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严洁薇聊得越来越投机,到最后,两个人又聊到了一些其他事情上面的问题。
随着两个深入的了解,夏帆知道这个严洁薇是来自沈城的一名准大三学生,这次来凉城是为了暑假实习。
“你知道吗?小帆姐姐,我在沈城那边也遇到过一个和你很像的漂亮姐姐哦,她也是学医的,不过,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想到还是她三年前那会儿有过一面之缘的郁晚歌,严洁薇不免有些心里难受。
她不经意间救下的两个漂亮姐姐,都是这般的善良,却也都是这般让她心疼。
她们两个人之间都是苍白的脸上,让她不由得觉得如果她们两个人认识了以后,一定会惺惺相惜的。
听着严洁薇说有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夏帆不由得感伤,难道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和她一样悲惨的人吗?
看到夏帆鬓角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一双粲然,又带有淡淡忧伤的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严洁薇抿了抿唇——
“小帆姐姐,过几天,我要回到沈城去,你和我一起吧!就当做出去散散心,你说好不好?”
手指再度被严洁薇一双暖暖的小手包裹住,夏帆心尖儿处划过阵阵暖流。
“嗯,我看一下最近有没有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就随你去沈城!”
或许是最近在凉城这里过得太过压抑,她真的好想、好想出去散散心,将最近所发生的这些不愉快、不痛快,统统都抛到脑后。
————————————
不敢在医院这里多待,夏帆强撑住自己虚弱的身子,赶回了家里。
刚下了出租车,就在夏帆准备上楼的时候,一道苍劲儿声音唤住了她——
“帆小姐!”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夏帆下意识的回过头儿,一眼,她便看到了一辆军用牌照的车门那里,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个人。
“……郑伯伯?”
凭着记忆中的感觉,夏帆喃喃的唤出这个名字。
听着夏帆依旧是像十年前一样的唤着自己,郑柏寒笑着点了点头儿。
“帆小姐,夏老儿找你!”
——
看着自己有十年没见的爷爷来找自己,夏帆说不上来心里是怎样一个滋味,有些许的诧异,还有些许的难以置信,还有那样一份对亲情的难割难舍。
端了一杯水给夏元明,夏帆站在矮几那里,唤着他——
“爷爷!”
相比较自己对自己爷爷和奶奶的印象的对比,她觉得自己的爷爷是个很不错的人。
尤其是这么多年从军的经历,让夏帆心里对自己的爷爷总是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若不是当年发生了自己父亲出车祸的事情,她想,她和自己的爷爷的关系,应该会很好很好才对。
接过夏帆递过来的水,夏元明轻啄了一口。
然后投射着苍老却矍铄熠熠的眸,四下打量了一番夏帆现在所住的公寓,最后,将眸光定格在了夏帆的脸上——
“帆帆,爷爷这么多年没有管你,你……有没有怪过我?”
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两鬓斑白的夏元明穿着灰绿色的部队军装 ,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态,炯炯的坐在窄小的沙发中。
听着自己爷爷的话,夏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儿,道:“没,我从来没有怨过您!”
夏帆说的是实话,当初她以她是夏宏波遗孤的身份,完全可以选择留在夏家,做她红三代官小姐的生活,只是她当初并没有那样选择,而是选择了和自己孑然一身的母亲,从夏家这里净身出户。
从那时起,她自己就选择了她自己要走的路,所以,她并不会因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后悔当初的决定,也不会由此迁就某一个人。
夏帆的话,让夏元明眉头皱了下。
足足有十年的时间,他都有意要夺回夏帆,当初之所以没有在法院那里上诉,完全是顾及着夏帆还是一个十四岁的未成年孩子,所以才答应了把她判给阮懿。
只是最近他找上凉城的律师,希望他们可以出庭辩护,就夏帆问题向法院方面重新上诉,但是律师方面给予他的答复是,夏帆现在已经是二十四岁,有自我决定的权利的年纪了,所以关于夺回她的问题上,只有征求当事人的同意才能办妥,否则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就法律途径解决。
“可是爷爷觉得……我欠你很多!”
握着水杯杯扣的手握紧着,夏元明悠悠的叹息着。
他说不出口要让她搬回到夏家的话,所以他只能委婉的说着话——
“帆帆啊,让爷爷补偿你吧!”
他可能也是上了年纪,不能像十年前那样,任由自己儿子的遗孤,就那样净身出户。
夏元明的话,让夏帆微微滞殆,轻咬了下唇以后,她悠悠的说着——
“不了,爷爷,这些年,我过的很好,我并没有怪您和奶奶。”
她已经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做不到无情无义的让她母亲过剩下的日子,不管怎样说,夏家还有夏宇航和夏柏,而她的母亲只有她了。
听着夏帆坚定的口吻,完全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夏元明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也就不再勉强。
又谈了一些嘘寒问暖的事情以后,夏元明站起了身——
“帆帆,这些钱,你收下!”
在矮几上放下了五万元人民币,夏元明将目光落在了夏帆的小脸上。
“这些年,都是你妈妈拉扯你一个人也不容易,这些钱,就当是爷爷的一点儿心意吧。”
想了想,夏元明又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又说道——
“对了帆帆,你有没有想过要出国留学什么的?”
夏宇航在部队从军历练,而夏柏则是在国外留学,他二儿子家的两个孩子都被夏家培养的越发有出息,他这个老头子做不到让自己大儿子的遗孤,就这样因为没有一个很好的受教育环境,而耽误了前程。
听着夏元明的话,夏帆抿了抿唇 。
说到出国的事儿,她一直都渴望能够接受高等教育,只是就她母亲现在的情况,她从来没有提及过出国的事儿,因为她的乖巧,让她知道她的母亲承受不起那样高额的费用。
没有否认,再三思忖之后,夏帆很诚实的告诉了夏元明,她想过要出国。
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要出国深造这件事儿,只不过之前有所顾忌自己母亲无法支付她高额的学习费用,而现在,她也担忧着她母亲支付不起她,不过有了她爷爷的一句话,她能感觉出来,她爷爷有意送她出国深造。
长吁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出国的话,她确实想离开凉城。
不知道是不是方信祁的原因,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要离开凉城这里的念头儿,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却那些让她思绪烦乱的事情,让她随时可能会崩溃的精神状况,微微得到改善。
“嗯,那好,帆帆,最近这段时间,我就找人安排你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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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谢绝了夏元明给自己钱的好意,夏帆把那五万元重新给了他。
晚上,阮懿拖着倦怠不已的身子回到家里。
又有好几天没有回到家里,以至于夏帆出事儿住院的事情,让她一无所之。
吃过晚饭,夏帆在客厅沙发那里,为阮懿揉着酸痛的肩膀。
“妈,您最近太累了!”
看着自己母亲眉眼间尽是倦怠、无神的眸光,夏帆忍不住心疼的说着话。
“还好,也没有多累,尤其是看到我的帆帆以后,妈妈真的不再累了!”
阮懿虚弱的笑着,抬手抚了抚夏帆清冷般透明的脸。
“是不是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你看看你,又瘦了!”
阮懿心疼的说着她,对于这个女儿,阮懿直感觉她现在生命的重心全部都是围绕着她。
如果夏家真的要把夏帆给夺走的话,她真的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不想让自己母亲担心自己,夏帆苦涩的笑了笑——
“没,我……就是最近没有见阳光,一直都在公寓里待着,才显瘦了的!对了,妈妈,我有事儿和您说。”
坐在了自己母亲的身边,定了定神儿,夏帆打算把她和夏元明见面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
对她的母亲,她不想有所隐瞒,当然,除了方信祁的事情。
见自己女儿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阮懿轻蹙了下眉。
“什么事情?”
“我……我今天和爷爷见面了!”
夏家的存在,一直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所以当她提及到夏元明的时候,她明显看到自己母亲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色!
“……他找你什么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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