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么决定了。”滕冥表情严肃,不许她拒绝。
潋滟拗不过他,也只好同意了。
三天后,潋滟坐上了轿子,经过重重关卡,从宣佑门进入皇宫大内,来到偏殿等候皇帝宣召。
“姐姐,见到你平安无事真好,我听说前几天晚上府里头失火了,真是怪吓人的”已经先到的傅冰荷虚伪的表达关心,话才说到一半,一记清脆的巴掌便迎面而来,让她顿时傻住了。
潋滟凛着秀颜。“你把人命当做什么?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牺牲别人也在所不惜吗?我死了,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你、你敢打我?”傅冰荷捂着被打红的面颊,不敢置信地叫道。“你凭什么打我?”
潋滟冷冷地睇着她。“若不是念在你我流着同样的血源,二娘还帮爹生下子嗣,我大可以在赌注中加上一条,若我赢了,你们母子三人马上离开傅家。”
“爹爹不会答应的”傅冰荷被她的表情给吓到了。
“有皇上的旨意,他敢不从。”说着,潋滟摇了摇螓首,因她的无知和幼稚。“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会追究,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被丫环搀扶着,傅冰荷才没难看地摔坐在地上。“你你少得意了你未必会赢”嘴里还不肯认输。
就在这当口,内侍走进偏殿。
“皇上有旨”
潋滟赢了,可是却高兴不起来。
“大小姐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在皇上面前,二小姐知道自个儿输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真是有趣极了”搀着主子下了轿,丫环可是与有荣焉。“看她以后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潋滟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么一来,他们父女的关系便算是正式决裂了。
见她回府,管事连忙上前。“大小姐,令尊来了,此刻人在大厅。”
“爹已经来了?”没想到这么快。
才跨进门槛,在座的南陵织造郎中傅大人见了女儿,将茶碗搁下,从鼻孔哼了哼气。
“你可回来了。”
“爹。”潋滟福了福。
“这会儿你赢了,你开心了吧?”他打从心眼里就没喜欢过这个女儿,女儿有什么用,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潋滟心口一拧,唇畔在笑,心却在哭。“是的,爹,女儿赢了,也开心了,能替娘争一口气,怎么能不开心呢?”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他拍着桌案,大声质问。“早知道你只会坏我好事,处处跟我作对,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爹说得是。”潋滟眼底净是凄楚。
“你”皇上都决定了,再说什么也没用,正事要紧。“哼!再过两个多月,你替你娘守的丧也该结束了,现在就跟我回去,我帮你安排了一门好亲事,这次你可没有借口推托了。”
“我不回去。”潋滟口气很淡,却很坚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傅大人登时吹胡子瞪眼睛。
“恕女儿不能跟爹回去,也不能嫁给知府大人”
“你这逆女!”他气急败坏的举起右手掌。
“谁敢打她!”
一声怒吼在大门口爆开了。
滕冥铁青着脸,几个大步,朝他走来,那魁梧高壮的身躯,以及浑身散发出的狂烈霸气,震得傅大人直往后退。
“你你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谁?”滕冥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是我爹。”潋滟因他的到来,一颗心莫名地安了。
“没没错我是她她爹。”傅大人仗恃着自己的身分,挺起胸脯,可惜身高和气势上根本压不倒对方。“我在教训女儿,与你这外人何干?”
滕冥冷哼一声。“敢动我的女人,除非我死。”
暗大人嘴巴一张一合,太过惊愕了。
“你你你说什么?你们你们”接着对女儿怒目相视。“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让个野男人在府里头自由进出你你把我们傅家的脸都丢光了”
“爹教训得极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半点羞惭,只觉得可笑。“因为我是个女儿,就得顾虑到傅家的名誉,要谨守礼教,婚事也要由父母作主,即便将来得不到夫婿的疼爱,也都是女儿的错,就像娘嫁给了爹之后,一心一意只想得到爹的关爱和疼惜,可是爹曾经替她想过吗?女儿从来没见爹对她说过一句好话,只是嫌她太过软弱无能,一天到晚只会哭哭啼啼,还生不出儿子来既然爹从来不想要我们母女,那么女儿又何必替爹和傅家设想呢?”
此番话一出,傅大人不禁瞪凸双眼。“你你这个逆女!”比着她的手指不住颤抖。
“不愧是我的女人!”滕冥仰头大笑,胸膛震动,好不畅快。
“马上跟我回去!”傅大人气极大叫。
她昂起秀致的下巴,双眸好亮,闪烁着不曾有过的傲气。“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跟爹回去呢?难道不怕知府大人说您有意欺骗?”
“什什什么?你这个贱丫头!”这让他盘算好的计划都泡汤了。
“爹就当做没有我这个女儿吧,也恕女儿不能再尽孝道。”潋滟并不觉得心痛难受,对父亲早已死心了。
“说得好!真是太好了!”滕冥张开双臂,将她拦腰抱高,哈哈大笑。
“你你们”见状,傅大人眼皮翻白,快要晕厥过去了。
“快放我下去!”潋滟轻嗔。
暗大人喘着大气,干脆恶言相向。“好、好,既然你这么自甘堕落,毫无羞耻之心,要是将来被这个男的抛弃了,最好死在外头,可别回来找我我们傅家从此以后没有你这个女儿”
“你算什么老子?居然这样咒自己的女儿!”他瞪眼怒咆。
她不以为意。“这是女儿自个儿选的路,就不会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哼!”说完,傅大人懒得再说,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见她整个人一晃,滕冥及时圈住她的纤腰。
“没事吧?”他担心地问。
“嗯。”身子因为过于激动还在颤抖。
“打我一出娘胎,不是爹所期待得到的儿子,他就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我一回。”她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祖母还在世时,每回见了娘,就是要她赶紧帮傅家生下子嗣,不然就要爹纳妾,然后还会指着年纪尚幼的我说,女儿只是赔钱货,继承不了傅家的姓氏,只会浪费米粮当时的我似懂非懂,而娘只会哭,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二娘进府,看着二娘怀了身孕,后来甚至如愿地帮傅家生下男丁”
他使劲地拥紧她,气吼吼地嚷着:“谁说女儿是赔钱货?只会浪费米粮?在我们彨日国,女儿可是天神的礼物,要好好疼爱的,不然可会遭来天谴。”
潋滟脸上又是哭又是笑。“我想这还不是最伤人的,在我八岁那年,有一天夜里,娘以为我睡着了于是坐在床畔掉眼泪然后她说如果我是儿子该有多好我知道娘是无心的,不是真的这么想,可是依然让我的心好痛原来连娘也希望我是个男孩,而不是个没用的女娃儿”
“如果你真是个男人,那我可完蛋了,喜欢上男人这种事儿,我可是想都没想过,何况在床上也没试过”
“你在胡说什么?”这回真的被他逗笑了。
“我在说女儿好,女儿棒,女儿呱呱叫,不然我可找不到一个愿意帮我生儿育女的好女人。”滕冥用力吻去她颊上的泪珠,原来这种带了点咸味,还有心里隐隐泛疼的滋味就是动情。
她横了他一眼。“净会说好听话,我想多的是女子愿意帮你生儿育女。”
滕冥重重地哼了口气。“那也得看我肯不肯给了。”
“你你就不能说得含蓄点吗?”
“含蓄是什么玩意儿,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怀我的孩子,不管将来是男孩还是女娃,我都一样喜爱,绝不会不公平。”他将嘴唇贴在她的鬓发上。“对了,你刚刚也承认是我的女人了,不过我们好像差最后一道程序没做完,不如今晚就把它做完。”
“不正经。”她嗔骂。
“什么叫不正经?一个男人抱着喜欢的女人,当然会想那种事,除非我无能,那就另当别论,不过我保证我的身体很正常。”说着便俯下头吻她。
“咳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到”丫环用手蒙住脸,背过身去,就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
潋滟羞窘地推开他。“我我得去整理一些没被烧掉的东西有事今天晚上再说”
他叼着一抹贼恁兮兮的笑意,由着她“落荒而逃”不过今晚可不会再让她跑了。
当天夜里
潋滟借着梳发的动作来缓和紧张的情绪,铜镜内反射出一张嫣红小脸,眼神却是异常坚定,她真的不后悔,也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
即使没有回头,还是能敏感地察觉到他进了房内,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记眼神,都在诉说着他的到来。
这种火热的窒息感,令她有些无法呼吸。
“害怕了?”高大男人由后头俯下身躯,将嘴巴凑到她耳畔,逸出一抹低沉的笑声,让她娇颤。“这是每个女人必经的路程,我保证会循循善诱”
“我、我才不怕。”潋滟不禁面河邡赤。
“不怕最好。”说着,将只着白色衫裤的纤躯打横抱起。
“你”旋即,她已经被按倒在床榻,没有给予太多思索的机会,男性大嘴封住她的,咽下她后头的话语。
她不再有任何抗拒,环住他的颈项,学习着如何回应。
滕冥粗喘着气,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和她亲近的滋味真好。
潋滟小手也大胆地为他卸除衣物,探索着那片结实坚硬的肌肉,瞅见他痴迷愉悦的神情,让她很有成就感,胆子也更大了。
“轮到我了”他粗糙的大手揭开她的内衫,炽热的视线饱览着肚兜包覆下高耸的隆起,喉结上下滚动着,火热的唇舌随着衣物一件件卸去,尝遍了每一吋雪白的肌肤,每一个敏感地带
她逸出一声娇喘,身子扭摆着,已经湿润地等待。
“呼、呼。”他重重的喘气,咬紧牙关,控制自己的力道,汗水也跟着不断地滴落,毕竟她还是个处子,可没办法马上享受到欢愉。
潋滟圈抱着他汗水淋漓的身躯,柔声说:“我爱你”爱一个人就是要不顾一切,再没有人可以阻止她。
这三个字像是道咒语,解开了他的束缚。
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不再有所顾忌,喉头迸出嘶哑的闷吼,腰杆一挺,紧接着贯穿、填满她,彻底地占有了她的身心
她痛呼一声,脸色发白,察觉到进入的动作停止。
不!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她不要他停下来
她想要他多不害臊的想法,可是她不想欺骗自己,于是她敞开自己,主动地迎向他
一切都失控了
伏在雪白玉腿之间的男人将她紧紧地嵌在身下,由浅至深一次一次地攻城掠地,直到她适应这样的亲密。
“嗯呃”红唇微启,吐出一串细碎的娇吟,身子泛着激情的红晕,不知过了多久,痛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滋味。
好疼但又好满足。
从没想过自己的身子能够容纳如此的巨大和火热,相反的,那种被撑满、又疼又痒的让她渴望着更多
玉腿本能的缠上男性雄腰,无言的渴求着。
她的大胆举动,让他的自制彻底崩溃了!
“啊”滕冥吐出让女人听了都为之脸红心跳的吼声,仰起涨满欲火的脸庞,亢奋地低吼着。
“滕冥”潋滟逸出泣喊,本能地弓起身子。
“我在这里”他给予更多的欢愉。
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激情,晕厥过去
当欢爱过后,滕冥也在心中做出重大的决定
是该说出自己真实身分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