
想起当初提议他们结婚时,他们两个人脸上憎恶对方的表情依然在郑羽希脑海里盘旋不去。
金贝儿不假思索地回答:“有。”
“有?”郑羽希责备的眼神立即不客气地扫向古越颐。
程正魁也诧异地看着古越颐。
迸越颐茫然地耸耸肩,表示他没有,
“他打过我,打我这里。”金贝儿指着自己的屁股。
迸越颐没想到金贝儿竞挑在这个时候跟他翻旧帐。
郑羽希和程正魁以不可原谅的目光看着古越颐,古越颐很无奈地斜睨着金贝儿。
看到他窘迫的样子,金贝儿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她笑得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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