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杰明白宋培伦不太习惯在别人家吃饭,主动替她夹菜,又体贴入微的观看她的神色,替她解决不喜欢吃的食物。
“我说哥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从来没有见你对哪个女孩这么好。”吕祁明知哥哥的心意,故意调侃道。
宋培伦闻言,羞红了一张脸。
吕杰用眼神暗示妹妹不要惹事,才缓缓道:“培伦是客人,哪像你一点规矩都不懂。”
“哥,你说话好过分,人家说实话难道也有错吗?你真的就只对宋姐姐特别好呀!”吕祁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开玩笑,要不是她的牺牲,哥哥会有现在这么快活的日子吗?最大的功臣是她,吕祁呀!
“人家是客人。”
“那么孟雅娟姐姐来的时候,你也没有对她那么好呀!难道她就不是客人吗?”吕祁存心刁难。
“吕祁。”他低吼着妹妹的名字。
“吕杰。”宋培伦见状,连忙按住吕杰的手,眼神恳求的看着他。
霎时,吕杰的怒气消逝无踪,看在吕家人的眼里更加明白宋培伦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法取代的。
“祁丫头,你少胡说八道。雅娟是跟着父亲来作客,自然是由爸妈来招待。今天培伦是吕杰邀请来的,自然由他负责招待,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安静一点。”吕母出声打圆场。
吕杰投给母亲一个感激的眼神,再投给妹妹一个秋后算帐的眼神。
“妈,你好偏心喔,都向着哥哥。”吕祁埋怨着,真想对她哥哥大喊:你可别有了老婆,就把她这个媒人丢过墙。
“要不然你也请个男客人回来好了,那时妈妈一定向着你。”吕母意有所指的说。张志中想追女儿的事她可是清楚得很。
吕祁小脸顿时泛起红晕,不依道:“妈,你好讨厌喔!”
“对,你妈最讨厌了,你还是乖乖吃饭吧,省得饭菜冷了,还得烦麻张妈呢!”吕母笑睨着一脸娇羞的女儿,看来那个欠人踢的未来女婿终于展开追求行动了。
“培伦,吕杰是不是带你去书房瞧过那些古玉,觉得怎么样?”吕父开口问道。
“很漂亮,尤其是那枚紫玉佩,更是教人爱不释手。”提及那些古玉,宋培伦不禁双眼一亮。
吕父吩咐佣人去取来。“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伯父,这太贵重了,我只是纯粹欣赏,未曾想过要拥有。”宋培伦求救似的看向吕杰。
“既然你这么喜欢送你又何妨,区区一块玉而已。”吕父慷慨道。
“不行啦!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宋培伦直摇着头,坚决不肯收下这份贵重的礼物。
“玉能护身保命,伯父送给你是想给你保身用的,难道你一定要用金钱去衡量伯父对你的好意吗?”
“这”吕父接过佣人取来的紫玉佩递到她眼前,她慌乱的拉着吕杰的手,要他替她解除这种尴尬的场面。
吕杰何尝不明白父亲的心意,他拍拍她的手臂,柔声道:“你就收下来吧,当作是我父亲给你的见面礼。”
“这”“培伦,你是不是在嫌弃我们?”吕父故意板着脸问。
“我没有,只是你们这个样子让我好怕,以后我怎么还敢来呢!”
“不如这样好了,我跟你伯父一人送一件见面礼,以后就不再送了,那你要常来伯母家作客,陪陪我们好不好?”吕母提议道。
如同吕父所言护身保命,所以她想将首饰盒中的紫玉镯赠给宋培伦,祈望她能长命些。
“一人一件?”朱培伦闻言更是傻眼。怎么吕家人这么喜欢送礼物,难道吕家跟圣诞老人有亲戚关系吗?
“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父母的一片心意,不要用金钱去衡量它。”吕杰不想扫父母的兴,况且父母所为全是为她所想。
“可是”
吕父截口道:“就这么说定,哪有人送礼都送到眼前还不收的,你不晓得礼已送出,既不收回的吗?”
这话让宋培伦好生耳熟,想起那日吕杰送上似小山般多的礼物时也曾说过这话,看来他们父子还真是一个样。想到这,她不由得轻笑出声,收下那两份礼,也答应一直戴在身上绝不取下来。
饭后,吕杰陪宋培伦到四处走走。
“还在不高兴?”吕杰凝视着低头不语的她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玉佩已经够贵重了,没有想到紫玉镯更加贵重,令她有些惴惴难安。
“收下就收下了,犯不着这么紧张。”在吕杰眼中没有什么东西会比她更贵重,比她更重要。
“我得买些礼物来回赠。”
“不用了,常来我家就行了。”
“对了,我是来帮忙大扫除的,都忘了问伯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宋培伦想起此行真正的目的。
吕杰轻笑一声“不用急,我先带你四处看看”
结果宋培伦没有帮到任何的忙,因为吕家大大小小的事皆有佣人去处理,哪有人胆敢惹怒吕杰叫宋培伦做事。
奇怪,今天好像只是来拜见吕杰的父母。宋培伦不解的暗忖。
她究竟来做什么呀?
吕杰真的想认她当干妹妹吗?
大年初一,一大早外头即响起如雷般的鞭炮声,唤醒大部分沉睡的人来迎接新的一年。
宋培伦换上新衣向父母拜年,然后打算约朋友去逛街;虽然每年才一次的大日子,却过得都差不多,像公式般的没有什么变化。
客厅中,难得见到的宋家男人们居然还未出门,实属难得。
“早呀!爸、哥,好久没有在一大早看见你们了。”宋培伦讽刺道。每年过年前的大扫除,他们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大扫除过后,就见他们一一出现。
“哼!要不是大扫除结束了,你今天能见着你爸爸跟哥哥吗?想得美喔!”宋母想起逢年过节时,宋家男人一个跑得比一个快,就有着满肚子的闷气。
宋父的反应是拿起昨天的报纸,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早已看过的新闻,压根不理会妻女在说些什么。
“大哥,你倒是说说话呀!”宋培伦踢了她大哥一脚。
“有什么好说的?家事本来就是女人家该做的。”宋培育是标准的大男人主义。
“是啊,要是你妈做死了,也是活该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呀!总之,培育、培仁,你们再这样下去,哪还有女孩子敢嫁给你?什么叫女人家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有些家事挺粗重的,你好意思全丢给女人做吗?”宋母忿忿不平的指责儿子。老公不做就算了,居然还拉着儿子一起落跑,就算什么嘛!
“妈”宋培育、宋培仁最怕母亲又来这一套。想想做宋家的男人也真辛苦,若是太过体贴母亲,会惹父亲不高兴,陪着父亲落路,又会惹得母亲不高兴,似乎怎么做都有一方会不高兴。
“不是妈爱说你们,一天到晚净跟你们那个沙文主义的老爸学,你们要搞清楚,你爸那一套现在不流行了,再这么下去就没有女孩子敢嫁给你们,到时候咱们宋家断了香烟,你们自己去跟列祖列宗说个明白,这一切的错,都得怪你们老爸,你们老妈是无辜的。”宋母横眉竖眼的瞪着两个一表人才的儿子,唠唠叨叨的数落着。
“妈,你不要年年都说一样的话好吗?可不可以换点新词。”宋培育陪着笑脸,赶紧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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