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还好你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话,恐怕这间还能遮风避雨的小茅屋就被你给毁了。”安宁远看她还傻傻拿着烧得不成样的破布,心里就有气。
老天爷到底是哪里看他不顺眼了,为什么麻烦接踵而至?
他顺手扯掉楚楚还以为能遮掩她的破布,丢得远远的,就怕再引起另一场小火灾。他转身找了找,不多久他手上又多了套干净衣物,只是这次他不拿给楚楚,而是挟在腋下,至于空出来的手则是毫不客气地捉起楚楚往另一间房间走去。
“不要,我不要进去,你放开我,我死都不进去!”
“哼!死都不进去?我就让你活着进去!”安宁远的牛脾气一发,跟她卯上了。
他毫不留情的硬拉着力气比不上他的楚楚走进房间,接着便听到狗发出警告的嘶吼声,在气头上的他便拿这只倒楣的狗当出气桶,朝你吡艘唤牛?侵还繁阒?讯?耍?贸隽苏饪榈嘏獭?br />
“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这只狗而不愿进来,才引发了方才那场火!”
“我”
楚楚这才觉得眼前看似病书生的男人,其实并不像他外表一样没什么威胁,相反的,他的力气比她大上很多。
“我什么我?现在你给我换衣服。”
也不知是被她的固执所逼,还是被她惹的那场火给气的,总之,安宁远执意要她换下身上那套湿衣服。
“好──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自己换你不要拉我的衣服──你快放开我──”
衣服的撕裂声在湿冷的空气中响起。
“等你换,还不如我直接动手来得快。”安宁远根本就不理会她的阻止,迳自撕毁她身上的衣服。“这下子你是非换不可了。”
楚楚惧得躲着直往她身上伸来的大手,但最后仍被他捉个正着。
“你求你让我自己来”她手上捉着破衣布条,遮着尚未被扯开的抹胸。
“不,这小事还是交由我来好了。”
安宁远原本的怒火瞬间被楚楚裸露在外的肌肤转化成欲火,大掌直接覆住曲线贲起的丰盈之上,熟稔地挑逗着。
“还好,你的抹胸没湿透,不过为了万一,我还是把它脱去好了。”他才伸手要解开她的抹胸花结,就被突如其来的刺痛给打断。
“你做什么?不要脸、无耻!放开我!”原先还想他不像坏人,谁知立时现原形,她真不该这么轻易相信这衣冠禽兽。
“你──”安宁远松开她,抚着被咬出血的手背。真看不出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竟有胆量攻击他。
哼!想和他斗,凭她还早得很!
安宁远旋即一个箭步,便把楚楚锁在墙角,逼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她一脸狼狈,他不由得想笑,可是这笑容看在楚楚眼里却十足的淫秽。
她怕得想从他腋下钻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安宁远快手一揽,毫不费力的将她一提,便将她禁锢在怀中。
“你──淫贼!”楚楚知道自己逃不过他的魔掌,但还是不愿不战而降,伸手抽出发簪,狠狠往安宁远胸前刺去。
“你真麻烦,不过愈战愈勇却对了我的脾胃。”他轻松挥开簪子,大手扶着她的下巴,刻意靠近她的红唇。
楚楚抿着唇,缩着脖子,想尽办法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惜没有多大助益。
“其实现在这局面全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如果你不坚持不更衣,又怎么会着火?不着火又怎么会惹得我生气发火?”
他的唇靠近她的唇张张你,若有似无的碰触让楚楚吓得不敢乱动。
“你怎么不说话了?”安宁远故意又贴近了些。
“你你离我远一点!”楚楚硬是要将夹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伸展开,却徒劳无功。
奇怪了,这种诱人的招数从来没失效过,为什么她还是一脸鄙夷模样?难道他离开那些莺莺燕燕太久了,调情技巧退步了?安宁远对于楚楚没有臣服在他魅力下,有些不满。
啪地一声,打断了安宁远的强吻,而楚楚则是为了这冲动的一掌深深后悔。
完了,她不相信自己一再得罪恶徒,还能留下性命。她对不起一直相信她的丫丫,对不起嬷嬷她该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她还不能死,上天有知,千万得救她啊!
安宁远则是被这一掌给打醒了。
原来不是他的魅力消失,而是他的易容术太高超了,若不是这麻烦打了他一掌,恐怕他还真误以为自己游戏花丛间的本钱全没了。这一掌真是打得好!
当初他就是为免打草惊蛇,才选择易容,稀疏下垂的八字眉、过分高挺的长鼻、苍白的脸色,怎么看都不讨喜,她自然将他认为是个猥亵卑鄙的小人。
哈哈,方才他真是气傻了,怎会忘了呢?
楚楚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半点动静,正要鼓起勇气推开动也不动的安宁远时,却被他突发的笑声震住。
见他已经笑得忘我,正是她逃走的好时机。
楚楚小心挣开他,抓起掉落一旁的“楚氏织物要领”穿好尚能遮蔽身躯的衣服,就要举步离去时,腰却被一条手臂搂住。
“放开我、放开我!”她的脚拚命蹬着,想把他踹开,只可惜右脚才一蹬出,就被他逮个正着。
安宁远像是捉小鸡一般,轻松简单就把她制服。
“麻烦你就别再动了,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语气轻浮地敷衍着仍旧不放心的楚楚。
只可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楚楚拿着先前捡回来的簪子朝他刺去。
“不要过来!”
“你这麻烦,真是不受教!”
安宁远回回衣袖就夺走楚楚手中的簪子。
“你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我只是想带你离开这愈来愈湿的鬼地方,我还能想干嘛?啐!”安宁远拉着她的手臂,走到外头的火堆前才放开,楚楚立刻找根木棍防身。
屋外的雨持续下着,楚楚丝毫不敢松懈,深怕坐在火堆另一头的淫贼会冲上前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安宁远无聊地玩着手上的干稻草。
“我叫什么名字不干你事!”
“这么凶?看你的衣饰该是出自富贵之门,城里的房有贵是你什么人?”
房家的织品在洛阳城十分出名,凡是房家所出的织品上,在衣领处会绣上一个“房”字,而她身上的衣物质料细致,也同样有个房字,若不是房家人,也应与房家有关系。
楚楚当然知道他是凭什么猜出她和房家有关系的,但若她不说半个字,他也只能猜测罢了,无法知道什么。
安宁远看她不说一字,但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他能肯定这麻烦必定是最近传闻将要嫁到贺楼府作妾的房楚楚;好心收留他的老丈,可是把传闻说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房楚楚的长相及才能。
她喜欢织布,尤其是改善传统织功耗时的方法,听说房有贵本不愿让房楚楚就这么嫁出去,可是没办法,贺楼氏是谁也惹不起的,尤其是比鬼怪还恐怖十倍的贺楼天泰,既然他坚持要娶,房有贵也只好忍痛把房楚楚嫁过去。
只不过老丈也把她的长相形容得太过分了些,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都不能摆在她身上,充其量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安宁远还没想出形容词就被楚楚出声打断,因为她被他盯得心慌。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当贺楼天泰那小子在掀起盖头红巾时,他会不会后悔?”
“他为什么要后悔?我带过去的嫁妆,就可以把我不够绝艳的缺点给弥补了,他当然不会后悔。”
“原来你真是房楚楚。”
“你──”楚楚这才知道上当了,吃了闷亏也只有往肚里吞。
“那本‘楚氏织物要领’对你真这么重要?若不是为了找它,我想你原本是有机会逃走的。你该不会是特地上山来偷会书的作者楚竹聿吧?”
“你别胡说!”
“楚竹聿向来神秘,听说他为了这本花了他数年时间的心血,还特地找了个守口如瓶的书商帮他出书,而你手中的那本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册──楚氏织物要领。”
“你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嬷她明明就很慎重的,怎么会有不相干的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曾千交代万交代嬷嬷的,千万别在书上载明作者姓名,怎么这个穷书生会知道这事呢?
“他?原来你真的和他有来往,那你又何必还要回房家,和他一块长相厮守不是很好吗?”
安宁远看着眼前这张俏脸,脸色有些沉下,一方面是不满意自己所推测出来的结果,这女人竟真和楚竹聿有关联,另一方面也是对房楚楚所说的“不相干”三个字,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虽说他的的确确是个不相干的人,但这三个字由她口中吐出,还真是有些刺耳。
“不行,我一定得回房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眼前这名穷书生,看来并不简单。
“别这么紧张,我刚巧是那守口如瓶书商的朋友罢了,这事是被我偷听来的。”安宁远可不想坏了书商朋友的好名声。
“你究竟是谁?”
“在下安宁远,是个不得志的书生。因在家乡得罪了小人,不得不逃到洛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