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
韩若雨在房里刚脱下上衣,还来不及拿起另外一件衣服,突然间有一阵山摇地动、急促的奔跑声紧急传来。
一听到这教人“耳熟能详”的脚步声,韩若雨本能反应地马上将刚刚脱下的衣服拿回往身上一遮;才一遮好,房门就被粗鲁、大力地推开。
时间算得正好,一点都不浪费,韩若雨也不吃亏,而来的人正是史慕岩。
“还遮?不用遮了啦!我都看了十九年,早就看透了啦!再说,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我史慕岩一个人敢看而已,算来吃亏的是我耶,有什么好遮的!”史慕岩往床沿一坐,托着下巴对韩若雨说道。
韩若雨则从脸一直到耳根子全都红透了,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羞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啧!真不够意思。你这算什么好兄弟?一点都不晓得‘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道理!”史慕岩扁着嘴、睨着眼。一副“很不屑”的口吻对着韩若雨抱怨说道。但在看到韩若雨像尊雕像般的析在原地、涨红了一张脸时,她放弃了。
“算了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闭上眼睛三秒钟,自己好自为之,逾时不候,开始!”
史慕严一声令下,韩若雨使开始快速着装;三秒钟一到,韩若雨正巧拉好衣服,史慕岩也准时睁开眼睛。再一次准确无误的动作,韩若雨又不吃亏。而史慕岩也没占到便宜。
“真是的!就这么吝啬,舍不得让我看啊?小气巴拉的!”史慕岩嘟着嘴地咕哝。
“喂!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这么好色?硬要看男人的裸体!你才真是的!”韩若雨一穿好衣服就“训斥”史慕岩,只是脸上红晕依旧不褪。
“那是你耶!今天要换作是别人,想倒贴我看,可还得看我肯不肯例!再说,你是在室男。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怕什么!”史慕岩反唇相稽:“况且,你那副‘弱基’身材,全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敢看、肯看罢了!我是可怜你、赏你脸耶,你还不知好歹!”史慕严一脸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表情。
“将来”还不是一样“要看”!她在心底偷偷加上这句。
“是哟!不敢劳您史大小姐操心!”对于她的歪理,韩若雨不以为然。“对了,你有事吗?”他改以温和的口气问她。
“嘿!嘿!”她一脸贼样。“根据本人最新‘烧滚滚情报’指出,你这位未来的d大生,可以说是目前最有‘价值’的名人哦!所有花校以及毕业的学长、学姊,几乎都决定在新生报到当大,一定要亲眼目睹你这位‘奇葩’了!看来我真算是全世界最幸福、最荣幸的人了,能够事先目睹你的庐山真面目,而且还看了十九年,我好比有如‘沐受皇恩’啊!所以你现在的名声真可媲美阿姆斯特朗、耶稣基督、罗马教皇、亚历山大大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停、停、停!”韩若雨再也忍受不住地打断她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废话!“你来找我,该不会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芝麻小事吧?”
“芝麻小事?你说这是芝麻小事?”史慕严一听,不可置信地怪叫:“要是世界末日来临,你说不说它是芝麻小事?”她以一种受人侮辱的口吻,不悦地道。
“那还是芝麻小事!”韩若雨平静地回答:“除非”他停住不语,故意吊史慕岩胃口。他笃定不超过两秒,她便会开口问他下文。
一秒他心里数着。两——
“除非怎样?”她问。
果然不错!两秒的“秒”他都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韩若雨在心里窃笑。
“嘿!你到底说不说?”史慕严不耐烦了。一脸想扁人的样子。
韩若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心中却是窃笑不停。
“我是说——除非你能穿裙子、谈吐举止像个淑女;这样的话,我才会觉得这比世界末日还要严重!”说穿了。他就是摆明了史慕岩一辈子都没有“这种命”的时候。
“哼!去死吧你!”史慕岩伸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朝韩若雨丢去;韩若雨不慌不忙地接住史慕岩丢给他的枕头。
“看吧!我就说嘛!你这是狗”韩若雨慕地意识到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后连忙住嘴。但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一直是一0一号表情。
“狗什么?狗改不了吃屎?韩若雨!你别老是替自己找死路走;否则,本姑娘会毫不考虑地成全你的!”史慕岩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着牙说着。
“好!好!算我错了!您就高抬贵手,不与我计较了,好不好?”他低声下气道。为求保命,不得不如此。
她轻哼了哼,撇嘴、偏过头。
“敢问史小姐,劳动您大驾到我房里,究竟有何贵事?”韩若雨卑躬屈节地问。
“本来想找你去打篮球的,现在不必了!”她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不必?我还是可以陪你啊!”“你如果不想被我的球k死,你最好是打消这个念头!”她起身往外走。“对了!”她在房门前停下,转身。“你这只‘小绵羊’在新生报到那天要是被‘大野狼’吃了,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啊,‘学——弟’!”她特别加重“学弟”两字,以提醒他末来在d大的身份,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等她完全消失后才改变一无表情的脸,继而面露微笑地轻笑着。
他正在想着她,想他和自己的点点滴滴
史慕岩——早韩若雨一一一个月出生的她,一直都以“大姊”的身介待他,也总是“善尽其职”地“关照”他——与其说是关照,还不如说是欺压来得贴切;谁教他小时候长得一副“欢迎指教”的模样!
小时候的韩右雨皮肤白哲、脸蛋俊美,活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一样,漂亮、可爱,因此备受疼爱;但另一方面,他身材瘦小、体弱多病,所以史慕岩便封他个“病美人”的外号。
但相反地,史慕岩从小就是位健康宝宝,任何的病菌似乎部奈何不了她,她因而得到“健康宝宝”的封号;也从此奠定了韩若雨往后悲惨的命运。
她从“家里小霸王”开始做起,进而到“街头小霸王”在此之间“收服”了不少的“臣民”;而韩若雨,就是其中的一位,只不过“地位”较高人一等!
上了幼儿园之后,她更直接升级为“幼儿园小霸王”!
当时,两个人被编排在同一斑,但丽质天生的韩若雨始终被班上的男生排挤、欺负,只因他长得漂亮、俊美,不大像男生;再加上他瘦弱、斯文,于是就成了其它男生联手欺压的对象。虽然他老是受她的欺凌,但一旦他受到别人的欺负,她还是会挺身而出,替他“铲除”所有欺负他的敌人,一个也不放过!而且,把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都加倍奉还;那些小男生的下场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凄惨,只差没用救护车送急诊而已;而她,却是一点事也没有,顶多小伤。所以,那些小男生对她总是恨得牙痒痒的。
就这样,史慕岩成了打遍幼儿园男生的无敌手,也因此荣登年纪最小的“问题学生”
再者,纵然他在男生方面失意,但在女生方面却很吃香!
即使他长得很像女生,但那些小女生依然为他爱慕、倾心,天天争着要和他说话、游戏,甚至还上演为情纠结、为爱开打的戏码;逼得史慕严不只要“外抗强敌”还要“内忧大患”亦使得史慕岩不得不“昭告天下”讲明任何人都不准动他的歪主意,如果敢违背她,后果自行负责!这更令所有喜欢他的小女生恨她为之入骨。恨不得能吃了她、啃了她
她俨然成了所有小男生、小女生的公敌;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在意,谁救她实在是太勇猛了!
就这样的,韩若雨成了她的“私人专属所有物”亦等于是她替他“订”下了他的“终身”——于她。
他起先总认为她一直是个“有良心”的人,很感激她的“英雌救草”但渐渐长大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她并不是基于正义感而替自己解难,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愿和别人一同分享欺负他的乐趣罢了!
这件“真相”对他而言,简直有如青天霹雳般的深深打击着他的心,使他顿时觉得有股被“出售”的感觉。可是当时即使已了解此事,他也不知如何反抗,更不敢反抗;于是乎造就他当时对自己立下了一个誓言。
总之,史慕岩除了名字像男生外,其余的地方也没有一处是像女生的——这是他观察她多年来的结论。
在他心目中。她粗鲁、霸道、爱打架、说话刻薄、出口成“脏”、脾气火爆、毫无耐性;这些在在都显示出她的不驯;但最、最、最严重的一点是——她还很好色!而且是色到找不到世界上所有可以形容的形容词和成语来形容她了,她是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窥看他的半裸体!
不过他也心想,依他对她的了解,恐怕还不止如此吧!仅只是半裸体而已吗?她这样就会满足了吗?
嗯才怪!
在被看了、也吓了n次后,他终于因而练就出一身的好听力与好反应。当他在换衣服的时候。只要马上一听到或感受到她的注册商标——急促如十级地震的脚步声,他便会立刻、反射性地将已脱下的衣服急忙往身上一遮;在遮好的同时,也就她是正好进他房门的时刻。而此时,他的意识会突然停顿三十秒,只见他满脸通红、顿口无言地愣在原地。然后等待她的“奚落”
这种事十九年来,几乎天天都会上演,只是次数、时间不定罢了!
别以为他从不锁门,只是有锁跟没锁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啥差别了。就在第一次被看光、“失身”之后,他就再也不锁门了。
why?因为在那次,他都已锁上门了,但就在史慕岩那么“轻柔”地一撞之下。尽忠职守了十多年的门只好功成身退地“寿终正寝”
从此之后,他就再也不锁门了;而且,只差没在房门外挂上“欢迎随时观看”的招牌罢了!
这点始终令韩若雨无法理解出为什么?
他觉得这实在是大不可思议了!
他从没见过她“这种女人”!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只有男人才会喜欢看女人的裸体,而女人总是被看的——至少根据天演进化、人之常情、地球自转的原理来说,的确是如此,这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可是她却违反“自然法则”他遽然沦落为被看的角色;而且,还被看了十九年!这十九年的“你看我遮”似乎已经成了她乐此不疲的游戏;但他却无法、也无从抵抗起,只能够时时刻刻提高警觉,随时防御她的“侵略”!
想到这儿,他忍不佳轻笑出声。
长大后的她,更是只能用“变本加厉”四个字来形容!
她身材瘦而高?i,剪个比男生头发还短的短发,一身帅气的打扮,全身散发出洒脱的味道,十足的男生样子,不仔细看的话,可真会以为她是男生例!
虽然这么说,可是,他仍早已既疯狂,又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爱上一个超级大色女?
他爱上一个向来是光明正大、明目张胆、无所畏惧地专爱看自己半裸体——甚至是全裸的女人?
天哪!这是他立即、直接、唯一、不加思索的哀号反应。
然后,他再也忍俊不住地纵声大笑。
唉!真不知该如何对她下评语!
哈!哈!一场既青春,又有趣的戏码就此上演喽——
史家的餐桌上正显得热闹无比。
因为餐桌上不只有史家一家人,还包括韩家全家人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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