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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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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秀秀在这家理发店已经有三年了。理发店在一个大学校园里,大学生们把自己的头发看得宝贝似的,秀秀是个新手,所以老板一直只让她干些洗头、护发之类的小活,这一干竟然是三年。

    三年来,秀秀已经由当初的小女孩出脱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向她示爱或是托人求亲的人渐渐多起来。可是秀秀一个都看不上,不是看不上,也许根本就没心思看,她的心思都给了一个常来店里理发的男生。

    “秀,又出神了?”老板笑着说“快给那孩儿洗洗头。”“哟,你不知道啊。”秀一边掩饰,一边忙把男生引到洗头的地方坐下。当秀秀发觉自己思恋那个男生以后,她总是一有空就不由自主地望着门外。刚才她正回忆那个男生的容貌、头发、衣着呢,那个男生突然就到了跟前。男生洗过头发,就坐到理发台前等待理发师。秀秀在后边偷偷望着镜子中的他,心想:“什么时候我能给他理一次发啊。”想只是这样想,每当想得美的刚要难以自持时,秀秀就连忙打乱这种思想。能够给他洗发,能够在他理发的时候尽情地看他,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毕竟他不会天天来理发。

    男生理完发,交了钱转身就走。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当他走到拐弯处,一扭身就要消失的瞬间,总有一双充满失望与渴望的眼睛,会抛弃一切向他飞来。在接下来的无数个夜里,这瞬间的一瞥,就会像甘露一般滋润着某颗焦灼而柔软的心。

    “秀,有你在这儿真是好多了。”有时候,出于需要,老板也会谄谄的跟她说话“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是招人,不少男生就是冲着你才来咱们这儿理发的。”

    “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秀秀叹口气,无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一方蓝天白云中,两只小鸟上下翻飞着嬉戏。

    老板忽然用责怪的语气说:“看你这妮子说的,多少人美容美发不就是为了变得好看些吗?你长得好,嫁一个好人家,这辈子只等着享福了。哪像我呀!一天不干,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咦!老板存恁些钱,一年不干活也饿不住。”另一个女工听不惯了,直揭老板的底儿。老板挺高兴,谦虚地说:“三五个月是吃不穷,一年就不中了。不能光吃老本儿啊,等到坐吃空山的时候,再想干点啥事就难了。咱这号人又发不了大财,小本生意顾着嘴算了。”老板把“坐吃山空”说成了“坐吃空山”自己也不觉得,反正也没人跟她咬文嚼字。

    秀秀坐在门口,望着过路的行人,时不时甩一甩满头秀发,露出那张如花似月的面容。这是老板交代给她的工作之一。以前秀秀很不情愿这样,她想理发,等手艺练熟后自己也开个理发店;现在她倒愿意这样呆呆地望着马路,望着行人、房子、树,什么也不去想,只等着那个人突然出现时的惊喜。

    校园的门卫中,有两个是年轻人,有事没事就跑到理发店门口转悠,他们穿着制服,格外显眼。一来二去,店里的人都给他们混熟了。秀秀在门口发呆,老板在屋里忽然笑了,她大声说:“秀、秀,你的保镖来了,你没看见?”秀秀回过神来,看到一个门卫正痴痴地望着她。

    “啊,死小良!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吭一声,吓我一跳。”秀秀望着门卫,嗔怒道。叫小良的门卫讪讪说道:“不是俺不吭声,你大小姐瞪着俺连理都不理,俺不敢吭声啊。”“给你开玩笑的,谁怪你了?”秀秀故意用勾魂夺魄的眼神戏弄小良,小良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小涛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啊?”老板问小良,小良答道:“小涛在门卫室里,还等着我给他买烟哩。其实我身上还有几根,待会儿回去给他就行了。”“啊啊啊,骗人精!”秀秀撅着嘴凑到小良胸前。小良咽下口水,辩解说:“整天坐在门卫室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这时候没人来理发,小良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正要点火,秀秀突然轻轻吐出一句“吸烟太呛人了。”他便把烟取回,夹在指间玩。

    老板在他们对面坐下,问道:“小良,听秀说昨天你出了点事儿,是不是?”小良看了眼站在身边的秀秀,说:“也没啥,学校不是规定学生出校门必须戴校徽吗?我见一个男生没戴,就说了他,他嚣张的不得了,掏出校徽戳到我脸上说:‘这不校徽?你眼在哪儿长着哩呀?’我也没说啥,就让他走了。”“咳,现在这学生啊。”老板叹气说“独生子女,在家都是惯的无法无天。”秀秀接口说:“你没见那学生的样子,简直就是欺负人哩,我看了都恨他。他说小良‘你一个小门卫,叫你当你当,不叫你当你马上走人,以后给我少管点闲事。’小良竟然忍了。”小良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他不过是耍气派哩,何必跟他一样子。以前是因为学生撵走过一个门卫,不过主要是因为那个门卫行为过火,打了骂他的那个学生,学校怕影响不好才撵他的。从那以后,学生们都觉得自己是老天爷了。”老板不放心地问:“学校里人有没有说你呀?”“保安处长说他了。”秀秀抢着答“那时候我也在旁边,保安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别往心里去。”“处长以前跟我们说过,他说他遇到过的难堪事多了。”小良说着,又扭头问秀秀,:“我啥时候成你保镖了?”“你不愿意?”秀秀绷起脸反问。“哈哈,当然愿意了。”

    “保镖的事儿是我瞎说的。”老板笑眯眯说道“我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正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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