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里的保温杯出了电梯,夏帆直奔她母亲所在的病房那里走去。
只是她推开门、走进病房的刹那,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啪!”
手掌心中的保温杯砸裂在地的声音传来,夏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一样看着突然出现在病房中的年毅南,她的呼吸都凝滞了。
保温杯落地的声音传来,正在交谈的阮懿和年毅南纷纷回过头儿去。
“小帆!”
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年毅南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冲上前去。
眼见着年毅南一张扬着笑的脸在自己的视线中一圈一圈的扩大开,夏帆石化般杵在原地,全身上下倒流的血,流速变得越来越快。
被倒流着的血,一股脑的冲上大脑,她不会跳动的心,怦然有了强劲儿的心跳。
想着随自己一起来的方信祁,她乱无章法的大脑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不可以……不能让他和方信祁碰面!
混沌的状态抽丝剥茧一样的缠绕开来,夏帆仅剩下一丝囚困着她的理智,让她心跳加速的反应过来。
想着自己的女朋友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年毅南步子加快的走近。
当还没有退下迷彩服的男人,身姿挺拔的站在面色惨白的一塌糊涂的夏帆的面前时,他王子般迷人的笑着——
“小帆,我真的很想……”
伸出长臂想要去搂夏帆的瞬间,她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弹开自己。
“不……”
避嫌的躲开年毅南探过来的手,她赶忙转身,没了命一样的往病房外跑去。
不懂夏帆刚刚看到自己时,脸色为什么那么惊悚,年毅南叫了一声“小帆”后,连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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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发了疯一样的在医院的走廊里跑着,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出现在她母亲病房里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吗?
只是,看到他时,自己不是应该喜悦的吗?怎么会……这么不安?
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她摇晃了几下小脑袋,试图平复下来自己的思绪,可越发凌乱的感觉让她索然不知味,脑袋就像是要炸裂开一样的难受着。
胡乱的跑着,在走廊拐角处那里,夏帆一头就撞进了一堵人墙那里。
顾不上额头发胀的酸痛感,她抬起头,作势还要跑开,却被方信祁一把按住了肩膀。
“怎么了?”
看着夏帆一脸惊慌失措,一副受了刺激的神情,方信祁凝眉,捏住她的肩膀。
大脑里有海啸在翻腾的感觉,让夏帆在看见方信祁棱角分明的五官后,抬手反握住了他。
“和我走!”
不能让方信祁和年毅南见面,坚决不能!
冒着汗的小手拉着方信祁就往外面走去,大脑一片混沌状态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牵着男人的手的动作,是有多么的暧-昧。
明显感受到了夏帆指尖儿处的冰凉,方信祁锋锐的眉,努起的更加深邃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沉稳内敛的性子,让他对待任何事儿是一副冷静的态度。
“别问那么多了,和我走!”
“小帆!”
身后,年毅南追过来的声音传来。
听到让自己思绪再度受到崩溃的声音,夏帆更加用力的扣住方信祁的手。
想着夏帆之间有过抑郁症,年毅南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绷紧着神经,他加快了往走廊拐角这里走路的速度。
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在唤着夏帆,方信祁慑人的灰色眸子,倏地迸射出刀子般的锋芒。
年毅南?
眯着鹰眸再看了一眼夏帆白得一塌糊涂的脸色,他更加敢确定那个让这个女人惊慌失神的人是年毅南。
“他回来了?”
简短的四个字,没有掀起波澜,却让夏帆的耳膜,被狠狠的重击了一番。
在夏帆唇瓣也开始失血的瞬间,方信祁的大手反握住了她。
拉着紧绷绷的身子硬的脸部的肌肉都僵住了的夏帆,作势就往外走去,丢了魂的小女人,两只小手一并抓住了他——
“事到如今,你还想躲?你早就该和他分手了,不是吗?”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惊得夏帆的眼眶中都折射出来了晶莹的水雾——
“不……”
嗓音颤颤巍巍的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好要与年毅南面对面的准备,许是他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她完全就是一副惊慌失措的状态。
“夏帆!”
没了耐心的男人,对着她,冷下了声音。
一个强行要求她去碰面,一个不肯乖乖就范,两个人之间,四目交汇,完全是一种对峙的姿态。
“小帆!”
年毅南的声音又一次迫近,连带着军人特有的步伐,都有节奏的传来。
惊得心弦颤抖的更加厉害,被逼得无可奈何的夏帆,牟足劲儿的将双手推到方信祁的胸口上,对着拐角处的洗手间,猛地推了进去。
“嘭!”
门板被合并上的声音落下,阻断了与外面的联系。
被夏帆强行塞入到了洗手间的方信祁,低垂着眸子,一眼就看见了女人那两只小手,死死的钳制着自己衬衫的前襟,抓出来层层褶皱。
“方信祁,我不允许你和毅南见面!”
她摸不清这个男人的脾气,万一他为了刺激年毅南,把自己被他强-暴的事情说了出去,那后果完全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把自己逼成抑郁症,也一样可以逼得年毅南走投无路。
年毅南不同于自己,他是年家的独苗,年家绝对不会允许他出事儿的。
更何况,她一点儿也不想让年毅南因为自己受到方信祁的任何胁迫和伤害。
夏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印入到方信祁的眼中,让危险的眸光,聚焦的打在她的脸上。
“嗯……”
下颌被一只大手倏地拧紧,方信祁猛地欺近她,气息灼热的喷洒在她的粉颈间。
“不让我和年毅南见面?夏帆,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儿吗?”
谁也无法牵绊他的行为,他想做什么,他想摧毁谁,从来都不需要征求谁的意见和建议!
骨骼被捏碎一样的感觉袭来,夏帆肉紧的皱着小脸。
“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去打扰年家的人!”
他厌恶自己,所以会摧残自己,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偏激了,偏激到完全会把对自己的厌恶,加注到其他人的身上。
“你在教我做事儿?”
“我没有……算我求你了,方信祁,你不要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好不好?”
“……”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只要你说,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她现在已经处在了一种如履薄冰的境地,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会给方信祁可乘之机。
“只要我提什么样的要求,你都可以做到是吗?”
“是!”夏帆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那就和年毅南分手吧!”
嘴角勾着笑,方信祁凝视夏帆的同时,云淡风轻说着话。
再度被要求和年毅南分手,夏帆摇着头。
“不……我不要!”让她和年毅南分手,和告诉他真相有什么区别
似乎料到了夏帆会这么说,方信祁扣住她下颌的手,滑到她唇瓣上,轻轻的摩挲起来。
“夏帆,和年毅南分手,对你和他都好,不是吗?”
声音布满磁性,方信祁探着唇息,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夏帆粉-嫩的鼻头儿。
虽然一早和这个男人之间就有了不该有的关系,但是当他俯身探着自己鼻息的时候,还是惊得她的小身子,连带来了一片的酥-麻。
“小帆帆,欺骗别人的感情是不对的,!”
在夏帆战战兢兢地状态下,方信祁贴在她的耳边说着暧-昧不清的话。
“嗯……”
惊蛰的绷紧着身子,夏帆本能的轻颤一声。
“小东西,是不敢和年毅南说分手吗?没关系,我去替你说好了!”
知道夏帆在忌惮什么,方信祁如是的道出她所忌惮的恐惧。
身子被轻轻的往一侧拨开,在看见方信祁的手搁置在了门把手儿上,夏帆当即就炸了毛一样的冲上去——
“不要!”
两只小手,冰冷一片的按着方信祁的手,她的眉波间泛着担忧的涟漪。
有了上次年毅南因为自己和她分手的事情而大闹一番的影响,她根本就不再敢和他提分手的事情,生怕自己和他再提分手的事情,会让她再次陷入到一种天崩地裂的地步。
本以为部队出来的铮铮硬汉,可以看淡感情,却不想年毅南那么敏感。
不光如此,这也是一个让她深爱四年之久的男人,这样受到胁迫的分了手,她也会不甘心。
“不肯?”
方信祁挑眉的看向一脸忧愁的夏帆,那样子就好像在审问一个罪犯,把夏帆问的无地遁寻。
“夏帆,我给你和年毅南和平分手的机会了,你要是不把握住,就别怪我了!”
听着方信祁对自己威胁的话,夏帆的心里、大脑里都是乱糟糟的一片。
迟迟等不到夏帆给自己一句答复,等得不耐烦的方信祁,大手重新放在了门把手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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