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颐突然停止所有的动作。
仍沉浸在激情中的伊娃简直无法置信这样的转变,无法忍受热情被浇灭的痛楚,冷汗直流,痴迷地望着古越颐。“越颐你”迸越颐从她面前拉开一步距离,冷冷地环抱着手臂睇着她。“别忘了,这里是正魁的家,把你的衣服穿好,太难看了。”
“越颐。”他不知道这样会把她逼疯吗?
迸越颐森冷一瞥。“不愿意?”
他的视线宛如极寒冰水淋下,把伊娃骇得魂魄俱散,哪敢再继续扮花痴。双手颤抖地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凝视着他。
“这还差不多,我们出去吧。”
迸越颐冷笑,转身
“欸,没戏看了。”突然一道声音冒了出来。
迸越颐无心的扫视突然僵凝在一张脸上,松懈的心倏然紧绷起来。
金贝儿?
迸越颐瞬间皱起双眉凝视着不知何时就躲在角落偷觑的金贝儿“你一直躲在那里偷看我们?”
金贝儿很无辜地耸耸肩“不是我故意要偷看,是你们毫不在意、大方地表演给我看的。”
伊娃突然动怒,上前一把揪住金贝儿的肩膀。“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女生竟然躲在角落偷看人家人家”亲热两个字突然说不出口。
金贝儿不悦地蹙起眉,拨开肩膀上的手,冷冷地睨了伊娃一眼。“我说了,不是我要看,是你们主动表演给我看的,你以为我喜欢看啊?”
伊娃气极了,高举起右手“可恶的女娃”
迸越颐一把攫住伊娃的右手“你这是干什么?贝儿说的没错,她又不是买票进来观赏,是你自己要表演给她看,你有什么立场责怪人家?”
伊娃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居然帮着外人羞辱自己。“你怎么可以”
“我只是就事论事。”古越颐语气冷静,好似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伊娃纵然有满腹的怒气,却不敢拂逆古越颐,只有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走人。
看着伊娃被气走,金贝儿开心一笑“真没风度。”
迸越颐走到她身边,淡笑拍拍她的脸颊“你还没长大,实在不该看到那些惹火画面。”
居然说她还没长大。
金贝儿不满地抗议:“我已经满十八,也拿到驾照了。”
“满十八和拿到驾照不见得就算长大。”古越颐说完,昂首从容离开。
金贝儿气得咬牙切齿,在他背后做鬼脸。
看着古越颐转入另一条弯道,金贝儿只能自认倒霉。“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洗洗眼睛,万一长针眼就糟了。”
金贝儿继续参观这幢豪宅,走着走着,也不知逛了多久,墙上、走道上摆的东西看得她眼花撩乱,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呵欠。
“不行,累了一天,好困哟。”金贝儿困得眼皮都快撑不开,竖起耳朵仍然听得见震耳欲聋的音乐。“真搞不懂,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禁得起长时间折磨。”
想想外面那一群人差不多已经三、四十岁,她都可以喊他们一声大叔了,没想到他们的耐力这么好。
金贝儿累得有点不支“不行,得先找一间房间睡他一觉再说。”
通常以房子的架构来说,房间应该是在二楼,金贝儿半瞇着眼睛吃力地爬上二楼,随便推开一间房间的门。
啊,她没猜错!
眼前有一张看起来好舒服的大床。
她想也不多想,像看到救世主似的,立即飞奔到大床的怀抱,钻进软软的被窝里,抱着轻如鹅羽般的枕头,眼睛已经沉得再也撑不开。
舞会一直进行到午夜,大伙儿一时兴起玩起轧酒,所有人说好轮番上阵要将新郎灌醉,偏偏程正魁有位千杯不醉的新婚妻子,郑羽希的酒量让所有意图不轨的人踩到铁板。
结果,每一位昂首挺胸、意气风发搂着女伴前来的男人们,最后是神态狼狈地被身边的女伴半拖半拉的带离别墅。
伊娃自己也加入这场轧酒,此刻已有八分醉意,反倒是古越颐还保有五分清醒,不过他不会笨到将麻烦往自己身上揽。他为伊娃叫了一部出租车,给了出租车司机车钱和地址,吩咐出租车司机将伊娃载回她自己的住处。
自己则来到停车处打算开车回去,当古越颐开启车门的当儿,却被程正魁的大手按住车门。
“你已经有几分醉,别开车。”程正魁担心他的安危。
迸越颐拍拍程正魁的肩膀“我没事,别忘了明天我们还要去打高尔夫球。”
“既然你还记得明天的事,那有关长风电子的计画你没忘了吧?”程正魁神色略急,小心探问古越颐。
长风在电子业曾经也是龙头产业之一,这一次因为董事长卷入一桩丑闻案不得不让出董事席位,为了这事,程正魁找上古越颐并说服古越颐为他跨刀。
只要古越颐愿意帮忙,程正魁自信绝对能拿下长风电子的董事长席位。
迸越颐得意地指着自己的脑袋“全在这。”
“那就成了,不如今晚你就在这里睡一晚,天一亮我们就一起去高尔夫球场。”程正魁极力留住迸越颐。
迸越颐好笑地质疑程正魁“我明天可以爬得起来,问题是你爬得起来吗?春宵一刻值千金。”
“放心,羽希会叫我,她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女人,她知道我最近在为这合并案困扰,她说了,等这件事办妥了再去渡蜜月。”提到新婚妻子的明理,程正魁骄傲地漾着幸福的笑意。
看着好友脸上发自内心的微笑,古越颐为他感到欣慰。“正魁,羽希这棵树真的非常值得你放弃整片森林。”
“你也有同感?”程正魁更加得意。
“嗯,只可惜为什么会让你先发掘,今天换作是我,我也会甘愿放弃整片森林。”古越颐笑容可掬地说道。
程正魁听到好友的赞美,忍不住哈哈大笑“还好是我先发现,如果让你先发现,我不就只能干瞪眼。”他搂着古越颐的肩膀“走吧,到客房睡一晚,明天一起出发打高尔夫球。”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的配备没带在身边。”古越颐仍然试着拒绝。
“高尔夫球具我借你一套,至于鞋子、衣服”程正魁嘿嘿的讪笑两声,手指着古越颐奔驰后车箱“那儿有。”
迸越颐露出一个被他击败的表情“真服了你,连这事你都知道。”
“这叫知己知彼,谁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程正魁半押半搂地强拖着古越颐来到二楼。
他打开客房的门“不会有人打搅你,好好休息吧。”
迸越颐无法婉拒他的好意,于是走进客房“谢了,明天见。”
“明天见。”程正魁轻轻地关上房门。
迸越颐走进房间,灯也没开就直接走向床铺,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裸着身子钻进被窝里。
折腾了一天,耗尽全身的力气,古越颐倒进被窝里很快便沉入梦乡。
在梦里,他觉得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正往他身上靠,细滑如丝的感觉让他觉得好舒服,他很自然地将这东西环抱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程正魁推开没上锁的房门“起床了吗?”
乍见眼前古越颐赤裸着上身搂着金贝儿,两人睡得香甜的景象,吓得程正魁张大眼睛。“越颐!贝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如狮吼般的咆哮声如雷般劈下,古越颐和金贝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金贝儿揉着惺忪的双眼,张嘴打了一个大呵欠。“什么事?”
迸越颐则双臂向上伸展“什么事?”
两人同时的发出疑问,也在同时听见身边的另一个声音,不禁错愕地偏过头面面相觑。
“怎么是你?”金贝儿瞠大眼睛惊呼。“怎么是你?”古越颐同一时间惊愕的发出疑问。
两人脸上震惊的表情看得程正魁目瞪口呆“我正想问你们怎么会凑在一起,而且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句话将二人的心神拉回,金贝儿一手紧揪着被单,一手指着古越颐,讶然地瞠大惊悚的大眼。“你怎么会睡在我旁边?”突地又惊叫一声“啊你没穿衣服!”
迸越颐瞪大眼睛,双手环在胸前,没好气地冷嗤“我有裸睡的习惯。”
“裸睡?”金贝儿不信地将头伸进被子里,被单下的他真的一丝不挂,查明真相后的金贝儿又是一声接着一声震天价响的惊叫。
楼下的郑羽希闻声,神色惊慌地冲进客房“发生什么事了?”惶然的双眼乍见眼前这一幕,震得她倒进程正魁的身上,手指着眼前床上的古越颐和金贝儿。
“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程正魁连忙扶住受到惊吓的老婆,脑子一时半刻也厘不清眼前这混乱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