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像是在揭穿她老底儿一样的把她曾经所经历的一切悉数道出来,夏帆的心脏被鞭挞的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
尤薇说的话没有错,她是天孤地煞的扫把星,是她才造成了这些原本都不应该存在、不应该发生的悲剧,如果没有她,她的亲人不会一一离她而去,如果没有她,尤画也不会赶在那个时候发生车祸,如果没有她,年毅南更不可能成为方信祁针对的对象,受了方信祁手下的挑衅与迫-害。
想到这一切祸起的根源都是因为她,夏帆的自己的小手也蓦地握紧成了拳头儿。
再重新摊开掌心,一片乍眼的猩红,索命一样的刺激她的眼仁。
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尤薇见方信祁刚毅又深刻的俊脸,依旧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她再也无法忍受着这样被他无视对待的搬出了尤画。
“阿祁哥,你不是喜欢姐姐吗?如果你喜欢姐姐,你怎么可以和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走在一起呢?你碰她,你就不怕姐姐死不瞑目吗?”
破碎的声音,撕裂的吼出,让方信祁本来从容不迫到没有一丝情绪反应的俊脸上,锋朗十足的眉心,冷硬的蹙起。
没有回头去看尤薇是怎样一张梨花带雨的嘴脸,他菲薄的唇瓣,高深的抿紧成了一道缝隙。
“小薇的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不清楚吗?”
方信祁冷不丁的丢出一句话,让尤薇的脸,当即就变了色,跟着,她的心脏,也像是被大石重击了一样的“咯噔!”一颤。
能想象出尤薇现在的嘴脸有多么的难看,方信祁继续嘴角没有温度的扯开——
“不让我碰夏帆,难道要我碰你?”
完全是贬责的话,让尤薇的脸如同泡在大染缸中,一阵红、一阵白的不停变换着。
见身后让她背对着的女人不再说话,方信祁幽深的眉眼间,溢出了不屑的冷鸷。
忽的抬手,方信祁将他的掌心拍在了夏帆的翘尖儿上,让夏帆下意识的嘤咛出声。
“你累了,我带你去休息!”
淡淡语调的话,低沉的溢出,方信祁捧着夏帆汗涔涔的小身子,直接往门口那里走去。
临出门之前,他微微别过冷漠眉眼的侧脸,将落下光晕的淡色脸部轮廓,清晰的映在一片迷蒙的光圈中。
“再让我知道你找夏帆的麻烦,别说我对你不客气,至于你什么命悬一线的表哥,让他见鬼去吧!”
“……”
“我的女人,你惹不起!”
将最后八个字说得笃定而冰冷,微闪着彻骨光芒的眸子,没有再说话,方信祁臂弯紧紧收拢着夏帆的身子,将她如同至宝一般的捧着,然后迈着流行大步,往门外走去。
随着两个人将她当成是空气一样的闪躲开,尤薇一张精致妆容的小脸上,瞬间横生出来了冷冰冰的戾气。
“啊!”
“啪!划拉……”
一声带着宣泄的咆哮溢出嘴巴,跟着,她扬起手,将chuang头柜儿上面的摆件,一并掀到在地面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而脆的样子,足可以见得此刻的尤薇是有多么的愤怒。
然后这一切,让已经离开了房间的两个人,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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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祁捧着夏帆赤luo的身子,带着她往旁边的一间套房走去。
刚刚这个小女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趴在他的身上,让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到了巅峰。
但没有松懈下来的他,整个人还是头皮发麻的嵌着她,而且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要他出来,哪怕有羞耻的东西顺着衔接处溢出,他也坚决不让自己离开这个女人。
在方信祁捣蒜一样的运动下,夏帆呜咽出声。
旁边房间的门被打开,方信祁用脚微微一欠,房门就被顺势给带上。
承受方信祁的折磨,夏帆心不在焉。
因为尤薇的话,她的心情,迟迟都难以平复下来。
看出了夏帆像是死鱼一样的不配合,方信祁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抬高修长的指,他钳住了夏帆的下颚。
“刚刚不还是很配合吗?”
骨节分明的指,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划过她的唇,眸光暗沉的凝着她似火焰般娇-艳yu滴的唇,伸出舌尖儿轻轻的舔舐着。
“乖一点儿,我会高兴,你也会很开心!”
挑dou着眼前的女人,方信祁再度占-据着她。
仰高美丽的脖颈,夏帆强撑着自己,贝齿死死咬住唇瓣的她,坚决不让自己发出可疑又羞耻的声音。
“放松点儿!”
没有受到尤薇的话的影响,方信祁继续诱哄着夏帆。
可这些话听在夏帆的耳朵里,却有了另一番羞耻她的意味。
让她像是牵线木偶一样承受这一切,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放我走!”
隐忍着心尖儿处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夏帆呜哝出声。
字音虽然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但是她说的无比笃定而认真,让方信祁当即就眸光阴冷的沉了下来。
“你要去哪?”
敛住眸底下的一片暗沉,方信祁淡淡的扯开唇,那样子,俨然没有受到这个女人的任何影响。
“方信祁,你别给我装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懂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母亲现在下落不明,爷爷和二叔都厉害了,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实际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相连的年毅南躺在医院里,她还有那么多没有了解到事情真相的事情折磨着她,她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心思被这个男人再度囚禁,像是一个飞不出鸟笼里的金丝雀,任由这个该死的男人胡作非为。
“你的话的意思,是什么?去找年毅南?这个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
方信祁没有迂回的说着话,直接就一语中的的敲中了夏帆心里所想的想法儿。
被方信祁看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儿,夏帆也不再继续和他打哑谜。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克制自己心里一团乱的感觉,轻轻地动了动唇——
“是,我是要去找他!不管他和我有没有血缘关系连着,抛除他是我的男朋友这层关系,他还是我的堂兄!”
紧握着被她早已抓伤一片的小手,夏帆用尽力气的说着话。
想到自己的话可能会让方信祁动怒,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果然,夏帆的话一经说出口,方信祁按住她腰身的力道跟着就加重了起来。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那你就杀了我!”
无所畏惧的迎上方信祁近乎可以吃了人的眸光,她眼眶中有点点泪光的对视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不管他刚刚那三言两语呛着尤薇的话是怎样想的,就算是他承认她是他的女人,她也不会承认他是她的男人。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染上清冷的怒瞪着自己,方信祁的眼仁立刻浮现出来了一层暗色。
“你就不怕死?”
先是为年毅南那个该死的男人挡枪,现在又见鬼的为他着想,哪怕可能会得罪他,也不惜与他对抗为敌的要去见年毅南。
该死的,那个男人就那么好,他是给她吃了什么**汤吗?竟然让这个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与其能够摆脱你这个魔鬼,死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是不怕死,但相比较可以用死来摆脱这个见鬼的男人,她情愿这么做。
夏帆的话彻底的激怒了方信祁,紧致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她的腰身,再拉起手时,一圈紫红色狰狞的痕迹,乍眼的呈现在夏帆白-皙的皮肉上。
“不怕死是吗?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
“顺便再毁掉你的年毅南好了,这样或许能把你从间歇性抑郁症,直接逼到精神分裂!”
没有任何情绪的说着阴凄冷鸷的话,方信祁凝视夏帆的眉眼,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完全是一种可以毁天灭地的冰冷。
听着这个男人完全要粉碎她理智的话,夏帆的心弦绷得紧紧的。
“方信祁!”
悲恸又凄厉的哀嚎一声,扬起手,她布满猩红痕迹的手掌,作势就要打在方信祁一张欠打的俊脸的上。
眸光寒彻冷鸷的挥动着手,方信祁将夏帆的手腕,在半空中直接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